第64章(第2/4页)

喻凛的兴致起来了,比之前在床榻那会还要更快。

方幼眠心下紧张,垂眸,她捏住男人作乱的手掌,是捏在腕骨那地方,掌心感受到了他的青筋纹路。

她的紧张越发加剧。

“是在看我吗?”他还在问。

方幼眠说没有。

“眠眠又撒谎了,分明在看。”

“夫君看策论不专心。”方幼眠指责。

“所以眠眠是承认偷看了?”

她居然说不过喻凛。

她也学了他的口吻,“所以夫君是承认看策论不专心了?”

男人低声闷笑,磁沉的声音带动着胸腔,方幼眠被他抱在怀里,越发能够真切感受到。

“是有那么一些不专心。”男人的语调散漫慵懒。

“不过...并不耽误,有关眠眠的事,我都放到了心上,是最头等的事情,所以,你放心。”

他这句话,是代表弟弟科举有望了吗?

他说话之时,方幼眠感觉到她的裙摆有动静,她捏着男人腕骨的那只手被他反手拱开,随后攥入她的指缝当中,十指牵住,虽说是牵住了她,却也扣住了她。

因为她害怕自己掉下去,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扶住了案桌的边沿。

她的手上戴了一只简素通透的玉镯,悬空滑落到她的手腕,撞到了案桌的边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喻凛居然要在书房做事。

他也不顾及这里是什么地方。

“夫君不要闹了。”方幼眠又说了他。

喻凛从侧面上窥见她的小脸带有淡淡的愠怒,就连眉心都蹙了起来,像是生气了。

抛开她此刻的神色不说。

怀中的姑娘小脸莹润透亮,睫毛纤长,因为不大适应这样换了地方的亲密,所以抗拒紧张颤抖着,好似易碎的蝴蝶。

她的粉唇上了莹润的口脂,越发显得饱满和晶亮。

她没有用香,但因为适才泡过玫瑰花浴,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蓬松的长发披在后面,有一些缠连在她的后颈上。

“一会就好。”

又来这一句话。

方幼眠不要,但方才说话的那会,喻凛已经攻入了关头。

他另外的一只手到了他想去的地方,在馨香馥郁的地方作乱。

方幼眠垂眸便可以见到了。

之前雯歌给她准备的亵衣太过于贴身,方幼眠觉得太过于显身段了,叫她换掉,没想到这宽松些的亵衣居然会方便了喻凛。

适才方幼眠仰头所想的画面,此刻正现。

经过之前,喻凛的手法好了很多,他不轻不重的,舒坦之余,方幼眠觉得身上很软。

细嫩纤长像细葱一样的手指捏着案桌。

她咬住粉唇。

不知过了多久。

需要前行的山路又下雨了,湿滑泥泞一片。

“......”

行人冒雨前进,他很会借助下雨的势力为自己所用。

姑娘手腕上的玉镯频繁撞到了案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方幼眠觉得她好似这玉镯一般,会不堪撞上的案桌的力道,最终断裂成几半掉到地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她眼里水雾有些重,或者出现了晃眼,感觉燃起的烛火苗也在晃动。

是外面起风了吗?感觉也要下雨了呢。

方幼眠没有猜测错,喻凛托抱着她回床榻之时,外面果真下起了好大的雨,雨声盖住了幔帐之内的雨声,她终于可以不再那么压抑哭出声音来。

男人抚去她小脸上的汗珠与泪水,“眠眠是难受还是愉悦?”

他又在问她。

方幼眠撇开视线,拒绝回答,“......”

许是因为她不回答,风雨下得更大了一些,雨中的花朵被雨水打得焉巴巴的,雨水顺着花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幼眠彻底睡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得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又到了午膳时分,喻凛不在家了。

他没有给雯歌留话传达,而是给她留了一张信笺,压着批阅过的试题策论下,告知方幼眠他去官署了,让她好生歇息,不要太过于劳累。

方幼眠看到一半,余光扫到旁边还有一张房契和地契,已经过了户部,上面残留着新鲜的官印,归属于她了。

这....是她租凭那处宅子的房契和地契,喻凛居然买下来给她了。

因为那处宅子很不错,又地处京城,十分价贵,方幼眠买不起。

她还在盘算着多做些私活攒银钱,转眼间喻凛先斩后奏,也没有跟她商量,直接就把宅子买给她了。

信笺上喻凛寥寥几语提了房契地契的事情,只讲说租宅子,总归是不长久,买下来要好些。

方幼眠看着信笺还有房契地契,只觉得她欠喻凛越发多,已经有些理不清……

她把房契和地契收了起来,想与之前喻凛另外送给她的东西放在一处,将来不带走就是了,可又觉得不妥,这座宅子是归属于她的,户部官府上那边是她的名字,即便留在了喻家也是她的东西。

此刻的方幼眠内心简直五味杂陈,面对喻凛的示好,她烦愧于接受,可他总让她没有办法还上,“......”

后些时日,喻凛又开始忙了,约莫是因为前两日一直在家,耽误了公事,这两日抓紧在办。

前一两日,他还回来,后两日让千岭带来了信笺,说是官衙事忙,不得归家了。

还是那些寻常的话,让她兀自按时辰歇息,多用膳食,若是受了委屈,便写在信笺上让千岭传达,不要自己藏着。

方幼眠给他回了信笺,让他不要担心,家里一切都好,她也很好,本来已经顿笔了,想到之前喻凛受伤的事,方幼眠又添了一句,让他万事小心。

她不知道,这封信笺被都督大人看到之时,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把刑部和大理寺以及督查司的官员都给惊讶到了,毕竟喻凛在官署当中,从来都是冷冰冰的神色,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春风和熙的笑容过?

众人即便好奇,也不敢私自窥探他的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只从侧面依稀看到,信笺上的字迹娟秀小巧,像是姑娘家所写。

这两日,方幼眠往返于碧波斋和外面。

喻老太太看了太医一直在吃药,可身子始终不见好,日日卧病在床,崔氏在静谷庭拗了几日,后面还是过来给喻老太太赔罪了。

她过来的时候,方幼眠和二房媳妇在给老太太伺候汤药。

看出崔氏的来意,方幼眠在想要不要找一个借口离开,崔氏叫她起来,接手了给喻老太太喂汤药的事情,方幼眠正好找了一个去看后厨药膳做好没有的借口离去。

二房的媳妇也明显感觉到不能多待,方幼眠离开没有多久,她紧跟着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两人在后院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