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3(第2/3页)
好在今日萧相愿助孤一臂之力。”
“我和他在长街遇见……”
“是孤,那从暗处射出去的箭也是出自孤的手,可惜萧相的亲兵委实蠢笨,孤还没祸水东引,他便不小心从暗处掉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那亲兵手中握着弓箭,萧相又才口出狂言要杀了辅国公,辅国公死不瞑目,萧相当即就入了大牢。
“你这个歹毒的东西,你……”
萧相话没说完,猛地低头咳嗽了起来。
“比起萧相来说,孤不算歹毒。
连日坐在高位,早让你忘了真正做臣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吧?
无妨,贤妃已入了天牢,萧家家眷同在天牢等着,如今只差萧公子,你们一家便能团聚了。”
“你,顾长泽,你敢!”
萧相嘶吼的声音传出天牢,门外却已不见了顾长泽的身影。
萧家养私兵,射杀朝臣,萧贤妃对皇上下毒,萧家罪行罄竹难书,整家下了大牢,唯独只剩萧琝一人不见踪影。
第二日早朝之上,顾长泽下了命令。
“萧家狼子野心,萧琝擅自离京,且不论他知不知道萧相此举,即日起,张皇榜命他即刻归京,他若回,以萧家亲眷同论罪行,三日内若不回,便以乱臣贼子昭告天下,生死不论。”
消息下发,整个上京都沸沸扬扬地讨论着,人人都在等着暗处的萧琝现身。
然而一连三日,却都不见上京有丝毫风吹草地。
第四天一早,刚到早朝的时候,顾长泽才走出书房,江臻便连声慌张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萧相越狱了!”
他连滚带爬地跪到了顾长泽面前。本以为将要迎接雷霆大怒,却见顾长泽只轻轻瞥了他一眼,落下一句。
“去了早朝再说。”
“您……您不生气?”
江臻大受惊吓。
“孤为何生气?”
顾长泽淡淡拂了拂衣袖。
“本身就是孤放他走的。”
早朝之上,群臣得知了萧相越狱的消息,俱是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
坐在高台上的储君啪嗒一声,将手中的文书扔到了地上。
“孤对萧家仁慈,萧家如此不知感恩,反倒越狱私逃,皇榜张了三日,萧琝拒而不归,即日起传令下去,整个大盛各城关卡戒严,全力追杀萧相与萧琝这两个叛臣,生死不论!”
“是。”
顾长泽负手站起身,高台上那一身淡蓝色衣袍愈发衬得他俊美矜贵,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天生的自得与掌控。
“孤把朝政交与萧相,却不想他人面兽心意图不轨,即日起,朝中所有事宜,孤将亲自接手处理,诸位臣卿可有异议?”
“臣等谨遵太子殿下之命!”
萧相叛逃,却独独留了萧楹薇一人,摆明了是不在意她的死活,萧楹薇在天牢中得知了此事,一番痛哭流涕后,再扛不住重刑,将事情交代了个彻底。
“毒是我爹和哥哥从弄来的,取于阴阳交合最有用……我每日自己先服用,再去侍奉皇上……皇上昏迷后,我又奉父兄之命每日给皇上下药让他整日昏睡……
前几天晚上,父亲说兄长已在文城得了兵力,萧家马上就能位及……让我那天晚上等他命令动手毒害皇上,未曾想太子妃去的及时……噗嗤……”
她一句话没说完,又呕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萧相出逃,再没人给她解药,她身上的毒也一日日严重,这回是真正扛不住了。
供词呈送上去,萧家叛臣贼子再无抵赖,上京人人痛骂,一夕之间将之前高高在上的萧家打入了地狱。
顾长泽接手朝政之后,起初还有人担忧他处理不好,然而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储君先雷厉风行地料理了萧家的事,将其党羽通通处置,又将朝中大小事宜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不忘之前水坝决堤的镇子,亲去问候百姓,再兴修房屋,普种农田,在民间声名颇好。
朝堂上下都多有称赞。
理政后的第一件事,顾长泽将之前从长信侯手中拿到的兵符光明正大地交给了江相的弟弟,江将军。
“朝中辅国公刚没了,这位置总要有人顶上,孤便任命温大人吧。
萧相叛国,如今国相只剩一位,朝中许多之前萧家的党羽都没了,位置空缺许多,大人们为朝为国尽心竭力,孤觉得你们的位置也都该动一动。”
当日晚上,顾长泽便拟了命令将朝中大半的人都动了官职。
臣卿心中本就满意他处事井井有条,如此一来更是感激涕零,朝中上下对太子赞不绝口。
理政的第十五天,天牢中传来五皇子暴毙身亡的消息,顾长泽将手中的事情料理罢,唇角牵起笑意。
“父皇该醒了。”
萧楹薇给洐帝下的毒是罕见,但冯先生连日陪在御前,解药对他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消息递到乾清宫,第二日午后,洐帝悠悠转醒。
醒来见到的第一面,是顾长泽亲自端着药目光担忧。
“朕是……睡了几天了?”
他虚弱地看着殿内大半的臣子都是之前不怎么熟悉的面孔,心中忽然有几分不妙。
半个时辰后,洐帝知道了这近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后。
萧家叛逃,贤妃下毒,重臣惨死,太子摄政。
太子摄政??
太子怎么能摄政?
刚醒的洐帝面如枯骨,怒意翻涌,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没有朕的命令,太子为何摄政?”
他责怪的一通话噼里啪啦地落下来,顾长泽还没说话,臣子们纷纷皱眉。
“皇上昏迷多天,还不清楚情况,太子起初并未摄政,臣等觉得朝中无主心骨,多番恳求,殿下也未曾应允,将事情都堆给两位丞相。
殿下在萧相叛逃后才接手朝政,实是无奈之举啊皇上!”
臣子们纷纷附和,那口口声声太子仁孝的话让他一口老血涌上心口。
“儿臣有违父命,若父皇要处置,儿臣并无怨言。”
顾长泽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谢瑶站在一侧,已是气得脸色通红。
她没想到顾长泽已尽心至此,洐帝却还如此逼迫!
“父皇,臣妾随在殿下身旁,见他日日前来侍奉,膳食药饮无不尽心,父皇连日昏迷,朝中无人主持大局,难道此时便要生生看着乱成一团吗?
殿下是您的亲儿子,您该信他绝无二心!”
她话说的尖锐,洐帝脸色顿时难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