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3页)

早就思女心切的白帆,恨不得当天就来京市接她回家。

钟吟立刻阻止,求着母亲,让她略微缓几天。

原因自然是。

这些她还全都没和易忱说。

他还一直以为,她会和暑假一样,整个假期都在这里实习,最多放几天年假。

考试还没结束,易忱就不停让她快点从寝室收拾收拾,搬去景城国际。

“过来住,你上班不也方便些?”他说的理直气壮。

——如果把眼中下流的渴望藏一藏,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易忱几次提起,钟吟都一带而过。

直到他考试结束,当天就过来给她拿行李时,钟吟轻声细语和他说:“我妈妈已经帮我订好大后天回沪市的机票了。”

仿佛一盆冷水临头浇下。

钟吟就眼睁睁看着易忱眼中的兴奋“嗖”一下冷却,顷刻间面无表情。

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你不上班了?”

“我已经和舒组长请好假了。”钟吟眨了下眼,“她批假了。”

“不是,”易忱脸上冷冰冰,开始胡乱撒气:“你这什么电视台啊假说请就请?”

钟吟看他:“你很想我天天上班?”

“别转移重点,”他口中说个不停,“我说的是上班的事吗?你说走就走,就把我一个人扔这儿?”

“你…一个人?”

钟吟哭笑不得:“你家就在这边啊,那么多人。”

易忱充耳不闻:“你不在,我待这儿有什么意思?”

“好啦,”钟吟顺毛安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过完年我就回来。”

钟吟只当这是个小插曲。

毕竟任何情侣,哪怕是夫妻,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当晚易忱拖着她便去景城国际。

也没怎么温存,上来就直奔主题,一副恨不得将她钉死在床上的架势。

前段日子两人都忙得没边,他生日后,这一个月都没再有过。

考试周一结束,所有事也差不多有了确定的结果。

紧绷的弦松下,这方面也泄得格外放肆。

他像是憋着火。

压着嗓,边动边在她耳畔说着话。

钟吟意识根本不清醒,他说了什么,也只能断断续续入耳,拼凑不出什么意思。

易忱便咬她耳垂,眼尾有些泛红。

“又抛下我。”

“钟吟你又抛下我。”

钟吟清醒了一秒:“我怎么就——唔。”

他按住她唇瓣,直视她的眼。

口中开始冒荤话。

“就这样一直连着,好不好?”

“这样还敢说走就走吗?”

“嗯?说话。”

“连着好不好?”

钟吟:“……”

她聋了,听不见。

离回沪市还有两天,次日钟吟起床,有些想去京市几个景点逛逛,和易忱说起时,他神情懒散,看起来兴致并不高。

钟吟也能理解。

毕竟是从小在这长大的,那些景点应该都逛烂了。其性质就类似于她上次带他去三栋楼前拍照。

虽然悻悻,但她想去,易忱也没法拒绝。

从后抱着她,心情还是低落的。

“本来时间就少,”他闷闷不乐,“还要去那些地方看人头。”

钟吟侧头:“总不能一直待家里吧?”

“有什么不好。”他手钻进衣摆,又试图挑拨她。

钟吟身上还软着,是真的有些佩服他的精力了。

一把拍开他手:“你也不怕精尽而亡。”

就这样,在京市玩了两天,第三天,钟吟搭上了回沪市的飞机。

顾清开车,和易忱送她去机场。

一路上,易忱便一直一副上坟样的表情,耷拉着眼,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不高兴”。

顾清都怀疑,要给他双翅膀,立刻就能跟着一起飞过去。

但显然不能。

游戏还要赶进度,春节也是大日子,老爷子也不可能纵着他胡来。

“也确实好久没回去了。”到机场,顾清摸了摸钟吟的脸颊,“回去后多陪陪爸爸妈妈,好好放松休息。”

钟吟应了声。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冲易忱看一眼,示意他把行李给她。

他垂着脑袋,不情不愿地推过来。

机场人来人往,又是一年春运的季节。

钟吟和易忱招招手:“走啦,阿忱,年后见。”

又是这样。

相同的地点,她转身离开。

连顾清也感觉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但时过境迁,去年和今年,人物关系已然大变样。

还没来得及感慨,身侧那道身影又急急奔过去。

诶?

被易忱拉住的瞬间,钟吟都早有预料,转过身,失笑道:“我真的只是回趟家,你干嘛一副…”

话未说完,易忱已经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去年。”轻轻吸了下鼻子,“去年也是这样。”

“……”说起去年,钟吟眨眨眼,怕更刺激他,暂时闭上了嘴。

“那时我拉住你,”他轻声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钟吟当然没忘记。

但那时的她也隐约察觉什么,却仍是稀里糊涂地选择回避。

“我想说,我喜欢你。”

却开不了口。

钟吟轻轻拍他:“我听到了,阿忱,我听到了。”

“我不舍得你。”他低声。

钟吟抚他后脑。

原本波澜不惊的情绪还是被他掀起了涟漪,竟也感同身受地共情了他的情绪:“我也一样。”

一直到不得不走,钟吟才狠下心道别。

真是…

她哭笑不得。

又不是生离死别,她怎么也被他带的这么幼稚。

回去的路上,看着儿子一副空落落的表情,顾清也是忍笑忍得辛苦。

她这是生了个情圣啊,还一刻都离不得人了。

“这叫什么?”回到家,餐桌上,来做客的易恂啧啧摇头,慢悠悠点评,“这叫分离焦虑症。”

易忱懒得搭理他,埋头吃菜。易池扫他一眼,接过话:“我看是叫恋爱脑,病入膏肓了。”

“呵。”顾清拿着筷子过来,冷笑着朝易池易恂二人横过去,“小忱好歹还有得恋,你俩呢?还好意思说。”

“……”

易池习惯性装死,易恂安静两秒,挠挠头:“当我没说。”

易忱从没想到,寒假的日子也能如此冗长。

游戏还有一堆bug要修,要做的事还太多太多,怎么时间还是这么长?

没了钟吟在,储成星也无精打采:“好想学姐哦。”

易忱本来就烦。

闻言更是一掌拍过去:“有你想的份吗?”

储成星觉得他这占有欲简直变态。钟吟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这么漂亮温柔的学姐,他想都不能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