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3页)

不过具体的情况,阿言和祝觉是不太清楚的,只知道这么多年来,贺家叔婶为了大贺也是费尽了人情,奔波了全国,在他们面前,大贺也会相关的事情讳莫如深,鲜少提及。

自从暑假之后,这还是他们这些少年时的师兄弟第一次见面。

大贺此时几步就走了过来,大步流星,他指了指身后,那是阿言他们还没有爬到的部分,一眼看过去有着不少人,穿着的衣服也各有不同。

“我跟大部队一块来的,有点事儿。”贺无疾说着,此刻过来一下子张开双臂,给了阿言和祝觉两人一个大熊抱。

“你这真是,又长了,怎么跟吃肥料一样啊。”阿言有些无奈。

要是看小时候的照片,这能吓死人,大贺只比她和觉觉小一岁,但以前刚被送到家属院的时候,看起来比大宝和小宝还要瘦弱,气若游丝的样子。

“练功练得,浮了,浮的快,消的也快。”贺无疾简单说着。

阿言此刻跟他介绍着:“这是觉觉的大学室友,褚深,他来宁城玩,我们带他爬长城。”

贺无疾顿时了然,

“褚哥好,叫我大贺就行,我是这两位的师弟。”

他看了看三个人全副武装的样子,思索了一下。

“你们等我发个消息,我们那个队伍一起走的话能暖和些。”

听到大贺这话,阿言和祝觉都是愣了一下。

褚深倒是没有多想,人多热闹,大家聚在一起热量高,暖和嘛!

片刻后,阿言祝觉褚深三个人跟着大贺向前。

“我们走的这个方向,也许能够让你们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大贺说着。

褚深来了精神:“是比较少有人走的长城段吗?”

他是客人,客随主便,左右都是有人带着自己爬,阿言和祝觉都在身边,今天又遇见他们的师弟,也是巧了。

“的确走的人比较少。”大贺说着。

这会儿,他们随着大贺加快速度跟上前方的大部队。

尽管是坠在这个大队伍的末尾,但褚深的确感觉到暖和了。

“果然人多似火炉啊,怎么一下子就感觉暖和多了。”他嘀咕着。

“兄弟,你们这是长城爬山团吗?一起看雪景的?专门走游客少的路看景?”褚深好奇问着。

“差不多这个意思,今天过来看看。”大贺笑着说。

“那还是你们这些经常爬的猛啊,我看有的怎么穿的冲锋衣,好少啊,这要是来个大风,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哆嗦失温。”褚深感慨着。

他看着这个大贺的爬长城队伍不太正规的样子,一个是没有统一的旗帜,年轻人倒是不少,还有中年人和老人,可穿的衣服乱七八糟,穿什么的都有,还有直接穿短大衣和夹克的,这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看得褚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些担心这些人会不会被冻到。

“这个放心,他们都历经千锤百炼了,跟普通人不一样。”大贺笑说了一句。

阿言却是看着前方的人们若有所思,她和觉觉对视一眼,明显看到有人手里拎着的不是登山杖,而穿着明显很少的人,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哆嗦,各个看起来都健步如飞的上台阶,打呲溜滑更是不存在的。

他们跟着大贺的队伍一路向前,果然看到了比先前更壮观的连绵山脊,队伍走走停停,时不时就有单人停下来,也有三五个成群结队的停下来,从包里取了什么东西,还有的指骨敲着眉心,看起来颇为古怪。

此刻的褚深完全沉浸在雪后的长城,一会儿激动地趴在某处,一会儿又从砖墙上捏起一把雪球,朝外头砸出去。

最后,他甚至对长城上的铁栏杆跃跃欲试。

“听说这个是甜的?”

阿言和觉觉满头黑线。

“你确定?你要是舔一口,舌头就粘上去了。”

“要不你还是去东北舔一口铁门吧。”

最后,还是祝觉凉凉说了一声。

“你不想想,这个栏杆一天到晚有多少个人摸过有多少细菌吗?”

褚深嘀咕了一声:“我也就说说,我又不傻。”

阿言,觉觉:……

褚老板,你刚才还在那蠢蠢欲动呢!

怎么感觉今天的褚老板整个人的智商都下降了很多。

“觉觉,你觉得他像不像一只在雪地里撒欢的傻狍子。”阿言跟觉觉说着悄悄话。

“他就是。”祝觉小声道。

褚深这会儿又找到了一块积雪多的城墙,直接在上面捏雪球,开始做小雪人,整个人就是乐此不疲。

阿言只觉得有种看傻儿子在雪地里浪里个浪的感觉。

“宁城的冬天雪就这么大,东北得有多好玩。”

褚深捧着自己刚刚用两个雪球叠起来的简易雪人上前,尽管没有什么东西用来做五官,但他又美滋滋地让祝觉帮忙拍照,拿着小雪人傻乐。

尽管褚深努力捏成团雪球,但放在手里时间长了,不可避免与手套接触的部位会濡湿。

手套打湿不好干,也会更加冻手,他只能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小雪人最后拍了几张照,留在了一处墙根儿下边。

“可惜了,早知道我应该带个容器过来,装在里边然后带回酒店还能放在冰箱里。”

听着褚深的话,阿言道:“你可以回去再捏雪人。”

“心情不一样啊,这是用长城的雪做的。”褚深可惜说着。

因为褚深捏了个雪人,他们又落下了一段路程,赶紧又去赶上大部队。

但前方,大部队似乎也到了集合的地方。

褚深自娱自乐,倒是给了大贺跟阿言祝觉说话的机会。

这会儿,高壮的汉子犹豫了一下站在两人身边。

“师兄师姐,之前娇娇姐让我帮忙发消息……”

一说这个,阿言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娇娇让大贺帮忙发的那些玩意儿,什么三转一响,男人做正宫,觉觉给她看把她笑得肚子疼。

“她也是,突然找你了。”阿言无奈地说着。

“我也是那天娇娇姐找完我,随手起了一卦,后来又一次偶然间碰到了她,心有所感,她命宫与命星都有点奇怪。”大贺超级小声地跟着两人说着。

因为知道许娇娇跟师姐的关系,贺无疾觉得有必要让师姐关注一下。

阿言的眼皮抬也没抬,大贺的玄学水平已经这么高超了吗?

命宫与命星,大贺是察觉得到娇娇重生?

“怎么个奇怪?”她问着。

大贺挠了挠头:“可能是我学艺不精,也看不太清。就好像……多了一层生死纹,娇娇姐是做什么手术了吗?”

生死嘛?阿言眼神微动。

她“嗯”了一声,“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