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3/4页)
老大夫苦着脸道:“将军恕罪,恕老朽也无法判断夫人是生了什么病,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应当不是伤寒之病,倒像是中了……”
老大夫顿住。
谢瞻心中忽有不好的预感。
“您但说无妨。”
老大夫叹了口气。
“像是某种青楼楚馆中不入流的春.药。”
默了片刻,谢瞻霍然站起来上前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领子喝道:“放屁,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长忠惊得也连忙站了起来,老大夫却看着他坦然道:“谢将军,老朽医术不精,也看不出谢夫人究竟中了何种春.药,但事已至此,您发再大脾气也没有任何用处。”
“您放心,这事会烂在老朽的肚子里。”
直到老大夫走了许久,谢瞻依旧呆呆立着没有回过神来。
这已经是宁州城中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
沈棠宁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迷迷瞪瞪地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疑惑而低柔地唤道:“阿瞻,阿瞻……”
谢瞻蹲了下去,抚摸她滚烫的脸。
“团儿,我在这里。”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颤抖,沈棠宁却觉得那手掌纹路上的茧子磨得她既难受又舒服,而且这手掌厚厚凉凉的,她忍不住用脸蛋蹭了蹭,喃喃道:“阿瞻,我好热,好难受,你帮我找大夫看看好不好?”
她的声音中不知不觉带上了撒娇的意味,好像这样谢瞻就可以尽快帮她。
从谢瞻把她从太原城中带回来的这一路上她都难受极了,只是刚开始不过是强忍着不想说,不愿意麻烦谢瞻。
但是渐渐地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她真的很热很燥,那种燥热像是从脚底板爬上来的,热得她喘不上来气,口干舌燥,如跗骨之蛆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难受得将藏在被下的双腿交叠,摩擦,可是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说不清自己究竟哪里难受,身体里面好像有个黑洞空虚得要命,她想将这黑洞填满。
她哭着去蹭谢瞻,乞求他救救她。
可无论她怎样哀求,他却总是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按住她,呵斥她不要乱动。
而后她也不知他是做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叫她一点都动弹不得。
沈棠宁委屈极了,哭着大骂他混蛋。
弄到最后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谢瞻绑好了沈棠宁,手在装满冰水的木桶里试了一下温度。
再看看怀里红着眼眶瞪他的沈棠宁,就她这幅柔弱的小身板,莫说受不住这冰水,倘若真把她放进去,怕是会气得立即跳起来咬他。
谢瞻思量再三,将沈棠宁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则脱下衣服泡进了冰水里。
很快他便感觉到浑身被冻得冰凉,不过这样的温度对谢瞻而言却算不上什么,他不敢冻得太冷,从水桶中出来简单地擦了擦,走到床边。
沈棠宁大约是喊累了,奄奄一息地歪在床边,只时不时地啜泣两声,谢瞻轻触她晕红的脸庞,她便像个小孩子一样含糊地哼唧了起来。
谢瞻闭上眼,下狠心剥光了她的衣服。
尽管他浑身已经被冻到麻木,但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反应。
幽暗的光线下,她雪白的肌肤莹润、细滑,宛如一匹上好的丝绸,触手令人惊叹的细腻如脂。
谢瞻不敢再多看,强忍着身体中蚀骨的欲.望,将她翻过身子用双臂环住,大腿压住她的小腿防她乱动。
那冰凉的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冻得她立即一叠连声娇呼起来。
但因被绑住了手脚,她只能像条滑腻的鱼儿在谢瞻怀中不停地扭动,哭得泪眼汪汪,单薄的双肩一抖一抖,很是伤心。
“团儿。”
谢瞻低低地,无奈地唤她。
拨开她颈后湿成一缕缕的发,她掉了很多眼泪,眼睛肿成了一颗红红的桃子,长长的睫毛都是湿润了。
谢瞻想给她擦泪,手一伸过去她便嘤咛着含住了他的整根指,在湿滑红软的口中舔咬。
……
两人像是打了一场大仗般,各自汗出如浆,她同样娇吁微微,压在他臂下的可怜雪团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小嘴儿一张一合地朝着他的脸,吐出如兰香甜的气息。
谢瞻看怔住了。
眼前的沈棠宁,红润的脸蛋,迷蒙似水的杏眼,眼角眉梢尽是平日里没有的妩媚风情………
沈棠宁突然感觉自己被人咬住了。
那微微心口刺痛的感觉,她呜呜地叫了起来,唇舌似要被人吞食一般地吸吮搅动着,她觉得自己要窒息,喘不上气。
痛……
可是这种感觉非但不令她排斥痛苦,反而奇异地纾解了她身体里的燥热,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宛如泡到了带着微凉水意的汤泉里。
直到身上那重量猛地一顿,再度将她按住之后骤然离去,迎接她的又是那堵冰冷的墙。
她像个孩子一样气恼大哭,手脚并用捶打他,把身子缩成一团去防御,就是不给他碰一下。
如此反复几次,不光沈棠宁痛苦,谢瞻更是心神俱疲。
除非一刀杀了他,否则绝无可能让他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怀依旧毫无反应心如止水。
他不得不中途去净房自己纾解,然而只要回来一抱住她雪白柔软的身子,他又难以抗拒地生出欲.望。
那欲.念犹如生根发芽般长成参天大树,折磨、诱惑着他。
或许,也并不是非要那样做,他也可以像给自己纾解一样帮她纾解。
这个念头在谢瞻脑中一闪而过。
……
沈棠宁醒的时候,午后的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抹白云,一缕轻柔的微风自半开的窗棂缓缓吹进帐中。
浑身像被揉过的面团一样酸软无力,沈棠宁揉了揉眉心,废了好大力气才能勉强才床上坐起来,打量着屋内的装饰。
淡粉色的纱帐,茜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被褥,下了床东侧的隔间里陈列着一张镜台,匣中装满了首饰珍宝,装饰赫然是她曾经在宁州住过的驿站。
她有点记不起来,怎么又回到宁州了?
“姑娘,你终于醒了!”
沈棠宁转过身,原来是锦书端着新衣服走了进来,惊喜道。
主仆相见,两人都忍不住红了眼,锦书哽咽着扑进沈棠宁的怀里。
“若不是世子救您,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
沈棠宁还记得是谢瞻救了她,只是不记得从谢瞻救了她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