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5页)

她恨这句话恨好久了,这会子借题发挥,挣扎着落地后,戳着胤禛胸口,将人骂得狗血淋头。

“错了就是错了,算你的错,你不就是想说我无理取闹吗?”一旁有妇人不自觉点头,斜眼看自家汉子。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婚前你答应的事儿,做到了几件?”又有几个妇人若有所思,眼神不善看向旁边的汉子。

“分明是你求娶的我,成亲后我为你洗衣做饭,为你孕育子嗣,为你打理衣食住行,你都做了什么?”好些妇人都狠狠点头,看自家汉子的眼神愈发不善。

耿舒宁冷笑着退后一步,“怎么着,娶之前我是大爷,嫁了人我就得当孙子?”

“别忘了你花的可都是我家的银子,今儿个你要是学不会种花田,咱们就一拍两散!”

胤禛像是被训得恼羞成怒,“种就种!你还想嫁给别人?你怎么不上天呢!梦你别想做!”

苏培盛和巧荷:“……”爷,您这软可以服得再硬一点吗?

胤禛抹了把脸,不看耿舒宁,气冲冲走到被热闹吸引到了地头上的农人们中间,伸手掏出好几个银角子。

“来来来!爷今儿个来学种地,今儿个谁能教会我种花田,这银子就是谁的!”

汉子们想了想,怎么也不能叫这位爷在自家媳妇面前丢脸。

不然他们丢的是银子,这位爷极有可能丢的是软饭那个碗啊!

再者,他们也想委婉教一教胤禛,在自家婆娘面前,真的没必要这么硬气。

哄好了才能让婆娘乖乖听话,非要对着来,只会家宅不宁。

如果是平时,像胤禛和耿舒宁这样的陌生面庞过来,看起来还格外金贵,口音也不是当地口音,必定会被排外的村民们警惕。

好些日子之前,就有官老爷派里正叮嘱过,遇到陌生人少说话,最好不说话,直接撵人走。

只能说看热闹,凑热闹这事儿,古往今来人恒难拒之。

而且胤禛这被媳妇拿捏的无奈样子,也拉近了广大汉子们的同情心,最主要的银角子看着不轻,起码有二两了!

哪怕胤禛表情不善,耿舒宁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在胤禛不经意且分外仔细地询问之中,耿舒宁还是了解到不少事情。

比如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成,地里一年几熟,亩产多少,当地长势最好的庄稼,地租多少,赋税又是如何。

胤禛蹲在地头,装出一副‘我在了解民生,绝不是为了种花’的倔强模样,把当地的民情了解了个大差不差。

短短半个时辰功夫,就比上午时候皇帝接见耆老时了解得要详尽真实得多。

*

等到坐上马车往回走,躲在角落里的耿舒宁和大马金刀坐在中间的胤禛,对视片刻,都笑了出来。

胤禛对耿舒宁的随机应变很欣赏,懒洋洋冲耿舒宁招手:“过来,跟为夫说说,你都记住什么了。”

耿舒宁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我不过去,我怕你谋害亲妻,好摆脱倒插门的身份,回头再娶个年轻貌美的当家主!”

胤禛:“……”

他哼笑着扫耿舒宁一眼,她就坐在最外缘,跟受了惊的小兽一样,似乎他一有动作就会飞快窜出去。

胤禛微微阖上眸子,也不强求耿舒宁过来,叫她多得意一会儿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只在脑海中仔细回忆先前她骂人的时候的话,他什么时候认错的时候不真诚了?

回忆半晌也没想起来,等踏上回程的乌篷船时,胤禛对苏培盛使了个眼色,手在身后摆了摆。

苏培盛立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亲自去船头撑船,赵松带着其他人挪到了旁边护卫的船上。

耿舒宁见天光暗下来,进了舱内,趁没人发现的时机偷偷揉屁股呢。

因为平时伺候的人也没什么动静,便没注意到人都离开了这艘船。

直到胤禛噙着笑,进了船舱,慢条斯理坐在她一旁,而苏培盛和巧荷都没跟进来,她才察觉几分不妙。

她小心翼翼往外头挪,声音也软了不少,“爷……颠簸一路,我身子不适,没办法伺候您,我去叫人进来……”

话音没落她就想跑,只是在胤禛面前,她从来也没跑掉过,再次被横着放到了膝上。

耿舒宁咬牙:“您要再打我,我可……您干什么呢!”

她威胁的话也没能说完,感觉裙裾被掀起来,裤子也要不保,顾不上其他,拽着裤腰带震惊不已。

胤禛只微微用力,就叫雪绸的中裤成了破布,被扔到了一旁。

耿舒宁心下一紧,剧烈挣扎:“我翻脸了啊!我跟您说我翻脸我自己都……唔!”

她瞪大了眼,一抹凉意落到山川之间,像是早春最温柔的风,抚平了因为颠簸而受到的所有折磨。

胤禛声音低沉:“你翻脸自己都如何?”

耿舒宁呆呆回话:“都害怕呀……我自己涂药就行了,您快放手!”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就这么光着那啥,让这狗东西跟照顾小孩子一样……这比挨打还叫她害臊。

她探手往后去抓住他手腕,不肯叫他继续。

“我没什么事儿,不用涂药,休息几日就能好!”

胤禛将她扶起来,以跨坐的姿势,稍稍用力摁了下,听到耿舒宁倒吸气的声音,推他的动作快要变成掐了。

就这还不疼?她也就那张小嘴儿嘴硬。

将她不老实的手困住,胤禛还能空出一只手抚住她的脖颈儿。

“叫朕好好亲亲你,今儿个你骂朕的事儿就算了。”

不容拒绝的唇凑过来,撬开她的,将她倒吸的气息吞咽下去,似乎要将她的魂魄都吸走。

耿舒宁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孽缘愈发嚣张。

船舱荡漾了下,她突然反应过来,周围全都是水,护卫也全是他的人。

这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最恐怖场景。

只要他想,她今天会像个断了翅膀的海东青,被死死钉在船舱里动弹不得,承受她几次三番惹来的狂风暴雨。

她止不住地浑身轻轻颤抖。

胤禛如海妖一般蛊惑问她:“你在害怕什么?”

耿舒宁微微哽咽:“我,我怕疼,你别……”

胤禛慢条斯理替她整理着裙摆,边角一片一片的木槿花翻飞着落到了腰间蝴蝶上,像是主动送给蝶扑,授粉。

耿舒宁难耐地仰起头,嗓音颤抖:“皇上,我不愿意……你答应我的!!!”

第一次脐橙是真会死人的!

她不想死在乌篷船里,这里连个可以躺的地方都没有!

为了活命,她什么好话都愿意说,声音软得不像话。

“我错了,我不该跟皇上对着干,不该拂了皇上的好意,您饶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