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3页)
“可恶,差点害的我职业生涯惨遭滑铁卢。”
他怒气冲冲的走了,决定给他们姐弟一点颜色瞧瞧,居然把他当枪使,好可恶。
等他一走,街道领导就拿起话筒,拨出一个号码,“楚参谋,您好,果然不出您所料,我这边发生了一点事……”
军区办公室,楚辞挂断电话,脸色不怎么好看。
手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楚辞摆了摆手,“没事,查的怎么样了?”
手下们24小时盯着吴娟,果然,钓到了一条大鱼,一个深藏在暗处的人浮出水面。
“上次溜进病房跟吴娟接头的人是医院锅炉房的老于头,在医院工作几十年了。”
“他的小儿子对外说因病去世,其实,在六一年时被人带去了香港。”
楚辞在小本本上记下重重一笔,吴娟,老于头,还有什么人会跳出来呢?“继续盯着这两人,别打草惊蛇。”
“是。”手下顿了顿,“还有,精神病院说,那老太婆确实是疯了,已经将人收容。”
“我问了一圈人,都说这老太婆吃百家饭,大家看她可怜会给她一点饭食,吴娟也随大流给一点。”
“不过,我从吴耀祖嘴里套出,吴娟常常暗中接济老太婆,那老太婆平时很疯,但在她面前很温顺很听话。”
吴耀祖也是个没把门的,小酒一喝,喝到半醉就巴拉巴拉全倒出来了。
楚辞将疯老太婆上打了个叉,又写下何爱华的名字,“何爱华这个人呢?”
手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别人都夸他重情重义,是个难得的好人,他的经历翻来覆去查了几遍,都没有问题。”
一个前景光明的警官跟间谍结婚,注定要完。
到底是什么蒙住了他的双眼?是爱情吗?大傻子。
楚辞也觉得惋惜,只希望他还没有泄露什么关键机密。“他在军中时跟吴娟接触吗?”
“他远在边疆,吴娟一直在京城,有书信往来。”
楚辞的眉头紧皱,感觉很不好,“这些年恐怕他早就无意中透露了边疆的信息,再去查查。”
“是。”
一忙就忙到傍晚,他一看时间,六点了,赶紧穿上大衣往家里赶。
他推开门,一盏灯亮着,透过玻璃窗透出来,一股温暖从心里升起,迅速向四肢蔓延。
靠在窗边看书的云浣浣发现了他,眼睛刷的亮了,开开心心的冲他招手。
“楚辞回来了,快快,去洗洗手,我们开饭了。”
这一刻,温暖的家有了具体化,一个等候他回家的人,一张如花的笑颜。
他接过热气腾腾的脸盆毛巾,洗了一把脸和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云浣浣今天回来的早,到家正好六点,已经饿了,“红烧排骨炖鸡蛋,土豆炖小鸡,清炒豆芽,还有豆腐汤。”
她叽叽喳喳的,很是开心,迫不及待的等着吃大餐。“金玉姐姐好厉害,豆芽是她自己发的。”
“那我要尝尝了。”
原本是三间房都有炕,原来的卧室让给云浣浣住,王小虎和金玉在厨房间吃饭的炕上睡,这炕最大。
楚辞在储物间兼会客厅睡,反正是暂时住,等开春了再说。
他本来是一个单身汉,东西不多,从不开伙,屋子里冷冷清清又空旷。
可这会儿,多了三个人,热闹的不得了。
楚辞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挟了一个土豆,大家立马开动。
云浣浣夹了一块排骨,排骨是炸过的,里酥外脆,咬一口满口喷香。
她开心的夸道,“金玉姐姐的手艺好好,你好厉害啊,御厨之后名不虚传,好棒,你是这个。”她翘起大拇指,情绪价值拉满。
金玉乐开了花,她好会夸人,每顿饭都要夸夸,这可是第一次被人真心实意的夸,夸的她心花怒放。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她太爱了。
开心,干劲更足了呢。
“明天你们早点回家,我们吃杀猪菜。”
一听这话,云浣浣口水直流,“哪来的?”
王小虎笑道,“我今天去的一个村子,明天要杀猪,我已经提前预定了半只猪,要过年了多整点肉。”
城里的食材限量,排骨啥的都抢不到,他只好骑着自行车去乡下搞一点,只要有钱总能买到一些好吃的。
云浣浣眼睛闪闪发亮,“金玉姐姐,弄点血肠,这个好好吃。”
“行。”金玉每天想着给她做好吃的。
云浣浣忽然想起一事,“钱够不够用,我这里有。”
王小虎挟了一个红烧蛋,好香啊,“领导给了我两百准备年货,够了。“
楚辞微微一笑,“叫我名字吧。”在家里这么叫,有点奇怪。
王小虎也觉得有点别扭,“那,我叫你楚哥,能者为长。”
楚辞无可无不可,随便吧。
吃完饭,王小虎去洗碗,金玉去熬药和准备药浴的药材。
云浣浣拿出一千块钱递给楚辞,“这是药钱和医药费生活费,金玉姐姐和小虎哥的工资我来支付。”
国医圣手黄景平老爷子的诊治费虽然没收,但楚辞总会表示一下的,这是人情世故。
喝的方子配了半个月的量,十五帖的量,药浴配了一个月的量,这些钱都是楚辞付的。
住进来的开销也全是楚辞来的,等于他一人要养四个人,他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用吧。
楚辞默了默,“我们没必要算的这么清楚吧,我也要吃饭的。”
“我比你挣的多。”云浣浣拍了拍胸口,一副姐有钱,姐使劲花的样子。
挣了钱,不就是为了享受吗?
楚辞:……他没有她想像的穷。
“我外祖父是红色商人,临终前给我留了一份,够我花一辈子的。”
不光留了一笔巨款,还分给他两套房子,一套京城的四合院,一幢沪市的老洋楼。
不过,这房子都租给了国家机构,租期签了三十年,要到八五年才到期。
云浣浣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好奇不已,“他没有受到冲击吗?”
楚辞眼神多了一丝暖意,“没有,两个女儿嫁的都不错,一个儿子是参加长征的老革命,他很有远见,工厂和企业都上交,帮忙国家在初期时顺利转型,不动产给几个孩子平分了。”
划重点,女儿都嫁的不错,儿子是老革命,按常理推断,如果还活着自然是身居高位,足以庇护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