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2页)
埃洛伊斯听不下去,她胸口呼吸起伏不定,面色冷寂,她发觉自己对如此境况竟然没有一丝意外,那么也就意味着,是她一步步纵容成现在这个局面的。
这不应该发生,都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埃洛伊斯眼神晦暗。
她其实早就对眼前这个人了如指掌,只不过一直装作无所察觉。
“我出身低微,前途未卜,如果要娶我,那么你会被人诟病,受到许多的质疑,即使你不介意,我和与我有关系的人生活,我的事业也会受到影响,这对我不公平。”
“你为什么要帮乔约翰走,因为你也同意我那天告诉他的话,我原样的告诉你,温斯顿,一段有结果的感情靠的不是互相牺牲,根本不对等的牺牲。”
“你今天没有喝酒,现在也不是时候,你知道我一定会否决。”她苦涩的说。
温斯顿强迫自己低头,透明的水珠从他眼眶里掉出来,他抬手用袖子胡乱的擦一擦。
“我错了。”
他确实是太伤心,痛到麻木了,迫切地想寻找一点对疼痛的触感,又抱有侥幸心理,祈求一丝喜悦的可能性。
可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称道的好事。
从一开始地位就不平等的感情,越外露越是一种压迫,他应该对她保持距离。
埃洛伊斯真希望自己的心脏是石头做的,她靠过去,手臂环着脖颈,下巴蹭着他的头发,以一种极其亲密的样子,他宽阔的身体像冰一样冷。
“允许你哭三分钟,然后换好丧服,走出去,我就当什么话都没听过,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没有情绪,选择了一种最无害化的处理,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温斯顿垂着头,仿佛失去所有力气,抬手虚虚搭着她的小臂,缩紧柔软腰身,心如擂鼓,沉默无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
大约凌晨,夏尔昂夫人以及埃洛伊斯回到了夏尔昂庄园,她强作镇定,又逃跑似的把自己关回房间里,缩进被子里,一觉睡到天亮,起床时枕头湿漉漉的。
直到仆人敲门送进来热水,她重新洗漱过换了衣裳,这才收拾好设计稿,下楼,乘坐进马车,由夏尔昂庄园里的马车夫送进纽约城内。
横跨布鲁克林大桥,她看见河面寒潮凛冽,锈绿色的自由女神,依旧淹没在白雾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