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页)

宗钧行终于处理完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他最近好像有了一个新的项目在推进,关于填海造楼的事情。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早在从他的和别人的交谈中得知前,她就已经在学校某些同学的口中听到了。

对方的父亲是当地的房产大亨,他显然非常想要促成此番合作。只可惜Kroos本人的行踪实在太过低调神秘。他往返于各大Kroos有可能出现的慈善晚宴,甚至逛遍了当地所有的教堂,都没能见到他。

更别提是谈合作了。

由于是在最豪华的地段,除了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甚至可以还有巨大的海下水族馆和水下卧室。还可以提供潜水的服务。

“可我听说不是酒店,是艺术馆。也不是什么水下卧室和水族馆,是水下雕塑和画廊。”

蒋宝缇听到水下雕塑和画廊倒是有些感兴趣。

不过她的仇富心理在此刻达到顶峰。

该死的,这些有钱人真是让人嫉妒。

穷人嫉妒有钱人,有钱人嫉妒这种超级超级超级有钱人。

这简直就形成了一条厌恶版的生态食物链。

可蒋宝缇没想到,这个项目居然是宗钧行的。

不过也不意外,能拥有如此大手笔的,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他挂完电话之后也没有看坐在露台上等候多时的蒋宝缇,而是起身去了盥洗室。

门没有关,蒋宝缇甚至可以听见他洗漱的声音。

他似乎在漱口,还有挤剃须泡和刮胡刀剃须的声音。

没多久,他从里面出来。衣衫整洁,应该只洁了面,和洗了手。

她很紧张,即使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但当幻想成真的时候,她反而开始觉得局促,不安,甚至恐惧。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样巨大的诱惑之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宗钧行会在她最舒服的时候推开她身后的窗户,然后将她推下去吗。

这里虽然只是三楼,但每一层楼的高度相比其他建筑都要高出太多。

她摔下去一定会死的。

她虽然怕死,但更好面子,如果让她以现在的样子摔死,她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不舒服吗?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或许不太熟练。”他按了按她紧绷的大腿肌肉,“这里绷的太紧,很容易抽筋。”

蒋宝缇说不出话来,她低着头,脸色潮红。

换在平时,她会索取他的拥抱,靠在他的怀里。

可是现在,他半蹲着,破天荒地比她矮上那么多。

甚至还得抬头看她。

原来这个角度的宗钧行更好看,更迷人。

他的鼻梁好挺,鼻骨很硬,就在刚才,他的鼻尖,他的鼻梁,无数次刺激着她……

“我没有,我只是……”她转移话题,声音突然小了下去,“会被别人看到吗?”

“不会,这里很安全。”他温柔地替她放松肌肉,再次将头低下去,“没有人会看到,你也不会摔下去。”

然后她听见了他的吞咽声。

蒋宝缇强行忍住即将破颈而出的尖叫,手指紧紧抓着一旁的窗帘。

Kroos哥哥……

她情不自禁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没有抬头,但放在她腿上的手轻轻按了按,似乎是在回应她。

“你……你好……强,全部,各方面都……”她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其实她是想去摸摸他的头。

摸头是一种表达爱意的举动,也是人在下意识里的亲昵。

宗钧行就经常摸她的头。

可她不敢。

因为摸头也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

蒋宝缇没胆子做到下克上,更何况对方还是宗钧行。

宗钧行是不容冒犯的,即使他总是表现的非常温和。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尖叫大哭了四五回。

直到她真的没有力气,全靠身后玻璃窗支撑才不至于滑落下去,宗钧行才终于松开了手。

他后撤一步,没有放她下来,而是给了她一点缓冲的时间

她听见了包装袋撕开的声音。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形遮住了身后落地灯投射过来的光线。

她的视线早就被泪水弄的模糊了。

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她的世界在此刻好像只剩下他了。

“係唔係daddy嘅乖狗狗?”(是不是daddy的乖狗狗?)他亲吻她的耳朵,舌头和他的声音一起钻进她的耳朵里。

很低的气音,这还是蒋宝缇第一次听到他说粤语。非常标准,几乎不带任何西式口音。

是和说英文以及法语完全不同的感觉。有种慵懒的苏感。

那个时候的蒋宝缇还顾不上去想别的,只是觉得身体犹如过电一般。她从小听到大的语言经由他口中说出来,都有种别样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

“嗯……是,我是。”她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上扭动。她羞愧的要命,可她没办法不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爱死这样的宗钧行了。像是一个温柔的刽子手。

蒋宝缇早就忘了时间,沉迷他的温柔粗暴之中。

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遍,她都似没听到一般。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管。

她将脸埋在宗钧行的胸口,耳边是他的心跳,和“噗呲噗呲”的溅水声。

她觉得自己好没骨气,宗钧行玩弄她就和玩弄一条狗一样。

她讨厌这样,但又很难拒绝,该死的。

算了,别想那么多。

先爽了再说。

夜已经很沉了,桌上的未接来电大概有二十多条。

蒋宝缇早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宗钧行洗澡的时候照了下镜子,后背和胸前的抓痕密密麻麻。

但和他身上陈旧的伤痕比起来,这些抓痕就像是小朋友幼稚的画作。

他唇角微挑,指腹抚摸其中一条。

这是最深的一条,也是她在失声尖叫时抓破的。他甚至记得当时的画面。

狼狈的Tina很可怜,像小孩失禁一样可爱。

蒋宝缇今天是在他的房间睡下的,宗钧行没有像往常那样独自离开,或是将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他动作自然地在她身侧躺下,手臂放在她的脑后充当枕头,另一只手则流连地爱抚起她的脸。

她应该是真的累狠了,呼吸很均匀,眼睛都哭肿了。嘴唇也是肿了。

哪怕是轻轻碰一下她,也会敏感地轻微颤栗。

喉咙发出很轻的低吟。

宗钧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呈现最放松的姿态。

这不止是餍足后的状态,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放松。

从身体,到心理。

他将蒋宝缇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温柔:“stay with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