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3页)
可他显然十分清楚她的性格。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好意思和对方多说任何话。
包括请对方离开。
“当时是怎么处理的,只是冷敷了一下?”
面对医生的询问,蒋宝缇非常配合地点头。对方也只是拿宗钧行的工资办事。她和宗钧行有矛盾,没必要去为难一个打工人。
“嗯……还涂了药。”
那位女医生眉头皱着,毫不留情的对那位医生提出了质疑:“这很糟糕,他是如何拿到行医资格证的?”
蒋宝缇默不作声,因为她也不知道。
最后在那名女医生的一番操作下,蒋宝缇的脚踝重新得到了医治。
的确舒服了很多,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没有之前那么肿了。
处理好伤处,医生又陆续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譬如忌口和静养,最好少走动,多休息。
蒋宝缇默默记下了,并和她道谢。
她很有礼貌,家里从小就给她安排了礼仪老师教这些。
那位女医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给手部消过毒之后,重新戴上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Tina小姐,方便脱下裤子,让我检查一下您的私处吗?”
蒋宝缇给宗钧行打去电话。那个时候他坐在私人飞机上。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
继续聊着那桩被蒋宝缇打断的生意。
“东西没问题,合同我带过来了,您可以先看一看。” 男人将合同从文件袋中取出来,递给对方。
宗钧行接过后粗略地扫了一眼,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
他让身后的William发给公司的法务部。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长腿交叠,殷勤的笑容占了大部分:“和您合作我很放心,希望您也对我放心。”
飞机落地前,法务部那边的流程应该也差不多会结束。
宗钧行慢条斯理地沏好一壶茶,黑色手套包裹住的筋骨分明的手指,正压着茶杯,淡淡茶香和热气一起冒出。
他的声音很冷淡,冷淡到有些不近人情:“商业合作讲究的是利益,不是私情。Philip先生最好也不要对我太过放心。”
Philip想尽可能地露出一个放松的笑来,但他嘴角的肌肉太过紧绷,这令他的笑容看上去非常勉强。
应该说,他全身的肌肉都是如此,受紧绷的情绪影响,肌肉同样紧绷。
Kroos是个很危险的人,他一直都清楚。
但有些生意只能和他做。
不光能够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在其他方面,他也能拥有最好的保障。
因为Kroos很‘安全’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轻松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和权势地位。
在滔天的能力面前,他惊人的出生背景也变得不起眼起来。
经由他手的生意没有失败过。
当然,那些背叛他的人不算。
那些人最终也没有落得个很好的下场。Kroos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Philip明白,自己也有可能成为他眼中的沙子。
所以和他交谈,他总是需要付出十万分的谨慎来。
成为Kroos的敌对方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非常擅长折磨人。
论冷血和绝情,恐怕没人比得过他。
Kroos早年经常往返墨西哥与NY,最近这几年才安定下来。虽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但他似乎选择了定居在NY。
Philip想起上次在书房见到的那个亚洲女孩。
长相是个非常标准的美人,很清纯,也很年轻。但并没有美到足以让人一见倾心的地步。
毕竟在他们这个阶层,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只要岔开腿,无数人都会像狗一样爬过来,张着嘴为他们口交。
而对Kroos来说,这个数量只多不少。
不过Philip并不疑惑Kroos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
因为她身上的活力和她的灵动,这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Kroos这种冷血阴暗的人。
他父亲是他亲手送进去的,最高量刑,一直关到死。
甚至连减刑的机会都没有。
那壶茶一直泡到凉,宗钧行只喝了一杯。
飞机降落前的确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但不是法务部。
Philip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但他确实很好奇,因为他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Kroos,他的眉头从松展,再到缓慢地皱在一起。
这很罕见。和他合作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未见过他拥有如此丰富的情绪转变。
对方似乎说了很长一段话,因为从接通后,Kroos一直都处在沉默当中。
他在等对方讲完——他此刻的耐心同样少见。
然而等待的时间多流逝一分,他的眼神就变得越发深邃。
“Tina,It's a misunderstanding.”(缇娜,这是一个误会。)他终于开口。
对方不知又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因此变得低沉。
与此同时,又多了些安抚在里面:“Keep calm”(保持冷静。)
但很显然,他的安抚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连坐在对面的Philip都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女人声音。对方似乎在哭,嚎啕大哭,哭声有些熟悉。极大概率就是上次在书房看到的那个亚洲女性。
上次她也在哭。
但是具体内容他听不见。
不过从Kroos此刻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情非常棘手。
能让他这个无论何时都保持从容冷静的资本家也感到束手无策。
必定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养的女儿离家出走?
——不听话的kitten闹别扭要分手?
——还是在学校受了委屈,和daddy告状?
Philip也想不到其他的,年轻女孩让人头疼的无非就是这几点。所以他找的都是长腿细腰的成熟女性。
不仅不需要浪费精力和心血去教导,听话是她们最省事的地方。
宗钧行摘下眼镜,颇感无力地按了按眉心。
“I have never made such a request。”(我从未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你不该在这方面怀疑我。”
“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你待在那里不要乱跑,我去找你。”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语气变得没有那么从容,反而阴沉下来:“Tina,我希望类似的话不会再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我们不会分开。”
Max回来的时候,蒋宝缇正蜷缩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网购防狼喷雾。
她的眼睛很红,又红又肿。自从那位女医生离开后,她就一直在哭,中途还打了一通电话。
Max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她难过的缘由。
蒋宝缇根本就说不出口。
该死美国佬,他在意的只有她的vagina使用权。
他就算不在意她,也不该如此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