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4页)

她又哭了。同样不是疼哭的。

她恨透了自己。她甚至宁愿自己是疼哭的。

男人低下头,嘴巴含住她的耳朵。轻轻地舔了舔,又慢慢含住。

他很强硬,声音同样具有压迫感,此时阴沉的警告她。

“要是再敢躲,我会打烂你的屁股!”

他仿佛彻底褪下了那层儒雅的绅士皮囊。

人类也是动物,骨子里仍旧存在着最原始的本能和野蛮。

没有人能逃得过这一点。

Saya最后还是去睡了。太晚了,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天都快要亮了。

楼上一直没有传出动静。如果在平时,最迟都是这个时间,Kroos先生已经抱着累到睡着的Tina从房间出来,换到隔壁房间。

同时让她去将里面打扫清洗一下,顺便换掉沙发和所有床上用品。

必要的时候,她甚至需要清理地毯,和落地窗的玻璃,甚至还有窗帘。

可是今天,这个夜晚是属于安静的。

Saya也因此松了口气。至少什么也没发生。

刚才看到Kroos先生的神情,她的确吓了一跳。

情绪不再稳定,眉头也不再舒展,甚至连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急促。

她关了灯,只留了角落的一盏。灯光很暗,但也存在一点可见度。

她终于能够放心的去睡觉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某扇房门之后,响动持续了很久很久很久……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Saya仍旧没有看到房门打开过。她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将电话拨过去。

是Tina房间的内线电话。

这里每个房间都有。毕竟整个庄园的房间加起来一共有三百多个。

电话打通后,过了很久才有人接。

Saya首先听见的是男人的呼吸声,她几乎是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语气也因此变得恭敬起来:“Kroos先生,需要我让厨房做好饭菜端上去吗?”

“不用。”男人的呼吸不太稳,声音也有些沙哑。

顿了顿,又说,“算了,做点清淡的中餐。”

挂断电话前,Saya听到他说了句:“蒋宝缇,把水喝了。”

蒋宝缇。

Saya知道,这是Tina的中文名。

……

蒋宝缇睡了很久很久,睡到中途被人叫起来喝水。

她连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她太累了,累到仿佛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了整整三天。

要知道,她跑步十分钟就已经是极限了。

高中的时候班上流行减肥,蒋宝缇自然也是大军中的一员。

她从小就爱美,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必须做到最完美的护理。

“弄得再漂亮又怎么样,不还是没脑子的花瓶一个?”蒋宝珠的声音实在是刺耳。

蒋宝缇笑眯眯的说:“没脑子在说谁啊。我差点忘了,你这次期中考好像就得了个三十八名吧,不好意思咯,我这个花瓶是全校前三呢。”

“蒋宝缇,你也报名了这次的比赛?”印象中,是某个同学的声音。

“对啊,这次的奖品是永栗山庄终身免门票。我妈咪的生日快到了,我想赢下第一名,把这个奖品当成礼物送给我妈咪。”

那次的比赛她毫无悬念的得了第一。

甚至于那个作品现在都还摆放在永栗山庄里。

“这是妈咪亲自画的婚纱设计图,妈咪想让我的宝贝能够穿上它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这是妈咪的声音。

“真好看。那这件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婚纱了。妈咪真好。”她赖在妈咪的怀里撒娇,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我要一辈子都爱妈咪,永远陪着妈咪。”

“蒋宝缇,你……嗯……”齐文周总是婆婆妈妈,一句话说半天都说不完整。非得蒋宝缇不耐烦的骂他,他才神色闪躲的补充一句,“算了,等我……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再和你说。”

什么话需要做心理准备?

蒋宝缇觉得他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想找她借钱?可他的零花钱比她要多多了。

甚至蒋宝缇每到月底都得靠他接济。他每次都会把自己零花钱的一半分给她。

美其名曰“保护费”

蒋宝缇一直做梦,所以哪怕她睡了很久,也并没有精神饱满的感觉。

相反,她很疲惫。她觉得自己像是连续犁地三天三夜的牛。

但完全相反,她是被犁的那个。

她的腿一直在抖。

王八蛋!种马!

令她没想到的是,种马本人居然没有离开,大约是听到声音,他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这是一整个套间,里面什么都有。

包括客房浴室和书房,不过客房早就变成了她单独用来存放珠宝的地方。

她的东西太多了,那些品牌只要出了新款就会直接寄过来,很多甚至连吊牌都没拆。

哪怕一天早中晚各换一件她都穿不完。

偌大的衣帽间仍旧不够用。

蒋宝缇为此还思考过,等到时候回国,这些衣服应该没办法全部寄回去吧。

还有她的珠宝。

如此庞大的数量,一定会被海关当成走私扣押下来的。

但留下来实在浪费,宗钧行以后要是找了其他女人,也不可能会让对方去用她的二手旧物。

他不是一个吝啬的情人。他在这方面完全无可指摘。

所以,他一定会让人将那些东西通通扔掉。

与其扔掉浪费还不如先挂在二手软件上卖掉。

还能给自己攒下一笔丰厚的存款,到时候就当是用来开工作室的经费。

她胡思乱想着,抬手抹了抹眼睛,那里是刚冒出来的眼泪。

身上的睡衣应该是宗钧行帮她穿上的,他甚至还贴心的抱着她去洗了澡。

他此时在她的书房办公,那里一共有两张桌子。

一台是她平时用来画画的,另一台则是用来打游戏的。

蒋宝缇不知道他用的是哪一台,亦或是他自己的。

她现在只想先去洗漱,然后换一身衣服。

后天就要开始报名了,她还有一点作业没完成。

虽然不是硬性要求,但她希望最后一年里,能在教授眼里留下点不错的好印象。

她才走了两步,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宗钧行扶着她的肩膀,制止她下床:“再躺一会。饿不饿?”

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柔优雅的贵族。

之前的恶劣仿佛和他的Semen一起被射了出来。

她没说话,顺从地躺了下来。

太听话了,反而显得不正常。

宗钧行沉默片刻,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最后干脆在床边坐下:“是哪里疼吗?”

蒋宝缇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她能够感受到身旁的男人一直没走,他仍旧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