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4页)

当然,如果她实在不想去,也不是不可以。直接冲他发一通脾气。

宗钧行不仅会妥协,还会反过来哄她。

但蒋宝缇希望将这些宝贵的机会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毕竟同一个方法用多了,杀伤力也会变小。

而且说起来,她的确也该陪他去一趟莫斯科。毕竟他是在那边出生,她陪新婚丈夫去一趟他的老家,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同于上次过来,这次的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是一种全新且尊贵的身份。

那些男仆女仆对她的态度相比上一次也更加友好谦卑。很多次蒋宝缇甚至怀疑他们要跪在地上同她说话了。

这让她感到略微有些不适应。

她感觉自己直到现在才算是彻底融入到他的阶级中去。至少在之前,他们对她的尊重仅仅只在客人的阶段。

但蒋宝缇觉得还是难以适应。

她突然理解了宗钧行一直在说的话,这些人不过是他随手养的一群狗而已。

这些人在宗钧行面前的确有着非常强的奴性。好吧,蒋宝缇只能尽量忽视这种不适感。

莫斯科最近的温度在二十左右,不是很冷,出门添一件风衣就足够。

她其实很想冬天再来一次,据说俄罗斯的冬天非常寒冷,积雪能有半人高。

听了她的渴求,宗钧行笑着问她:“喜欢这里?”

她想了想,点头:“应该是喜欢的。”

他或许也很满意她的回答,声音温和许多:“十一月份我们可以再来。”

因为飞机落地时有些晚,现在天已经黑了。宗钧行让她先休息,他去处理一下工作,可能需要出门,但他很快就会回来。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他替她将被子盖好,坐在床边,用关心的语气询问她。

蒋宝缇觉得他把自己当孩子看待了,有些不爽:“当然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

宗钧行笑了笑。她不知道他是想笑,还是觉得她可笑。

瞬间垮着一张脸,故作不高兴。

宗钧行将她拉入怀中,很轻地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分别吻:“晚安,早点休息。”

蒋宝缇就这么看着他从床上起身,然后将挂放在一旁的黑色西装外套取下换上,并打开房门。

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种感觉很奇妙。

其实在之前也常有发生,可是在当下,她觉得意义不同。

有了妻子这层身份,她感觉这样的举动更加温馨。

丈夫出门前,不舍的看一眼妻子。

那种属于家庭的温情让她在宗钧行离开后,瞬间收走了冷静,兴奋且高兴的窝回被子里。

当然了,一个小时后她明白了宗钧行为什么会和她说那句话。

——“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入夜后的莫斯科,风太大了,她甚至能听到门窗关死后仍旧明显的巨大风声。

将视线看向窗外,这座古老的庄园显得有一种古典避世的清寂感。

方圆许多里都没有其他人。

该不会闹鬼吧……

好吧,入乡随俗。

该不会闹吸血鬼吧……

蒋宝缇擅自脑补了一番后,越想越害怕,最后并没有硬气多久,还是十分窝囊的给宗钧行打去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让她瞬间获得安全感与依赖,她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委屈的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回去。是害怕吗?”他那边很安静,安静的不太正常,像是全部人都暂停下来,连呼吸的声音都强行克制住,等待他万无一失地讲完这通电话。

“嗯。”一听到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她的委屈和恐惧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顿时全都落下来。

她也觉得自己最近娇气了不少,开始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必须要有人时时刻刻都哄着她,把她当成宇宙中心才行。

她也知道没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脾气,甚至还思考过,宗钧行绝非有耐心的人。

他只是看上去温和,看上去有耐心而已。

实则,他哪怕是哄她将腿分开都没什么耐心。

她要是迟迟不点头,他会自己用手按着她的大腿向两边分开。

霸道有强势,拥有不容反驳的权威性。

可他还是很惯着她,包括此刻:“你将手机放在一旁,我不挂电话。你害怕了就叫我,我会回应的,Tina.”

他温柔宠溺的语气和哄小孩毫无区别。

蒋宝缇闷声闷气的说:“你不许骗我。”

他轻笑:“嗯,我不骗你。”

她按照他说的那样,将手机放在一旁。没过多久,他那边再次传来交谈声。

众人的声音明显放低了许多,一定是宗钧行的要求,担心吵到电话这边正在睡觉的蒋宝缇。

所有人说的都是俄语,所以她一句也没听懂。

虽然时常认为宗钧行大部分的工作都会刻意避开她去做,在这方面他的态度十分坚决,无论她怎么要求他都不会松口。

而是告诉她:“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你。”

蒋宝缇一开始是想彻底融入他的生活,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后来发现这是一件永远不会实现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放弃了。并识趣的不再去过问他的工作。

模模糊糊睡到了凌晨三点,她听到开门声。虽然很轻,但她还是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脱去衬衫准备去浴室洗澡的男人。

没有遮挡的上身结实性感,她清晰的看见他遒劲大块的背阔肌。随着他此刻的动作舒展又绷紧。

或许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将衬衫随手放下时,转身看了一眼。

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变得温柔,他想要走过去吻她,又似想到什么,还是停住了。

“吵醒你了?”

她抬手揉眼睛,边打哈欠边摇头。那头长发在被子里拱成了鸡窝,整个人像一只炸毛小比熊。

“没有,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脱完衬衫又去脱裤子:“本来应该更晚,临时缩减了工作,改了行程。”

“是因为我吗?”她的困意少了一半。

他将皮带和西裤依次放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深灰色的内裤。

他笑了笑:“嗯。”

蒋宝缇尽量去忽视某个很难被忽视的轮廓。

尚未复苏的状态都如此恐怖,她真的对这些洋老外的人体结构感到可怕。

好吧,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她。

注意到她想看又不敢看的视线,宗钧行眼底的笑稍微扩大了一些范围。

她和自己养的孩子又有什么分别。以前外出,他在意的只有海关和运输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