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窃取心脏

◎恶魔共振频率◎

-

包厢隔音还行, 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被打扫得很干净,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井夏末以为他会直接走,或者亲自处理完言朔的事儿, 起码把人家送到医院。

十分钟前, 她觉得他疯了, 不要命一样的疯感,敢握住枪身抵在胸口, 明知道是真枪。

此刻, 又毫无顾忌地说着荤话, 骨子里的暴戾,下流,发泄得淋漓尽致。

她整个脑袋连同上半身,都被死死摁在桌面上,躲不了,想稍微挪动一下也不行, 他兴致很高,特别投入。

双手被他用皮带绑着,挣不开, 被带着也开始有了状态。

仿佛只能用这种方式感受到彼此。

他说完那句话以后, 开始找手机,拨通号码, 扔桌上, 几声“嘟”过后, 对面接通了, 陈鸣开口:“喂, 左燃, 什么事儿?这个点,准没什么好事儿。”

左燃掐住她脖子,“说话,怎么不说话,不是要报警吗?”

她拧眉闭着眼,快要受不了,没想到他真拨通了,挤出一句骂他的。

陈鸣开始纳闷,问左燃,“你干什么呢,有事儿说事儿,别废话,遇到交通事故了,还是撞人了…”

陈鸣觉得这个接近零点的时间,一般都是路上出事儿,或者喝完酒酒驾了,就太子爷这身份,不去惹别人,总不会招来找死的。

手机被她故意碰掉,滑落到地毯,听筒里又传来声模糊的问句,但没几秒就被对面挂掉了。

她断断续续说了句话,接近失去理智。

他不停,跟她说,“放心,操不死,你死了我操谁?”

半小时后,她被抱到沙发上休息,出了很多汗,又热又烫,把绑在一起的双手伸给他,“给我解开。”

他开了空调,把矿泉水拧开,放到她唇边。

井夏末就着瓶口喝了口,还没缓过来,有气无力地说,“我自己来,你先给我解开。”

他这才把皮带一圈圈绕开,摸了摸她泛红的手腕。

她低头看了眼,倒没什么印,就是有点红。

抹胸还挂在腰上,已经不能穿了,她用来擦了擦半湿的黑发,还有刚才出的汗。

大厅依旧没开灯,就门口卫生间里面亮着,门没关,开了一半,外面不至于特别黑,但看不清对方神色。

窗帘没拉,黑沉沉的夜,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幽静得过分。

他靠在沙发上,裸着劲瘦的上半身,裤子拉链还没拉,松松垮垮地挂着。

头往后仰,搁在靠枕上,姿势懒散随性,浑身透着发泄过后的舒爽感,慢悠悠点了根烟。

井夏末半躺在旁边,思绪复杂,无声看他,他吸完一口后,递过来,塞进她嘴里,接着又低头点了根。

她感觉他这人体力还跟之前一样好,身材也没变样,薄肌,性感,劲瘦,腰也还是那个腰,哪哪都没变。

她安静了一会,问:“你这几年,跟别人做过吗。”

不像疑问句,想知道,但又不想显得太过在意。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声,“你觉得我性_欲这么强,能没别人么。”

她正倒水的手顿了顿,心口发麻 ,发疼,一时无言以对。

过了两秒,淡淡道,“也是,正常,你本来就比别人次数多,估计每天都想做。”

“而且,压力大的时候,会更想做。”

可信度又高了几分。

“……”

-

言朔被朋友送到私人医院后,第二天就醒来了,没什么重伤,但小伤不少,头疼欲裂,身上被打过一顿的痕迹都挺明显。

鼻青脸肿,胃疼,腹部也疼,骨头像散架一样。

言朔这人也有点张狂,但家世还行,能罩得住,从小到大没怎么被人教训过,别说打架了,这种单方面的施虐,头一次经历。

进了娱乐圈这种地方,需要脑子,情商,只要好好商量,都不需要动手,枪也就是个玩具,真没想过有动真格的一天。

秦笙给他带了点饭,他喝着养胃粥,疼得龇牙咧嘴,哀嚎声不断,“哎哟我草,妈的,左燃这混蛋,下手太他娘的重了。”

“我嘴里现在全是口子,喝口水都疼,你们当时怎么跟个废物似的,一个拦他的都没有。”

宋晨是他有点交情的,昨晚也在场。

愁眉苦脸地说,“你断没断片?昨晚什么情况,你他妈的连真枪都拿上了,我们谁敢上去。”

“左燃,他是真不怕死啊,一直挡在井夏末面前,也不躲。”

言朔把养胃粥嫌弃地扔一旁,“疼死老子了,换成别的流食,这个粥不行。”

秦笙没好气地说, “爱喝不喝。”

“给我倒杯水。”

“自己倒。”

病房里恰好没护工,都被请出去了,谈话内容有点敏感。

言朔烦躁地给助理打电话,语气喷火:“你是死在路上了吗???几个小时了还没到,你再不来,我都得康复了。”

“嘶……”伤口被撕扯,又疼得捂了下。

再次抱怨起来,“倒是没断片,你们真是怂死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能真开枪吗?”

“那玩意吸多了是有点副作用,昨天整个人都不受控了。”

宋晨无语地揉了揉脸,“要不是左燃,换成别人,你说不定真就开枪了。”

“有必要吗,啊?你现在还把他给得罪了。”

“他把我打得一身伤,我不追究了,他还想怎么样,操他大爷的,哪天我非得让他也长长记性,但不能明着来了。”

神色里闪过阴狠之意。

秦笙冷眼看着他,窝火得要命,昨晚就忍着,“井夏末是他妹,没血缘关系的那种妹妹,你原先知不知道。”

“怪不得。”

言朔这样能想通了,“我说她后台怎么这么神秘。”

“他俩真是把我欺负得够够的,以前都是我这么对别人的份,什么时候换过来了,人果然不能忍让,不然对方就得变本加厉。”

心底凝结郁气,发泄不出来的感觉,太过不爽。

秦笙也很烦闷,“你在说什么啊,别犯蠢了行吗。”

“要不是我看上左燃了,我都懒得来医院看你。”

两人是远房亲戚,家里长辈关系不好,平日几乎没联系,导致晚辈关系也不行,言朔就算坐牢了,秦笙都不在乎,但现在影响到她了。

言朔在病床上半躺着翻了个身,嘶了声,躲过包纱布的位置,“你是谈着玩玩还是认真的,诶,玩玩就无所谓了,最好帮我出口气,让他也染上我吸的这些东西。”

秦笙:“我倒是想和他结婚,但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关键时候你还在惹事。”

这才帮他倒了杯水,还上手打了下肩膀的伤口,言朔疼得骂道,“妈的,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