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凌晨三点 不被打扰的海岛之夜(第2/3页)
这种方位是他们解锁出那么多种中,最令陈薇奇羞臊的,她的视野进入盲区,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蓬松的枕头里,氧气从亲肤又透气的高支棉面料里传来,还是变得沉滞。
她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摆出了怎样天赋异禀的姿势,只知道那双大手流连忘返地在腰线上来回。
勾芡的糖水在快速的打发中起了白色的泡沫,仿佛要制作什么甜品。
手背的筋络舒张着,想用力揉碎又克制,进退两难中显得很欲。
……
泡完舒服的牛奶浴,陈薇奇罩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质睡袍走出来,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丝毫没有困倦,又好好吃了一顿饱,神清气爽地。
庄少洲在露台上抽烟,只穿了一条休闲裤,上半身在夜色中裸着,他松弛地靠着围栏,看见陈薇奇从浴室走出来,他笑了笑,夹烟的手对她温柔地招了下,一点橙色的火星,像来自遥远海上的灯。
那幽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顺着海风飘过来,不涩,反而格外好闻,这是定制烟的好处,尼古丁含量低,味道好闻,能选择任何喜欢的香气。
他最近抽烟频率日渐下降,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只有事后,以及特别疲倦时才会来一支。
前者是为了爽,后者是提神。
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半,月光仍旧高高悬在繁星之中,银色清辉映着墨蓝的大海,让这个温柔的夜晚很皎洁。
陈薇奇推开露台的门,听见海浪的声音,比白日清晰很多,没有睡觉的海鸥盘旋在海面,悠长的啼叫让夜色更寂静。
所有宾客都睡了,只有他们还醒着。
“你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陈薇奇走过去,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
庄少洲笑着圈住她的手,“穿了你不就摸得不顺手了?”
陈薇奇臊了下,把手从他掌心下抽出来,他胸肌上布满了她的牙印,让她不敢盯着看。
“怎么不去睡觉。”庄少洲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陈薇奇呼吸着海的潮腥,很餍足地撑了个懒腰,“下午睡太饱了,现在不想睡。”
“那我们……”庄少洲商量着。
陈薇奇没等他说完,脱口而出:“你想得美!”
已经做了三次,她很知足很饱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庄少洲失笑,抬手揉她的耳朵,“我是说我们可以看一部电影,或者你喜欢什么,我陪你。Tanya,我没有那么纵欲,知道节制。”
对对对,三次还是节制。陈薇奇哼了哼,很瞧不来庄少洲故作正经的模样,“你还不纵欲啊,是谁第三次见面就对我说他需求很大,要我配合。”
庄少洲:“…………”他笑着来抱她,“你好记仇,宝贝。算是知道外头人都说,惹谁都不能惹你还有你大哥。”
陈薇奇不以为意,“外头人明明都说,在港岛惹谁都不能惹姓庄的。”
庄少洲唇边带笑,身上带着她给予的标记,看她的眼神很沉迷,只是被夜色掩盖住了,“那我们的确天生一对。你不好惹,我也不好惹,只能我们互相惹了。”
陈薇奇长长的头发被海风吹乱,就这样笑出声来,他远兜远转都能转到情话上来。不过她很喜欢他这样哄她,无时无刻都在哄她。
浪声轻柔,女孩握着琴弓拨弄琴弦般。
庄少洲替陈薇奇把胡乱吃进嘴里的长发拨出来,别在耳后,沉着声线问她:“这几天的婚礼,还满意吗?有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说起这个,陈薇奇的眼睛就明亮起来,宛如今夜皎洁的月色,她点头,“我非常满意,多谢,婚礼比我想象中更盛大。”
的确太盛大了。比以往任何一场被称为“世纪婚礼”的豪门婚礼都更盛大,隆重,也浪漫,是她独一无二的婚礼。
刚才泡澡的时候她翻了ins上的评论,全部都是各种红色惊叹号,尤其是那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直接登上了国内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当然,一些无聊的记者讨厌的很,发出来的新闻标题让她很丢人,什么舌战,什么泪洒海岛,什么超长激吻。她恨不得把那几个媒体找来打一顿。
最让她满意的就是照片拍得很好,氛围感强烈,流出去的每一张照片都经过了美悠的审核,今晚的跳华尔兹的视频也被搬运到了短视频网站,短短三个小时就有超过六十万人点赞。
这场婚礼超出了陈薇奇的想象,她仿佛被数不清的祝福淹没了。当她走上那条蓝色玫瑰搭建的花路时,那一瞬间,她有无比强烈的感觉,此后的一生都会顺利,圆满,不留遗憾。
她会重新得到一个圆满的自己,把那个从十四岁起就碎掉的陈薇奇拼起来。
她喜欢这样。
庄少洲看见她眼底盈盈的水色,很美,和刚才在床上被他愺得湿漉漉,浑身艳红不一样,和坚强倔强时眸带寒光的冷艳也不一样,是一种平静的,充盈的美丽。
从最初遇见她时,庄少洲很少在陈薇奇身上看见这种充盈,她不是八面玲珑,就是美艳逼人,再不然就是冷漠倔强。
只有内心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满足感,人才会流露出真正的平静。
她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庄少洲很欣慰,觉得自己那些努力没有白费,他俯首亲了下她的耳朵,“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用对我说抱歉。现在加一句,也不用对我说谢谢。”
陈薇奇看着他。
“我也不单是为你,这毕竟是我们的婚礼,两个人才能结婚,一个人做再多都是白费,我们都有责任让它更美好。”庄少洲牵起陈薇奇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彼此无名指上的对戒被月光照得闪耀,宛如两颗交相辉映的星。
“这对戒指就是你给我的,还有领夹。”说起这个,庄少洲漫不经心笑了出来,含着取笑的意味,笑那个还没成年的可爱的陈薇奇。
十七岁的女孩追求忠诚而不
是爱,太早熟了。但庄少洲知道她为什么对忠诚如此执着,因为她的父亲背叛了母亲,她尝过背叛是多么钻心的滋味,她受了很多伤,咽下了很多委屈。
在港岛的上流社会,出轨、包养情妇、私生子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根本不是稀奇事,爆出来的都数不胜数,莫提那些藏在角落里,彼此心照不宣的丑陋,这种事很多,不代表这种事是对的,更不代表要接受。
陈薇奇没有听出庄少洲的笑里有别的意味,只是想着他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