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危险的毒品(第7/7页)

天气变得温暖。在叶子开始落下之前,天气还是很热。已经80华氏度了,或许会最后一次超过90华氏度。他从他的脸上擦着汗,看着大楼,听着嗡嗡声,让他们从除了热以外还会因为其他东西而出汗。

“操,”皮亚吉大骂,砰地放下电话。

“你们两个!”

“什么?”高一点的说,他叫博比。

“在大楼里到处看看–”

“不!”亨利说,思索着。“如果他在外面,怎么办?你从那扇窗子看不见什么。他可能正在门外面站着。你想冒那种危险吗?”

“你是什么意思?”皮亚吉问。

塔克踱着步,呼吸得比通常快了一点,命令他自己思考问题。我将怎样做?

“我的意思是,这家伙切断电话线,打电话吓唬我们,他好像只在外面等着我们。”

“你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

“我知道他杀死个五个毒贩,里面有四个我的人–”

“他不是在开玩笑的话,我们四个也会死的。”

“因此我们必须比他想得深一点,好了?你想怎样处理它?”

皮吉亚仔细考虑着。他从未杀过人。他从未用那种方式解决过问题。他想得更多的是生意上的事。他也打过人,也打得很重手,那也足够解决问题了,不是吗?

我怎么会做杀人这种事?亨利的想法是对的。你在视线中消失了,可能在角落里,在胡同内,在那些影子内,他们却正好相反。最近的门口,他们经常使用的那个,倾向左侧,你能在绞链上和把它和别的门区分开来。这个门最接近小汽车,那是他们唯一逃离的方法,他们希望能用上它。

是的。

皮吉亚看看他的合伙人。亨利正向上看。隔音板从天花板上拆下来了。就是那里,在平层里,是一个通道的门。它被门销锁住以防夜盗入内。它很容易打开,甚至无声无息,正对着平整的焦油砾石的屋顶,一个人能在那里站起来,走向边缘,向下看,可以袭击在前门旁边的人。

是的。

“博比,弗雷德,来这里,”皮亚吉说。他告诉他们战术上的形势。到这时,他们已经猜测出某些事情很严重,但对方不是警察-那是能出错的最糟糕的事,他们想,对方不是警察让这两个人轻松了许多。两个人都有手枪。两个都很机敏,弗雷德曾经杀过人,在河边的费城解决了一个小小的家庭问题。他们两个在通道门下面推过来一张书桌。弗雷德渴望表现示他是一个认真的人,以从托尼那里获得支持,他看来的确很认真。他站在书桌上。这不够高。他们把一把椅子放在书桌上,他才能打开门,看着屋顶。

啊哈!凯利看见那个人站在那里-实际上只有他的头和胸是可见的。步枪上肩了,瞄准线找到对方的脸。他几乎开枪了。他停下了,因为那个人把手伸了出来,四周看看,检查平整的屋顶,再走出来。他想要在那里出来。好。我想我会让他出来的。他想的时候,一辆拖拉机拖车咕咕地过去了,有五十码远。那个人在屋顶上站起来。通过他的望远镜,凯利看见对方的手里有一支左轮手枪。那个人直直地站着,一直在看着四周,然后非常缓慢移向大楼的前面。真的,这不是一个坏战术。首先做好侦察是一个好办法。噢,那就是敌人思考的事情,他想。真糟糕。

弗雷德已经脱去他的鞋。豌豆大小的小砾石弄伤他的脚,在石头下从发粘的黑色的焦油散发出的热量也很难受,但他不能发出声音-而且,他是一个坚韧的人,因为有人已经在特拉华河的岸上领教过了。他的手在他的手枪上的紧紧地握着。如果那个家伙在那里,他将跳下来干掉对方。托尼和亨利会将尸体拖进来,用水洗干净血迹,继续工作,因为这是一次重要的生意。走到一半的弗雷德现在被他们关注着。他用脚接近缘,身体后仰,直到脚趾够到屋檐下低矮的砖墙。然后,他快速地向前倾,枪向下瞄准-什么也没有。弗雷德在大楼的前面来回看着。

“他妈的!”他转身了,叫着,“没人在这里!”

“什么?”博比的头探了出来,但弗雷德现在检查汽车,看看有没有人蹲在那里。

凯利告诉自己,耐心总会有收获。只要心里有了计划,这种想法就能让他轻易地干掉那些没经验的家伙。当他的余光发现了出口处的动静时,他朝左边端起了枪。一张面孔,白色,二十岁,黑眼睛,正看着另一个人,一把手枪在他的右手里。

目标现在有了。先干掉他。凯利把十字准线放在对方的鼻梁上,柔和地紧压了扳机。

枪声。弗雷德的头转了过来,他听见了湿润而坚硬的声音,但他没有见到什么东西。他什么也没听见,除了那湿润、锋利的声音,但现在有铿锵声,好象博比的椅子滑倒了,书桌和他落下了地板。没别的了,没有明显的原因,他的脖子后面的皮肤却结成了冰。他从屋顶的边缘往回走,看着周围,他的脑袋只能想想平面上的东西。什么也没有。

枪是崭新的,他上子弹的时候螺栓仍然有一点僵硬。凯利又把枪对准了右边。

一个敌人变成了两个敌人。对方的头迅速地转来转去。他能看见对方的恐惧。那人知道有危险,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那人快回到出口了。他不允许敌人逃脱。凯利用了大约六英寸的预前量,再次紧压了扳机。砰——

枪声。这次的声音谈不上是用过消声器的结果。凯利丢下了燃尽的弹壳,又塞进一颗子弹,这时一辆汽车正在街道上驶过。

塔克迅速抬起头来时,他仍在看着博比的面孔,听见尸体的重击声,这使屋顶的钢装托梁嗡嗡作响。“噢,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