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小白……(第2/3页)
长公主挑男人的眼光真是...绝。
长公主这个时候显现几分害羞来,“咳咳,我府上都是这样的,这两人年纪最小,配你。”
程亦安正要义正言辞拒绝,忽觉脖子后刮来一阵阴风,冷不丁回过眸,只见侧面廊子上立着一人,一身绯红官袍英姿烈烈,狭目低垂似有寒芒绽出,不是陆栩生又是谁?
不是,我没有...
程亦安慌忙捂住脸。
陆栩生气得七窍生烟,
瞧那副傻眼的摸样,果然一如既往喜欢小白脸。
抬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掌心蓄力将软剑往斜对面一震,那柄利剑恍若灵蛇一般窜至两位少男眼前,直挺挺插入二人跟前的廊柱,将他们吓得花容失色,个个跌倒在地。
好好的美人儿被陆栩生败了风景。
长公主见状大怒,拂袖而起,
“陆栩生,我长公主府邸岂容你放肆!”
陆栩生大马金刀行过来,将颓丧无比的程亦安拉起藏在身后,眉目凛凛睨着长公主,
“陆某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说着不管长公主什么脸色,对着身后喝道,
“来人,将长公主府内所有男宠给我赶出去!”
话落,他身后闪出几十条身影,那几十条身影忽如旋风般窜去府内各处。
长公主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挑衅,恼羞成怒,“陆栩生,你这是冒犯皇室!”
陆栩生不屑地嗤了一声,懒洋洋的眉角歇着一抹肆意乖张,
“若是陆某没记错,上回我可是警告过殿下,万不能再掳我夫人入府,殿下既然敢做,那就承担后果!”
长公主气疯了,遥指他的鼻尖,“我何曾掳安安?你这是肆意挑衅!”
程亦安实在太了解这两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烈,谁也不服谁,她立即从陆栩生身后绕出,拦在二人跟前解释道,
“栩生,你误会了,我受殿下相邀,来府上喝酒品茶而已...”
长公主怒目而视,“你听见了?”
陆栩生没看程亦安,而是睨着长公主神态嚣张,“我说掳就掳了...”
“你有种!”长公主气得咬牙切齿,“来人,给我把陆栩生轰出去!”
可惜这时,长史打前庭方向急匆匆赶来,对着长公主大喊,
“殿下,官署区那头起火了,听说烧到了都察院!”
程明昱在都察院!
长公主这下心里跟着了火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一股脑往外奔,一面指着陆栩生喝道,
“你等着,本宫要你的命!”
眨眼间,长公主府的人鱼贯而退,程亦安也不知真假,连忙扑到陆栩生跟前,惊问,
“方才长史说的可是真?”
她倒是比长公主多了一分理智,没急着跟过去。
陆栩生嗤笑一声,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连同那云狐斗篷一掀,将她整个人裹在其中,连个鼻眼也不留了,大步往外走,
“声东击西之计而已。”不然长公主府邸的侍卫怎么调出去?
程亦安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轻被他猝不及防裹在怀里,闷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胡乱挣扎了几下,给自己挣出一线光亮,闷闷问,“我爹爹呢,他没事吧?”
“我还能真伤你爹?不过是烧了长公主在宫墙外的一个仓库而已。”
程明昱入主都察院后,长公主鬼使神差,逼着皇帝把都察院外一个仓库对换给了她,由此她在里头建了一座阁楼,远远能眺望都察院的方向,陆栩生烧得就是这一处。
程亦安还是担心,“毕竟是宫墙重地,你不怕明日言官弹劾,长公主去圣上跟前告状?”
“那也得有人查到我身上,此其一,其二,你觉得都察院会弹劾我吗?”
程亦安:“.....”
也对,都察院的人对长公主恨之入骨,言之凿凿这位长公主玷污了他们首座。
“可是,你也不必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我自信能安安稳稳出府,再说了,殿下其实没你想得那样霸道无理...”
“是吗?”头顶响起他阴森森的冷笑,
“男人都送到眼前来了,我看她是自个儿求而不得,
专门寻我的不痛快!”
程亦安生怕他误会,立即辩解道,“不是,你误会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话没说完,人被陆栩生扔进马车里。
陆栩生气狠了,没跟着她上车,纵马往前带路。
程亦安被颠了一路,马车好不容易停下来,那双铁钳般的胳膊伸过来,再次将她搂个囫囵,冒着鹅毛大雪,顺着专为他留的角门进了书房,再打小门进了宁济堂。
下人见他怒气冲冲进来,均唬了一跳。
如蕙瞧见如兰跟在身后追,再看陆栩生怀里明显揣着个人,便知是程亦安,连忙扑跪在地,拦住道,
“世子爷,无论多大的事,还请您小心我们奶奶,万不能伤了她...”
陆栩生压根不听她的话,越过她进了内室。
等到程亦安再见天光时,人已被陆栩生扔在了拔步床上。
已是戌时初刻,雪光将外头的天色映出一片银亮,雪比方才更大了。
屋子里烧了地龙,倒是不冷,程亦安慢条斯理将斗篷解下来扔出去,坐在床榻平静看着陆栩生。
陆栩生去浴室净了手面回来,顺带递了一块湿热的帕子给程亦安。
程亦安慢腾腾瞟了他一眼,接过帕子给自己擦脸净手,完了又扔回梳妆台。
帘帐两幅均挂起,高高大大的男人端坐在梳妆台前,拦着她的去路,虎视眈眈盯着她。
说怒倒也不尽然,但脸色阴得可怕。
“看过瘾了?”陆栩生薄唇紧抿,
程亦安顿觉冤枉,“没有,你来那一会儿,人刚出来,我是瞧见了,可我瞧着像我爹爹,便觉得惊诧,并非是因着他们本人...”
“但你还是看了...”
程亦安噎住,无奈摊摊手,“那你要怎么办嘛?”
陆栩生舌尖在齿关抵了抵,沉着脸没说话。
程亦安被他样子弄得有些害怕,小声解释,“我真的没瞧见,我就是远远看到个模糊的样子,觉得像我爹爹...心里想的是长公主殿下品味一如既往啊...”
可惜程亦安发现,这话说完,那男人脸色更差了,阴沉沉的跟潭死水似的,掀不起半点涟漪。
程亦安就瞧见他抬手放下两幅帘帐,人如猛虎下山般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原先的光亮一下被隔绝,程亦安心咯噔直跳,“陆栩生,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