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婆你怎么软乎乎的(第2/3页)

傅砚观无声的叹了口气:“小祖宗,你要吓死我了。”

沈辞还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傅砚观,脑袋上的发型没有了,衣服也是随便穿的一身,甚至大衣里面还穿着睡衣。眼底一片乌青,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有些心疼了。

“我现在没事了,咱们回去吧,你到酒店好好睡一觉。”

沈辞说完便要下床,被傅砚观单手抓回来按在床上。

“手上的点滴还没挂完想往哪跑?我没事,不要紧。”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少操点心。”被子重新将沈辞裹住,傅砚观趁机拍了拍对方屁股,带了几分打趣的道,“况且你这么来回折腾不疼吗?”

“嗯?”经过傅砚观说完,沈辞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他伸手摸了下身后,立刻在左边臀肉上摸到一块肿起的地方。

像是知道沈辞的疑惑,傅砚观又道:“昨天烧的太严重了,医生先给你打了针退烧针,一会儿再量一□□温,要是还烧,出院之前要再打一针。”

沈辞皱眉,连忙将手背贴到额头上,他浑身都发烫,自然摸不出自己还烧不烧。

但奈何嘴硬。

“我已经不烧了,不用再打针了,也不用住院。”

傅砚观道:“这事你说了不算,要医生同意才行。”

见说不过傅砚观,沈辞哼了声,转头朝向另一边,将半张脸都缩到了被子里,只露了双眼睛。

而在转过来之后,沈辞才发现这间病房里竟然还有其他人。VIP病房沈辞之前见过,这间与之前的大差不差,都是一张床,外加窗边有一张沙发床。

秦溯此时就外靠在窗边睡的正香。

沈辞连忙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告诉我秦溯也在?”

傅砚观轻笑:“怎么了?怕丢人?”

沈辞沉默不语,这下是彻底不想再搭理傅砚观了。

这家医院是苏栀任职的那家,在沈辞输液期间,苏栀特意过来看了几次,看似关切,可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傅砚观身上。

沈辞睡着的时候到还好,现在醒了,看见苏栀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

偏偏对方还上赶着往上凑。

穿着白大褂的苏栀很好看,是那种非常耐看的样子,沈辞不由得瞅了几眼。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苏栀伸手摸了下沈辞的额头,沈辞没有躲开,反而乖巧的任由对方检查,并仔细回答苏栀的问题。

按理说医生身上都自带白衣天使的光芒,但这身衣服穿在苏栀身上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明明苏栀看起来很温柔,笑的也很阳光,可就是让人亲切不起来。

可能是对方总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功利心与这个职业不符合。

“谢谢苏医生,我没什么事了。”

苏栀点点头,沈辞一句话把他所有话都堵了回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像模像样的交代两句而后离开。

病房里没了苏栀的声音,一直闭着眼睛的秦溯才缓缓睁开眼睛,他背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

“病恹恹的人终于有了点精气神了?”

秦溯打趣着沈辞,目光却朝着苏栀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别有深意的挑了下眉。

“傅砚观,咱们该回去了。”

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少呆两天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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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是在晚上出的医院,几人回酒店简单收拾了行李后直奔机场,对于这个城市是半点留恋都没有。

临登机前,苏栀又发了条信息给傅砚观,秦溯站在一旁,扫了眼后移开目光。

苏栀:砚观,怎么走了也没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机场送你啊。

傅砚观盯着信息看了几秒,而后连按了几下返回。

并没有想回复的意思。他看向沙发上的沈辞,紧皱的眉才算是松开一些。

沈辞依旧有些低烧,坐着时腰都是弯的。他手机被郎玉城扔了,到现在也还没来得及补,又是难受又是无聊的情况下又开始有些困倦。

傅砚观买了些吃的,又找工作人员要了杯热水,而后朝着沈辞走去。

秦溯随手拆开一包零食,漫不经心的道:“苏栀这个人可不简单,你还是少和他来往吧。”

傅砚观应了声,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我知道,在南边难混,他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秦溯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答应带着他去参加蓝庭的宴会?那些资本给苏栀笑脸,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傅砚观不在意的道:“机会我给他了,能不能抓住在南边站住脚就是他的事了。”

“大学同学,能帮就帮一把。”

秦溯吐槽道:“那怎么没看你帮其他的同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学时你其实对苏栀有过好感,不然也不能在学校的时候就对他纵容。”

“还因为他一句话就拼命创业。”

傅砚观皱了下眉,道:“上学时觉得他挺干净的,接触起来不累。创业也确实是他点醒了我,但是宴和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那他和沈辞?”

傅砚观道:“没什么可比性。”

秦溯没再继续追问。

折腾了一天,等到回到祈江市时又是一个深夜,沈辞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等到坐上回家的车时又有些发热。

傅家距离机场要更近一些,傅砚观便干脆和秦溯一起回了别墅区。由于此时已经快要半夜了,家里的长辈都睡下了,二人也就没惊动别人,一路轻手轻脚的回了卧室。

傅砚观找出医药箱,先是用电子体温计测量了一下温度,随后不放心的又翻出水银的让沈辞夹着。

又被裹成蚕宝宝的沈辞坐在床上,因为发烧的原因头特别晕,但又难受的睡不着,只能看着傅砚观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一会儿拿个毛巾过来,一会儿拿杯热水放到床头。

沈辞被晃的头更晕了,忍不住道:“哥,你别忙了,我真的没事。”

傅砚观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沈辞,将刚找出来的退热贴贴到沈辞额头上,而后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

“宝贝,你怎么软乎乎的?”

发烧的人说话都像是在撒娇,就连生气都可爱的紧。沈辞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秉承着病人最大的原理,硬是抓着傅砚观上床睡觉。

将近二十四小时没合眼的人自然是累的疲惫不堪,但仍惦记着老婆,又给沈辞喂了半杯温水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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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沈辞睡的依旧不算太好,他再次做起了梦,又回到了布满血腥味的地下赌场。

嘈杂的声音穿透耳膜,他看到许多人都在一张一合的张着嘴,但他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