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恨在屋檐下(六)(第2/3页)

布雷兹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沈言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

阮知闲不会让他们三个互相伤害,但法尔森精神状态不稳定,刺激多了就发疯,疯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先让自己爽。

在原著中,阮知闲至少有三次行动差点被法尔森破坏,而法尔森也险些被阮知闲踢出队伍。

阮知闲选人和踢人的标准并不明确,前者好像够坏够有病就行,后者则花样繁多。

坏可以,太坏了不行;长得丑的可以,丑得恶心的不行;改造人和自然人都可以,但完全的改造人和未经允许胡乱改造的自然人不行……

进来不容易,出去倒是不难,筛到最后就剩瓦伦、布雷兹和法尔森这三个心腹。

读者本来还期待未来有新人加入,没想到烂尾烂得猝不及防,新人没盼到,所有人都死光光。

沈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半夜。

他九岁时回老家被拐,认贼作父,忍辱负重混成了团伙头头的干儿子,年纪小身量轻,小偷乞讨的活都干过,忍到十二那年才找机会逃走,配合警方把这伙人连根拔起,了却一桩噩梦。

他很久没撬锁了,回来休息前拿自己房门试了试,还行,手没生。

晚上一点半,沈言起身,轻手轻脚地开门在外面看了一圈。

法尔森和瓦伦都不在,临睡前他特意交代明天要早起有惊喜,估计早早睡了。

沈言带着工具箱来到布雷兹的门前,拿出工具开始捣鼓。

刚弄了没两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解的犹疑:“沈言,你在干什么?”

全神贯注的沈言被吓得一激灵,猛地转头,布雷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脸色很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显出几分病气。

沈言:……

好尴尬。

沈言轻咳,努力自然地收起工具,随便扯开话题,“你白天睡好沉,身体不舒服吗?”

布雷兹蹙眉揉了揉太阳穴,虚弱道:“头疼。”

“那你休息。”沈言看布雷兹的状态,猜想阮知闲还没对他下手,松了口气,“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言要走,布雷兹轻轻拉住他,低声道:“不想吃。”

顿了下,又牵着沈言衣角晃了晃,“陪我一会。”

沈言没有拒绝。

上了床,沈言背对着布雷兹,布雷兹从后面抱他,整个人都快缠上来的那种黏糊,沈言有些别扭地动了动,“别这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

布雷兹听话地松开,没几分钟又故态重萌,甚至更过分,听沈言呼吸声平稳像是要睡着,手从他衣服底下钻进去,缓慢地往上探。

他的手冰凉,而沈言的身体是热的,刚放进去就把没怎么睡的沈言弄醒了,沈言低头,看鼓起的衣服和领子边缘藏不住的几根手指,不咸不淡道:“拿出来。”

布雷兹喘了一声,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呻吟,依偎着沈言,发丝蹭过他的后颈。

“沈言……”布雷兹的吐息炙热,像吻一样落在沈言的皮肤上,暧昧不清地纠缠着,“我不舒服。”

沈言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地往下压,正是这样的挤压,让那只堪堪停留的手,更深地陷进那片正处于松弛状态,微微发软的肉中。

后面那人紧贴着他,沈言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疯狂跳动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膛蹦出来,跳进他的身体里,和他的心脏一起搏动。

“法尔森。”沈言笑了下:“你的伤好了吧?”

“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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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很会伪装。

这种伪装不止是指性格和简单的易容改貌,他可以调整自己的身高、体重甚至骨骼,让自己看起来和目标人物几乎一样。

原书中用将近两章看起来学术专业,实际是瞎编的文字阐述法尔森伪装的合理性,硬是把这个金手指给他加上了。

装得确实很像,一开始沈言确实没认出来。

后面急功近利开始摸他,这才露馅。

沈言今天穿的是比较宽松的黑色丝绸睡衣,领子开到锁骨以下,在法尔森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又解开两颗。

布雷兹晚上睡眠不好,经常做噩梦,床头会留一盏小灯,法尔森连这点也很好地模仿了过来,因此能看到朦胧昏黄灯光下格外煽情、好看又坦率到让人以为在做梦的沈言。

半趴在沈言身上的法尔森喉结微动,看着表情放松的沈言,试探地将手盖了上去,轻缓地捏了捏。

从船上到现在,法尔森已经放弃了沈言主动的可能,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正常人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沈言拖着他,一直逃避也正常。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强硬获得奖励的准备,就连做梦也都是他把沈言强行捆住,在他的诅咒和厌恶的挣扎中,又委屈又兴奋地吃上一口。

他的个性古怪,喜欢对妈妈做恶作剧,享受妈妈的厌恶,希望妈妈能爱上他,但是又受不了妈妈明明讨厌他却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装出喜欢他的样子,主动甚至迫切地完成他的愿望。

沈言很直接,说不喜欢就真的是不喜欢,对他好也只是移情他的弟弟妹妹,要想再进一步,不用点龌龊的手段是不可能的。

突然来这么一下,法尔森激动之余,又有点不开心。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沈言,“之前不让,怎么今天就让了?”突然加重力道,沈言在他指尖有点变形,他眯起眼睛,危险道:“因为我披着布雷兹的皮?”

他把沈言推得东倒西歪,又笑:“布雷兹也这么玩你吗?他吃过你多少次了?他装装可怜,你就随便他做什么了?”

“我也很可怜啊,为什么我哭的时候你不抱我不亲我?”

“他怎么就跟你这么好了?我也可以的,沈言,你教教我啊。”

法尔森对着沈言吹气,被捏得变热的他骤然接触到凉风,诡异的电流直冲大脑。

沈言没有掩饰控制身体的变化,呼吸快了就快了,热就热了,奇怪就奇怪了,抬眼看法尔森,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上压,说话时胸腔震动,顶着法尔森的耳朵,带着几分微哑的笑意。

“不吃出去,让布雷兹来。”

法尔森瞳孔紧缩,大叫:“不行!”

沈言逗他:“那瓦伦?”

法尔森堵住沈言的嘴,声音已经变回了自己的声音,用布雷兹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做着阴森恐怖的表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现在还不想杀你。”

沈言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闭上眼睛。

一副任由他随便做任何事的样子。

法尔森知道沈言不是因为他的威胁而妥协,但他现在无暇探究其中内涵,把头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