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徽章

◎你的咬痕◎

月光静默, 树叶随着那被绑树上的两人颤动而沙沙作响,此地很偏僻,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打斗痕迹。

那两人鼻青脸肿, 看着明晃晃的水果刀拍在脸上,吓得直哆嗦, 直求饶:“服服服,我们服。”

水果刀刀尖往那两张脸上比下, 那两人立刻痛哭流涕地喊,“爷爷, 爷爷,我们真的服了!”

兜里掏了个打火机出来,滑在指尖转了个圈,盛京延点了支烟,慢条斯理地吸, 青白烟雾尽数吐那两人脸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隐入烟雾中, 眉心戾气压不住,他皱了皱眉,下一脚踹过去。

那胖子立刻痛得闷哼了声, 嘴里吐了口血,还在喊, “爷爷行行好, 饶了我们……”

拿烟的手, 露出了纹身, 盛京延冷冷地睨了眼他, “刚威胁我姑娘的时候, 怎么没见你们这样啊。”

那胖子看着面前的男人这狠, 招招都往弱点处打,是个硬茬他们惹不起,他连忙识趣否认,“没,我们真没想弄那位姑娘,我,我们……”

呼吸粗重起伏,男人编,“我们是碰巧路过……”

“呵”盛京延冷笑了,直接伸右脚给了他膝盖一脚,那里的骨头嘎嘣一声,不知是不是裂了。

“玩我呢?”水果刀刀刃锋利,顺着脖子,刀尖往下,贴在他的肥肉上,随后往而后一插,瞬间在胖子耳朵上割离道三厘米的伤口,剧痛传来,鲜血很快成串往下掉。

“在下面蹲我姑娘几天了?”

瘦子在旁边哆哆嗦嗦地替胖子答了,“两天,两天半。”

“想干嘛呢?”淡薄眉眼里尽是锋利,盛京延抽了口烟,喉结滚动,坏到骨子里。

“给谁通风报信呢?收谁的钱呢?”

“想让我姑娘身败名裂?”

“他妈的,谁敢这么搞的啊?!我弄死他。”重重一脚踢在那人胯部,剧痛传来,那人瞬间脸变了颜色。

抓着盛京延的西装,攥紧手指,温书怕盛京延下手狠了把自己搭进去,连忙走过来,身上轻轻拉着他,“我们叫警察吧。”

胖子和瘦子神色痛苦,两个大男人眼泪都不值钱一样的掉。

一根烟吸完,食指和拇指夹着烟杆,盛京延直接往两人颈窝里按,火星触及皮肤,灼痛传来,那两人疼得龇牙咧嘴地,额角全是冷汗。

站得不远,没过一会,温书甚至闻见了肉的香味。

那两人也实在是不堪受辱,哆嗦着嘴唇说出来,“是是,是,我们是收人钱了……”

“那人让我们在楼下蹲轻舟,等她,等她出门,出门就……”胖子看向他的眼里尽是恐惧。

“出门就把她弄到没人的巷子里,脱,……脱……”嘴皮发抖,他看着面前男人阴鸷的神色,怕得发抖……

“脱她衣服……”水果刀拍树干,响了声。

“啊!”胖子直接尖叫了声,然后听见了类似水流的声音,顺着晦暗灯光往下看,能看见他裤子湿了在滴水。

吓尿了。

一阵难闻的气味传来,盛京延手挡鼻尖,顺带捂温书的脸,低低对她道:“旁边等我。”

目光移到那胖子身上的时候,他又开始哆嗦了。

手机录音开着,舌尖顶了顶脸颊,盛京延笑了下,眼底有种邪气,“继续说,不弄你。”

胖子几乎是哭着,又羞耻地继续说,“脱她衣服,拍点见不得人的照片,发给他。”

“我发誓,他没让我们强.暴,就是,就是拍照片……”

瘦猴也在点头,“对,对,还有写血字骂她,我们工作就这样……”

“还他妈工作呢。”盛京延侧身抬脚直接压那瘦猴手上,压在树干上碾,像碾面皮一样,碾得那手指蜷缩充血,颤抖巍巍,最后动都动不了。

悠闲松脚,盛京延侧过身,录音摁了暂停,点燃第二根烟。

一件黑色衬衫,袖子圈起来,露出青筋毕露的结实手臂,发丝漆黑,立体深邃脸庞在夜色中染上一丝晦色。

“给他打电话。”他把胖子手机从他兜里摸出来,递他跟前。

解锁,胖子哆哆嗦嗦拨了那个号码过去。

陌生的数字在屏幕上跃动着,一秒,两秒,约莫十几秒后,电话通了。

撩了撩眼皮,盛京延示意胖子。

“山哥,货我搞到了。”胖子哭过的嗓音很沙哑,细听能听出抖动。

那边的人静默了几秒后,开口:“发到交易邮箱,那女人没碰?”

这男人的声音很奇怪,有点沙哑,夹着电流,有种金属感,听着有些瘆人。

“没。”

“给你们玩了,弄她。”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舌尖顶了顶脸颊,指间的香烟撩撩飘散着烟雾,盛京延低头看着面前这两垃圾,低笑了声。

伸手向温书招了招:“乖乖,过来。”

向前几步,走近。

盛京延慢条斯理扯了颈上领带,递给温书,一点一点用皮带缠住她右手掌,缠完后,他还绑了个蝴蝶结。

“扇他们。”

“爷给你出气。”

看着这俩鼻青脸肿的人,还有刚刚电话对面的那人说的话。

稍一联想,也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弄她,轮.奸。

这是俩禽兽。

如果盛京延没回来,或许真有可能被他们得逞。

这么多天来挨骂被冤枉的委屈气愤一起涌上来,温书冷冷地看着他们,咬了咬牙,伸手直接一耳光扇那胖子脸上。

唰的一声,用了狠力。

那胖子直接被脸扇歪过去。

瘦子开始求饶,“姑娘,姑娘,别这样,我们还没对你做什么,你行行好……”

“——啪!”第二耳光,瘦子嘴角流了点血。

接下来又分别各扇了两耳光,扇得领带都从手上脱落,温书手微微颤抖,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你们以后在牢里,好好改过吧。”

咬着烟,盛京延一把抽出那领带,随手扔掉,他安抚地抱她在怀里,手搂住她腰,低头轻轻吹了吹她手,“手打疼没?”

眼睛酸涩,温书摇摇头,伸手轻轻抱住他,眼泪啪嗒一声掉了,“哥哥,你真好。”

用领带缠她手,是不想打那两人,脏了他手。

把她和自己的手都揣进她大衣兜里,隔着围巾相拥,呵出白汽,在灯光下有余温。

“乖乖,我在。”低哑的嗓音,磁性勾着耳畔。

“那个什么山哥,也蹦跶不久了,别怕啊。”

过了几分钟,警察来了,警笛声响,有警员跑过来看他们伤势,把那两人拷上手铐压上车。

后来温书是和盛京延坐警车去医院的。

一个痛经,他搞了好几个专家聚一起会诊,全程各种检查都做了个遍,温书又窘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