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抱负 这么快就幽会完了?(第2/3页)
云英看着他毫无轻看之色的面容,渐渐定下心来。
她又想起太子说过的话。
“你呢?”不知何时,她已从榻上坐起来,低头认真地看着靳昭,一只手温柔地覆在他的脸颊上,问,“我知晓你是个关心家国大事的男子,你应当也有自己的抱负才对。”
靳昭沉默片刻,对着她温柔的目光,知晓她是真心要问,自不愿拿假话来搪塞她。
他慢慢点头,再次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脑袋里浮现的竟是幼年时见过的广袤草场上空的繁星。
“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也不能免俗,若不是为了报答殿下的恩情,我大约会选择离开京都,在西北领兵,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宁。”
这自然与云英内心深处的期许不同。
她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也许有一天也会向往边疆的广阔天地,可那种向往,绝不是像他这般要在那儿扎根安家,度过余生的向往。
这一刻,二人对视,第一次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不同。
云英看着他微亮的深邃眼眸,并不觉得失落,只是感到先前的浓情蜜意好像被现实冷却了一分。
她真心实意道:“我知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若是到了西北,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靳昭也从榻上坐起,一手支在身后,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脸庞边,抬头在她额间落下温柔的亲吻。
“我该走了。”他轻声说。
云英点头,握住他的手,与他一道起身,来到窗边,重新将他送出去。
临分别前,二人再次亲吻,但这一回,谁也没说话,只是深深对视一眼,便各自转头。
靳昭沿着西面的长廊快速往方才安置那几位使臣的屋子行去,云英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后,才将窗扉小心地关上。
这间屋子大约真的有些偏,以至于屋里的灯烛也没有及时更换,才点了这么两三刻,便快燃至尽头。
云英将两盏灯烛分别吹灭,来到屋门处就要离开,谁知手还未触到门扉,门便先从外头被人拉开了。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朦朦胧胧,看不清到底是谁,只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带着迫人的气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那人动作极快,准确地攥住她的手腕,大步跨进屋里,逼得她不得不后退的同时,另一只手朝后推去,将门重新阖上。
“这么快就幽会完了?”
萧琰毫不掩饰嘲讽的低沉嗓音突兀地出现在屋子里,让原本就不宽敞的空间变得更加狭小逼仄。
云英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幸好屋里还黑着,只有外头的辉煌的烛光透过窗纱照进来些许,照出屋里模糊的轮廓。
“吴王殿下为何总是胡言乱语!”她心头又慌又羞,不知他一个堂堂亲王,怎么总是这样毫无遮拦,不知羞臊。
“哪里说错了?”萧琰半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庞,攥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不让她有机会后退,“我都瞧见了,从他翻窗进来,到方才又翻窗出去,恐怕也不过一刻工夫吧?”
云英手腕被他牢牢握着,只能身子往后倒些,好同他保持一寸的距离。
可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强烈,连带着今夜畅饮留下的酒气,让她感到无处可躲。
“一刻工夫。”萧琰恶劣地寻到她的耳畔,在嗅到她身上丝丝缕缕的香气时,只觉浑身的血液像被点燃了一般,沸腾起来,“能让你满足吗?”
他说着,一下咬住她的耳垂。
恍惚间,二人好像又回到了那日躲在杉木之后的情形。
云英猛地颤了颤,大约是因为方才同靳昭在一起时间太短,的确没有得到满足,听到他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她心中抗拒反感的同时,身子却莫名感到一阵奇异的兴奋,由背后悄然升起,传至四肢百骸,使得她的双腿都有些打颤。
“别说了!”
她想要斥责,可是实在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他说的的确没错。
萧琰轻笑一声,感受到她的抗拒仿佛不那么坚定,便又逼近一步,使得她发软的双腿来不及退开,趁她朝后倒时,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到榻上。
他的手摁住她的手腕,掌根触到榻上薄薄的软垫,还能感受到余温。
“还热着。”他嗓音沙哑,呼吸变深,身子弓起,鼻尖在她脸颊上轻蹭,“方才是不是也和他躺在这张榻上?”
云英感到脸颊上被他蹭得一阵发痒,左右闪躲:“殿下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
萧琰没有立刻回答,鼻尖磨蹭到她的下巴处,轻笑一声:“恼了?说不得了?”
接着,不等她反应,骤然收起笑容,原本压在她腕上的其中一只手松开,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卡住她的脖颈,使她不得不仰起脑袋,才能勉强保持呼吸。
“我上回说过,不许你再与他有牵扯,谁知你胆子这样大,还敢与他私会,”他的五指收紧一分,看着她逐渐呼吸不畅,面容皱起的样子,低声说,“到底是我那太子哥哥约束不了你,还是他有意纵着你们两个的丑事?”
云英被他掐得头脑有些发晕,本就蒙在黑暗中的他的脸庞越发模糊。
“与你无关!”她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在他面色难看到极点时,还要继续添柴加火,“奴婢爱慕
他,仁厚、重诺、谦逊……殿下若还想到太子面前论一论是非,尽管去便是!”
最后一句话,她多少存了赌一把的意思。虽然萧元琮已经知晓她和靳昭的事,却也不容许他们两个在宫中的日子里再有私情。
萧琰在听到她毫不吝啬地夸赞靳昭的时候,目光中的怒火喷薄而出,握在她脖颈间的手指却没再收紧,而是慢慢放开,沿着她胸前的衣襟滑下去,处处游移。
“看来太子是管不住你的,”他面无表情地牢牢压着她的手腕,让她无法起身,更无法挣扎,“你同珠儿说,让她来找我求情,帮她母亲,对不对?”
云英被他的手揉得浑身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般,麻痒难耐,听到他的话,咬着牙反问:“是又如何?此事对殿下,有益无害!”
萧琰冷笑,手上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的确有益无害,可是这点微小的好处,不一定值得我为此需花费的心神。所以,我告诉她,还要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