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决定 奴婢不会让殿下为难。(第2/3页)
她已许久没经情事,再上一次,也只是与萧琰那完全不够尽兴的一次,再加上今日的心情太过复杂,经历了在医馆时的不知所措、浑身麻木,到现下已变成过分的敏感。
鬓角细细的亲吻,像一只只小虫的啃噬一般,带着温热的麻痒,很快钻入她的皮肉里。
太子这时候出宫来寻她,自然就是为了床榻上那点事。
云英心中还揣着事,防线更比平日脆弱许多,很快就软了身子,双臂如柳枝一般绕上他的脖颈。
模糊中,她的脑海中回想起方才看到的今日跟随萧元琮出来的人。
都是内侍和羽林卫侍卫,不见余嬷嬷的踪影。
平日太子出宫,余嬷嬷的确很少跟随,多是王保安排人伺候左右。那今日,还会备药吗?
一个朦胧的念头在心间悄悄发芽。
她白皙的面庞染上一层绯色,双眼含了水雾,亮得像映在水波中的星辰。
“奴婢以为殿下已将奴婢忘了。”
她说话时,语气平淡,没有埋怨之意,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寻常的实话,却听得萧元琮心头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
是太医行针时极细的银针,一扎进去,并不觉得疼,只如蚊蚋叮咬,渐渐的,又生出一缕酸麻。
“怎么会?”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指尖沿着她脖颈后的脊背中线下滑,按在后背的正中间,五指收拢,她肩上的衣衫便被向后扯开,“孤时常想到你,只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当初,他数度利用了她,说是出于喜爱也好,出于愧疚和补偿也罢,他也给了她从前没有的身份和地位。
本是两厢情愿的事,互不相欠,皆大欢喜。
他不该再有别的念头。
马车已从山道驶入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疾不徐的速度,和隔着一道帘子就能清晰听到的鼎沸人声,让车厢中的温度快速升高。
其实车内也摆了盛冰的小铜炉,并不闷热。
萧元琮一只手掌搁在铜炉上,片刻后挪开,将那一手冰凉贴在白皙柔润的肌肤间。
“啊——”
她忍不住轻吟一声,脸庞仰起,露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神色。
“好凉。”
“夏日解暑,不好吗?”
云英没有回答,咬着唇扭开脸,有些狼狈地不敢看他,可下一刻,被他含住要紧处,又绷不住了。
她干脆不过分压抑,顺着心意,稍稍释放情绪。
横竖
行走于闹市,动静不明显,至于外面的那些内侍……
她莫名有种撕开一层名为“体面”的窗户纸的感觉,本都是伺候人的奴婢,她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他们早就知道她和太子的关系,知道他们在马车中会做什么,又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萧元琮很快察觉到她的变化,心中那股本就蠢蠢欲动地跳出桎梏的念头也给勾了出来。
回到侯府的时候,马车直接从侧门驶入,停在云英所住院落的垂花门外。
车里的人没有立刻下来,一阵轻微晃动后,才伸出一截光洁的胳膊,掀开半边车帘。
杌子已搁到一边,内侍们只觉双眼一烫,赶紧后退数步,将脑袋能埋多低就有多低,半点不敢多看。
萧元琮抱着云英,弯腰自车中出来。
两人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他的衣襟松散,露出大片胸膛,随着脚步的挪动,袍角翻飞,胸膛之前,则是她光裸的后背。
云英被他从后抱在怀里,轻薄的裙衫胡乱披在身前,勉强遮住大半个身躯,双腿则弯折着,膝窝下是他牢牢托住的手掌。
“殿下走慢些……”
她感到整个身子悬空着,唯一的依托只有他,两手无助地扣住他的胳膊。
萧元琮垂眼,瞥见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低头凑近,也不多触碰,只是走动时,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鲜红的耳廓。
“外头还有人呢,怎么不怕了?”他提起脚步,跨过垂花门的门槛时,引得她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指骤然用力,“难道想被他们瞧见?”
他的语气如往常一样温和,浓重的欲望似乎被完美地藏了起来,可说出的话却让人羞得恨不能钻入地缝。
好在,他也没有在外多逗留的意思,跨过门后,便径直进了她的寝屋。
一番纠缠。
就在眼前出现白晕,开始完全控制不住时,那个已然发芽的念头忽然开始疯长。
她慢了一拍,然后抬起双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怎么?”萧元琮也已到了同样的关头,但他素来没有用强的喜好,一时也不恼,忍着额角突出的青筋,哑着声问。
云英张了张口,想要回答,却已没法说出来,只是摇头,同时又再推他。
好半晌,等二人都平复下来,萧元琮才再次问:“云英,你方才到底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既有大汗淋漓后的满足,也有没得到答案的疑惑,虽还是温和的底色,但云英已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显出抗拒他的意思。
云英沉默片刻,轻轻摇头,说:“奴婢……只是怕出意外。”
床笫之间,紧要关头,能出什么意外?无非是珠胎暗结,就像先前那个青澜一般,闹出后来的一连串事端。
萧元琮皱了皱眉,想起今日并非在宫中,没有余嬷嬷给她送药。
平日余嬷嬷几乎不当着他的面送药,是以他很少会想起此事,但这的确是他先前一直默许的。
那药本是宫廷秘方,效果极好,若是需要,直接将方子给她,让她自派人照着抓药、煎药也是一样的。
可是,看着她异常沉默的样子,他忽然不想这样做。
“你和靳昭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防范的?”
他已经很久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云英垂下眼,不敢看他,轻轻点头:“他十分谨慎。”
二人私会,自没法准备药,只有这种法子能提防些,这是两人第一次的时候,她就格外留心此事。
靳昭虽从未主动在她面前提过,但他心里定然明白她的顾虑,所以从那之后,不必她再提醒,他会自觉控制,再情难自禁,也必会在紧要关头及时抽身,不给她留下隐患。
萧元琮的眼神有些沉。
“以后孤会留意,”他侧过脸,看向头顶的幔帐,慢慢道,“那药似对身子有损,往后还是不要再用了,孤会知会余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