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芋头炖野兔 山里偏方(第2/2页)
邬小婶把小半碗奶递给她,说:“马蜂蛰了用奶水敷一敷好的快,你给他用。行了,你们忙,我回了。”
陶椿皱眉,她意识到碗里是人奶,还是他堂嫂的,难怪邬老三死活不敷,换她她也愿意活活疼两三天。
“大嫂,这个偏方真有用?”陶椿问。
“有用。”姜红玉点头,“小核桃还在吃奶的时候,你大哥被马蜂蛰了,就是用这个弄好的。”
“邬常安你出来,你把狗抱着,我给它们敷一敷耳朵和嘴筒子。”陶椿喊。
邬常安立马开门,他走到柿子树下摁住黑豹,捏着肿得发烫的狗耳朵泡进奶水里。
陶椿试探着抱住要跑的黑狼,“你的嘴筒子肿得都张不开了,还想往哪儿跑?三四天不吃饭了?打算刨个坑饿死?”
邬常安放下碗,他禁锢住挣扎的黑狗,等毛彻底打湿了,他丢开它,又端起碗示意陶椿把奶水往黑狼的嘴筒子上抹。
黑狼的狗嘴都张不开了,闻到奶味还伸出舌头舔,陶椿捏住它的嘴筒子啪啪给它两巴掌,又斥骂几句,这下它才安分下来。
邬常安下意识后仰身子,这跟攥着他的肿手挑刺有什么区别?
姜红玉进灶房烧火,见地上扔了两只死兔子,她提出去剥皮。
“晚上炖兔子肉?”她问。
“行,两只都炖了,吃不完的留到明天晌午吃。”陶椿说,“剥点板栗一起炖,没有旁的菜了。”
“有芋头。”小核桃把背篓里的芋头倒出来,“小奶奶拿来的。”
“那就芋头炖兔肉,炖好了给小婶送一碗,顺便把碗还了。”姜红玉说,“弟妹,今晚你做菜,我做菜不如你做的好吃。”
陶椿没意见,她丢开狗嘴,接过碗去洗。
晒干的黄精蒸软了,陶椿端着蒸笼拿出去晾着,她拿个盛汤的陶钵把锅里的山楂水都舀起来。
邬常安把他换下来的脏衣裳拿出来丢背篓里,又装一半芋头,他提着去河边洗。
野兔肉用油煎的金黄了加热水炖,这次炖肉,陶椿只放了青花椒、辣椒和两坨姜去腥。
水沸腾了,汤底就变成了奶白色,像是炖的鱼汤。
黄昏时分,邬常安提着湿漉漉的背篓回来,陶椿把揉掉皮的芋头拿出来再洗一洗就倒进锅里。
天边最后一抹亮色沉入大地,邬常顺扛着一捆苞谷杆回来了,这一路扛回来,他累得直不起腰。
“不扛了,我明天去借牛,用牛驮回来。”他罢工了,“累死了。饭好没好?”
“好了,就等你了。”给邬小婶家的已经送过去了,剩下的都是自己吃。
两只野兔和两斤多的芋头,连汤带水炖了一大盆,陶椿端出来,说:“今晚没做饭,吃肉吃到饱。”
芋头黏糯,炖出来的汤也是粘稠的,姜红玉盛汤的时候就食欲大动,等拿筷子吃菜的时候,她先抿了口汤,入嘴顺滑,甚至黏嘴唇。
“多喝汤,弟妹炖的汤好喝。”姜红玉说。
陶椿让邬常安去灶房拿个大碗出来,她给狗盛一大碗汤晾着,还舀两勺炖得软糯的芋头捣碎。
等人吃到半饱,陶椿把肉汤和芋头倒给狗,黑豹还能嚼骨头跟着吃吃肉,黑狼只能吸溜点汤饱肚。
然而黑豹嘴快把汤汁舔干了,黑狼只能呜呜叫地跟人讨吃的。
小核桃捏一坨兔肉喂它,陶椿瞥见狗张开嘴嚼,她凑过去看:“这是黑狼还是黑豹?是黑狼,它的狗嘴消肿了大半,还真行?这是什么道理?”
“偏方,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姜红玉说,“你说毒蛇毒吧?蝎子也毒,偏偏毒蛇泡的酒能揉散瘀血,蝎子泡的酒能消虫毒,就是没道理。”
陶椿想不明白,更不明白老一辈又是怎么知道人奶能解马蜂的毒,她不愿意再深究,兔肉吃腻了,她去灶房端出山楂水,也不添蜂蜜,就这么酸溜溜地喝。
*
这晚过后,接下来的两天,邬家五口人就在地里忙活,邬常安蛰了手也不耽误干活,有他们兄弟俩干力气活,陶椿和姜红玉只负责牵着牛运苞谷杆。
初九的傍晚,陵长的孙子小六上门通知:“三哥,我爷说明早太阳出来了就动身,你们晚上早点睡,明早早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