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田瑛,你给我等着,我们没……(第3/4页)
李山花闻言明显急了,开始道德绑架田瑛:“英子,好歹你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要和我算账,你能算得清吗?”
李山花虽然对于冯大丫把田瑛的手
表拿给她弟媳也很火大,但就像田卫国说的,她的胳膊肘,始终是偏向和前夫生的这个大儿子一家的。
田瑛:“怎么算不清,你一个亲妈,却让我独自一人冒着暴雪送田爱宝去医院,后来明明看出我生病了,却因为舍不得钱,不给我治病,甚至因此让田卫国俩口子找到机会差点把我害死。要不是不苦,我现在的坟头草都已经长老高了,所以从我差点死了的那时起,我们之间的母女情分就尽了,你要是硬要算的话,那就把这些年我公婆寄来的那些钱和东西也都还回来吧。”
田卫国闻言厚颜无耻道:“那些可是用我爸一条命换回来的,凭什么还给你?”
田瑛:“自然就凭我是我爸现在唯一的孩子,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爸那些国家给的补贴,好像也有我和不苦一份,也一起拿来吧。”
田卫国再次被戳到了痛处,想冲过来打田瑛,却被杨志军让民兵拦住了。
“你还想打人,英子哪句说错了?严格来说,田家现在的一切,将来都是她和不苦的,他们没有把你们一家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倒好,不仅鸠占鹊巢,还想谋财害命,真是倒反天罡了!”
“杨志军,你别欺人太甚!”
田瑛道:“欺人太甚的是你田卫国一家,支书不过是看不过眼说了句公道话罢了,废话少说,我的那些礼金钱,还有我这些年攒下的钱你们到底还不还?”
田卫国冷笑:“你想得美,不还!”
田瑛:“支书和大队长还有乡亲们都看到了,田卫国俩口子不仅差点害死我,还偷了我的金镯子和手表,以及礼金和私房钱拒不归还,还请大家替我说句公道话,该怎么处置这样死不悔改的社会毒瘤?”
虽然田瑛以前在三道沟大队人缘不咋地,但又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如今大家见田卫国一家竟然这么丧尽天良,为了钱连自己妹妹都害,因此纷纷发表意见,有的说报公安,有的说让大队长派人把田卫国俩口子送去劳改。
田瑛颇为赞同:“我和乡亲们的意见一样,还请支书和大队长给我和不苦做主,还我们姑侄俩一个公道,这样我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对各位感激不尽,感激大家能替他仅存的两个子孙说句公道话。”
田英的父亲是整个三道沟大队的骄傲,现在田瑛把他给搬出来,不觉让人鼻间有些发酸。
确实,要是田瑛父亲还活着,他们这姑侄俩,又怎么会被一个继子欺负的讨饭去部队投奔自己的未婚夫。
杨志军见大家的情绪都被田瑛调动了起来,和杨志新还有其他几个干部进去大队部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派人把田卫国俩口子送去劳改。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没意见,田瑛也没意见。
另外原来田英定亲的礼金钱和私房钱,则从田家的工分钱里扣给田瑛。
李山花在听到杨志军宣布的决定后,当场晕死了过去,但田瑛却只当没看见,李山花还以为她是那个已经被她间接害死的亲闺女吗,装晕什么的,对她能有什么用。
田爱珍见状想说什么,就见田瑛笑着看向她:“爱珍,我和不苦马上就要走了,你现在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吗?”
田爱珍见状,看向已经面色灰败的父母,田卫国见状,不知是不是觉得田爱珍现在是唯一能替他们报仇的人,因此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田爱珍见状,立刻对田瑛道:“姑姑,我没有骗你,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为有这样丧尽天良的父母感到耻辱,我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田爱珍说完,又转头对杨志军说:“杨支书,麻烦你给我写份断亲书,我要和这一家子一刀两断。”
杨志军虽然有些意外田爱珍的决定,但只要能给田卫国心上多扎几刀,他乐见其成,因此很快帮他们写了断亲书来。
田爱珍和田卫国还有冯大丫都按了手印,田爱珍压下心里的恨意,把断亲书拿给田瑛看,田瑛看了一眼,“还差一个。”
田瑛说完看向还倒在地上装晕的李山花。
田爱珍有些为难道:“可李山花已经晕了。”
田瑛:“只是晕了而已,手指头又没掉,按手印还是能按的。”
田爱珍努力压住直往上蹿的火气和恨意,心说我的好姑姑,你给我等着吧,今天你对我们一家的羞辱,等我到了部队,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的!
最终田爱珍拿着印泥走到李山花身边,把“晕了”的李山花手拿起来,按了印泥然后又按到断亲书上。
大家都没想到,田爱珍这个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姑娘,绝情起来也是无人能及,心说不愧是田卫国的种。
田瑛看她做完这一切,也没再多说什么,进了大队部,把杨志军让大队会计从田家工分里扣出来的钱拿了,又和几个干部都道了谢,留了两包香烟和一包水果糖在桌子上,说是她结婚的喜烟喜糖。
大队部里面的几人看到那些烟和糖,明显眼睛一亮,觉得这田瑛出去一趟再回来,可比以前懂人情世故多了。
田瑛带着田不苦出来的时候,就见大家还没走,田爱珍也在等她。
田瑛又从包里拿出剩下的一包糖和两盒烟,给在场的所有人分了,“今天感谢乡亲们替我主持公道,我和不苦在此谢谢大家了,我们也没别的可以感谢各位的,这是我结婚时的喜糖喜烟,给大家沾沾喜气。”
乡亲们觉得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见田瑛不仅给他们发糖,竟然还有带包装的香烟,不觉对田瑛也多了不少好感。
田瑛发完烟就带着田不苦走了,田爱珍见状也提着自己的行李跟了上来。
田瑛见状停下:“田爱珍,你跟着我们干嘛?”
田瑛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乡亲们都能听见,大家也都不由看向田爱珍。
“姑姑,不是你说只要我和田家人断亲,就会带我去部队生活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再说你这么薄情的人,我能指望你对我这个严格来说,还算不上是你亲姑姑的姑姑能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