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4/5页)
除了工作,穆昔一整天都在思考安良军和冯敏雨的关系。
冯敏雨说得对,丧子之痛,是他们迈不过去的坎,如果只要看到对方就会想到孩子,那实在是痛苦。
可如果真的能找到凶手,这种痛苦会不会减轻?
安良军这些年一直关心冯敏雨,穆昔相信他们之间还有感情。
穆昔将此事告诉林书琰三人。
周谨和付叶生比安良军都激动,“师娘竟然还帮安哥存钱?!真是个好人,如果是我,肯定全都花了。”
穆昔说:“所以你找不到对象。”
周谨:“……”
付叶生问:“我不在意前,我怎么也没对象?”
“你每天都躲在派出所和家里,去哪儿找对象?”穆昔问,“是等单位给你发对象吗?”
付叶生:“……”
三人一起看向林书琰。
林书琰说:“在工作有成就之前,我不打算谈恋爱。”
“先成家才能立业!”
林书琰问:“你找到女朋友后,工作就能有进步?”
周谨:“……”
好像不能。
穆昔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先打探清楚他们的心意,如果两人在一起不会痛苦,那最好,如果真的放不下就算了。”
于是四个人还是轮番往安良军面前跑。
周谨主动给安良军倒茶水,“安哥,您喝茶。”
安良军:“茶叶是昨天的。”
付叶生花大价钱订了餐馆,还让人家厨师跑出来外送,“安哥,都是请你的。”
安良军:“?”
林书琰最实在,他把平舆县、余水市所有已知的边缘职业工作者都列了出来,交给安良军,“安哥,希望能帮到您。”
安良军:“……”
他拉着邹念文几人偷偷商量,“他们是不是闯祸了?”
邹念文说:“应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宗井说:“大度点,原谅他们。”
就连严绍都说:“睁一只眼闭一眼算了。”
安良军:“……”
他冥思苦想好一会儿,想搞明白这几个孩子能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想了半天,安良军坚定道:“我昨天放在办公桌上的糖一定是被他们三个吃了!”
宗井:“就因为一点儿糖?”
邹念文:“以他们的智力,或许真有可能。”
四人对他们的智力水平评价达到高度一致。
安良军决定大度一些,他正要说些宽慰那三人的话,就见穆昔无语地走过来,“师父,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还喜欢师娘?”
安良军差点儿坐着掉到地上。
周谨&付叶生&林书琰:“??”
不是要迂回要婉转吗?!
穆昔道:“你们拐的弯儿是不是太大了?师父的脑子能转回来吗?等转回来都明年了!”
安良军:“??”
说谁脑子不好??
“穆昔啊,你这没头没尾的,在说什么?我和你师娘已经离婚,我俩是清清白白,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再惦记她?我是不想结婚,不是结不了。”
安良军的牛吹得非常高。
穆昔微笑道:“是吗?师娘说她有男友了,我去祝她幸福。”
安良军:“我们再谈谈!!”
安良军其实一直都没能忘记冯敏雨。
他对冯敏雨的情谊超越任何人,他爱女儿,但更爱妻子。
“……我年轻的时候,不说风流倜傥,也是英俊潇洒,像应队长,和我根本没法比。我追了你师娘整整三个月,每天都很殷勤,她能不答应我?”
穆昔满脸问号,这和师娘讲的不一样哦?
“师娘说,你和他表白,她就答应了,之前都没有交集。”
安良军:“?”
他不是追了三个月吗?
“这不重要,”安良军说,“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找她和好,我是说不出这种话。悦悦被害,我连凶手都抓不住,别说她了,我连自己都没法面对。”
穆昔问:“所以每隔半年就去给一次钱。”
“我们虽然离婚了,但她始终是我心目中的妻子,我赚来的钱,当然都要交给她。她是女人,将来如果再找,有一笔存款对她有好处,不会受委屈。”
穆昔看向周谨和付叶生,“想找女朋友吗?还不做笔记。”
俩人立刻翻出纸笔。
穆昔说:“追人那段别记。”
安良军:“?”
他追的不好吗?
“说起来很惭愧,我是真的想和她和好,但也真的没办法。她一看到我就想到悦悦,太痛苦了,我能理解这种痛苦,每次看到悦悦用过的东西,都好像要重新经历一遍当年是如何接受悦悦的死讯的。我爸妈一直让我把悦悦的东西收起来,不要天天看着,可是不看更难受,我害怕有一天,对凶手的恨会减弱。”
安良军和冯敏雨的心态完全不同。
失去安悦,他更珍惜冯敏雨,想陪伴在她身边,可换来的却是歇斯里地的冯敏雨。
安良军发现,冯敏雨在见不到他时笑容会更多,于是他同意离婚。
直到现在,他依然没能忘记冯敏雨。
周谨提议道:“按照当年追师娘的方法再追一遍不就好了。”
安良军努力回忆他是如何追冯敏雨的,“好像行不通。”
“为啥?”
“当年就是多方面地展现我的帅,现在不帅了。”
穆昔:“……,都和你们说了,别和他瞎学追人。”
多少有点儿油腻了。
穆昔强调道:“如果师娘不舒服,就不能去撮合他们两个人,得是师娘认为,她和师父在一起会生活得更好才行,懂吗?”
*
下班后,穆昔和安良军一起去租车。
安良军的工资、奖金几乎全都交给冯敏雨,他每个月只给自己留生活费和烟钱。吃饭不舍得吃好的,抽烟更是如此,攒下来的钱有不少,安良军的想法是给冯敏雨当嫁妆。
如果能买套房子更好,她以后能有安身之地,没有后顾之忧。
安良军一直没买车,这年代买车还是奢侈的事,有车的人家不多。
穆昔想租一辆桑塔纳,体验学车的感觉。
两人正商量租车的事,应时安的车停到街边。
师徒俩虎视眈眈盯着应时安。
穆昔是心虚,她拆车钥匙时力气用得太大,钥匙有一定损坏,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