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我有多好追,你不清楚?……

赌徒也是有底线的,陈政泽的底线,就是童夏。

他一脸冷漠毫不在意地往前走,经过她时,侧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底带着寒凉,那神情,仿佛在凝视深渊。

童夏也回看她,清澈的大眼睛里面盛着慌张,呼吸下意识减弱。

屋内静谧得过分。

踩楼梯的咚咚声,窗外的风声,甚至连钟表转动的声音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如果她此刻不直面自己的内心,放下那道迈不过去的坎,那么,她和陈政泽的关系,也如同平日里自然存在的声音一样,即将戛然而止。

陈政泽手触到门把的上一秒,衬衫下摆多了道向下的力道。

他垂眸看了看,童夏白皙纤细的手紧紧地攥着他衬衫,他偏头,勾了勾唇,嘴角上扬出一个弧度,随机又很快消失。

“干什么?”他冷声问。

“跟。”她唇动了下。

这个明确而美好的结论让陈政泽内心的雾霾全部消散,紧绷的身体瞬间轻松。

“大声点。”他垂着头看他,语气并不怎么好,“听不到。”

“我想和好了。”童夏固执地看着他,抓他衬衫的手像眼神一样固执,她以各种方式包围着他,生怕他就这样走掉。

陈政泽明显地感觉到,衬衫被拽的越来越紧,她在害怕失去,这让他无比喜悦。

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毕竟,眼前的白眼狼挺会骗人。

沉默将两人包围。

童夏眼睫一颤,眸子刹那间红了,两滴泪水落下来,她手背快速抹去,又抬头坚定地看着他,“陈政泽,我很想你。”

在放着陈奕迅歌曲的街头,在每一个她看不见他的日子里,在那些特别难熬且漫长的黑夜里。

那件陪她漂洋过海的黑色衬衫,她叠了千百遍。

陈政泽三个字,戳穿了她整个人生字典,无论她怎么翻人生这本书,他总是清楚明显又孤勇地落在首页上。

每每遇到棘手的事,童夏都会坚定地告诉自己,陈政泽有多珍贵,多美好,曾经站到过他生命上的人,怎么可以懦弱呢?

这个名字,代表着童夏一次又一次的勇敢。

奋力穿过荒野和黑暗,只为拥抱你。

所以,她务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爬,让自己有能力成为他的后路。

想到那些和陈政泽断联的日子,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失声痛苦起来,泪流满面。

她哭着问:“陈政泽,你别走,我再追你一次好不好?”

这次,决定权给他。

陈政泽顿时慌了,他俯身和她平视,温柔地给他擦泪,“嗯,让你追。”

许久没哭了,多少困难她都咬牙挺过来了。

此刻却泪失禁,像小孩见到最信任的人似的,那些被积压的委屈,被放的无限大。

陈政泽握着她的手腕,想让她松开衬衫,可她这会儿力气大到吓人,他用力也挣不开她的手。

这内心满当当的感觉,是对他当年怎么都抓不住她的那种失落感的最好补偿。

“别哭。”陈政泽耐心哄着,“我有多好追,你不清楚?”

童夏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陈政泽大拇指摩擦着她的手背,“先松开好不好?我没真要走,吓你的。”

童夏依旧不松开。

陈政泽偏头含住她的唇,温柔地吻她。

童夏在他的耐心安抚下,终于止住泪水,她拽着他衬衫的手缓缓松开,却没离开他身体,白皙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衬衫往后滑,而后又紧紧地拽着他后腰处衬衫布料。

陈政泽顺势把她拥入怀中,他笑着说:“童夏夏,你怎么这么爱哭?”

童夏闷闷地回:“你刚刚那么凶,我以为你真要走了。”

陈政泽哭笑不得,“按刚刚的情况,我不走,等你包养啊?”

童夏吸了下鼻子,大概想了想自己的储蓄,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最近不是很富裕,我包养你,你生活水平得降低些,可以吗?”

“不可以。”陈政泽弹了下她脑门,“少想那些歪门邪道,好好追我吧你!”

“嗯。”

“我耐心不好,你最好快点追上。”

“好。”童夏笑了笑。

陈政泽主动给她放水,“不是很难,把你偷着为我做的那些事,明面上做出来就成。”

童夏点点头,静了片刻,问他:“刚刚你问我还跟不跟你的时,如果我立即回答了,是不是就不用追你了?”

陈政泽扬了下眉,“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

两人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谁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猜错了,我刚刚的意思是,还想跟我,就像之前那样好好追我,不想跟,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

“工作原因也不行吗?”

“不行。”

“这么严苛?工作原因也不行。”

“老子看到你分分钟硬!”陈政泽身体往前顶了下。

童夏茫然地盯着他看了三秒,随后快速地放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哭干的脸,“你怎么这么经受不住诱惑?我还没追呢。”

陈政泽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她的唇,嗓音沉沉,“两码事。”

童夏笑,眼睛弯成月牙,“嗯,我会好好追你的。”

她举起受伤的手臂,展示给陈政泽看,又指了指茶几上的玉坠项链,温吞道:“我今天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带项链?”

之前她和陈政泽之间横着太多的猜忌,身不由己,没办法事事坦诚,她不想再经历那样的局面,因而主动向他诉说今天的事情,她觉着,受伤这样的事情,会比让陈政泽追着她问,更容易让他接受些。

陈政泽看着撒娇的童夏,喉结上下滚了滚,内心的欲望不断往上涌,他说:“童夏夏,你这病来的还真是时候,一周只能做一次。”

注意到他某个部位,童夏故作淡定地轻咳一声,“睡素觉对身体好。”

陈政泽呵笑一声,“那不瞎了我这优势和本事?”

童夏莫名想到昨晚的疯狂,下面轻微的不适感隐隐约约传来。

陈政泽不逗她了,扯着她的手腕,往茶几处走,拿起玉坠项链,给她带上,又把头发给她理了理。

童夏低头盯着玉坠项链看了良久,把正反面仔细看了一圈,上面的纹路浑然天成,一点没有修复过的痕迹。

她问:“你什么时候修的?”

“出院后。”

童夏鼻尖又发酸,出院后,正是他们关系最僵硬的时候,他还跑去给自己修玉坠,明明很靠谱,却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样儿。

“哦,花了很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