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愿嘲天宗之威名,响彻三千大陆。”(第2/4页)

“若你无欲无求,自然可以严格恪守该要求。”

“但你若是但凡有一丝欲望,就能事在人为了。”

他是知道泅哥的。

泅哥虽然确实说过这话,还把这话当成真理传授给白平陵,他相信泅哥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真心的,但以泅哥的性格只要利益足够大,冲的最快用力最大的便是泅哥。

直接梭哈,见面就梭哈!

富贵险中求!

这个时候泅哥就又有另外一种说法了,人这一辈子,或许有无数个机缘,但真正改变人生的,就只有那么两三次机缘,在遇到这种大机缘的时候,应该不顾一切,拼尽全力抓住这个机缘,或许会死,但死而无悔。

反正,怎么说都有理。

只要活下来了,怎么说都行。

而走进屋子的陈泅第一时间便打量着这间屋子,是一间书房,书房旁摆了一张床。

一张背靠墙的桌子,后面还挂着一副字。

「天道酬勤」。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这宣纸一点泛黄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崭新如初,一看材质就不一般,不是俗物,肯定是好东西。

除此之外。

就只有房子正中央那张茶桌,和上面摆放着的茶宝四件套。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颇为简陋,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床上有一床被子,而那被子是处于凌乱状态的,并没有被规整叠起来,虽然不知道万年前,偌大的一个宫殿为何突然空无一人。

但从那床凌乱的被子所留下来的痕迹,能大概推断出,当时事发时,这间屋子的主人正在卧榻而睡,听见动静急忙起身准备迎战。

之后这一幕便被固定了下来,并在多年后变成了天道秘境,而这一间屋子,也成了第九关。

“……”

陈泅此时视线望向书桌后方,在书桌后方是一面书柜,上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摆放任何书籍,而在书柜旁边的墙壁上则是有一个较为突兀的木门。

这个木门便是第九关的入口。

而在这个木门旁边。

嵌刻着一个猩红,且清晰可见的大字。

「嘲」!

“就是这里了。”

秘境主持者望向那扇平平无奇的木门,和旁边那个「嘲」字,有些唏嘘的感慨道:“当年那个姜不平便是止步于这一关,他当时站在这里沉默了许久后。”

“最终甚至都没进第九关看看,就当即离开秘境了。”

“一点犹豫都没有。”

“此后就再没人见他进过这个秘境了,也再无人走到过这里了。”

“至于第九关有什么,连我也不清楚。”

“前辈,推开那扇门进入的第九关难度可能会很大,如果没有什么必须的理由,其实我并不建议”

“还是要去看看的。”

陈泅打断了秘境主持者的话,大步走至是木门面前,将手放在门把上,转身望向秘境主持者:“这个秘境,是不是要你和我一起进去?”

“嗯嗯。”

秘境主持者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小跑走至陈泅身后:“进了第九关之后,我就可以知晓这第九关的规则和内容,到时候由我给前辈你讲解这一关。”

“那进去吧。”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陈泅也没太过犹豫,当即推开面前这扇木门,而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白色旋涡传送门,这个传送门他已经颇为熟悉,遇见过很多次了。

紧接着——

伴随着刺眼强光瞬间笼罩整个视线,当眼睛缓缓睁开,重新适应了面前的光线时,陈泅两人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中。

这个空间不大。

大概和第八关井下的那个青石广场一样大。

而在看清楚这个空间内所有的产物时,面无表情的缓缓握紧手中的天机伞,内心不由的咯噔一下,他突然内心涌出一阵强烈的不安感,实在是这里有些过于诡异了。

他怀中的嘲天宗掌门令,也在此刻开始疯狂颤动。

他从未见过嘲天宗掌门令,以如此之快的频率开始颤动,如同一柄重锤一般不断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不就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安了起来。

只见整个空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黄色符箓,一眼望去,至少有数百万个。

每个符箓都有些泛黄,边缘微微卷起,能明显看出这些符箓已经年月已久了,而这些符箓应该灵气也快耗尽了,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很多符箓灵气都已经耗尽了,只有小部分符箓还有少量残余灵气。

这些符箓贴满了整个空间的地表、墙壁、天花板。

仿佛置身于符箓的海洋般。

每张符箓上的猩红色符文,都是用血液绘制的,哪怕已经过去数万年之久,依旧能嗅到空中残留的血腥味。

而在广场正中央。

则是插着一根数丈高的铜柱。

铜柱上面,赫然用无数铁链捆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因头发过长,甚至已经垂到脚跟,遮挡住了面庞和生理器官,根本无法分别出是男是女。

而这个人已经没有呼吸和动作了。

显然早已死去,神识扫过,也不见一丝生机。

铜柱上也满是阵纹,那铁链上也嵌刻满了阵纹,无论是铜柱、铁链、还是这百万符箓显然都是诛杀这个人的手段,也不知这个人当时究竟是有多难杀,竟然不能当场诛杀,必须让布局者布下如此之手段,才能诛杀掉这个人。

“……”

陈泅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手持天机伞,尽量不让自己身体有多余的异动,他打算将这些符箓的阵纹全都记在脑海这种,他不通符修,不知道这些符箓是什么级别,只能看看能不能将阵纹样式记在心中,出去找人问一问。

然而,他却发现明明自己已经将这些阵纹记在心中了,但转念又瞬间忘掉。

像是直接从记忆里抹除了一般。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也没有在继续尝试了,很明显,这个阵纹或者说是符箓,不是他能所接触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自己怀中的「嘲天宗」掌门令牌为何颤动的缘故了。

在那根铜柱上,有一个凹陷处,是个「嘲」字,他对这个凹陷处很熟悉,在大夏国遇见过好几次,这正是嘲天宗令牌才能打开的「锁」。

嘲天宗的掌门令牌,并不是一块单独的令牌。

构造很奇特。

是个掌门椅的样子,而这个椅子的背面,被雕刻成了「嘲」字,在大夏国,这种锁往往被隐藏在一大段文字里,哪怕外人拿了这令牌,不懂其中的奥妙,也很很难发现墙壁上那个「嘲」字是个锁。

他的令牌之所以一直颤动,或许是因为这个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