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可怜(第2/3页)
静静听他说完,我思索半晌,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扶贫吗?”
包食宿,工资高,活儿少,我不是傻子,沈鹜年想找助理什么样的找不着,何必要找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在校生?我甚至都不是艺术专业的。
除了扶贫做善事,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沈鹜年夹起一块木耳送到我碗里,闻言不答反问道:“你觉得伤自尊了?”
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用这样的。我……我已经接受了你很多帮助,你不欠我什么的。”
再这样下去,我怕恩情越积越多,自己就要还不清了。
“我帮你,自然是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沈鹜年慢条斯理地说着,“你也不用觉得我就一无所获。”
我身上有沈鹜年想要的?我一穷二白,要钱没钱,要才没才,还有什么是我有沈鹜年没有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问对方:“你想要什么?”
他停下筷子,看我的眼神幽深起来,有一瞬,我感觉自己成了橱窗里精美的礼品,他打量我,评估我,眼里是不自觉流露的势在必得。但眨眼间,在我还没来得及生出怯意前,那勃勃的野心便被温和的笑意取代。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天真单纯?”
“……”
我一时难以接话,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笑起来,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筷尖打在碗上,发出清脆响声。
我本来有些无语,见他如此,也被传染了些许笑意,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不要老是胡说八道,当心以后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信你了。”
他停下笑,表情竟然还挺委屈:“怎么能说我胡说八道,我明明每句话都是发自真心。”
我懒得继续跟他纠缠,连忙给他夹了块鱼,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说错啦……”
吃完了饭,我起身收拾碗筷,沈鹜年并没有阻止,说要洗澡,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说到洗澡……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觉要回学校一趟才行,一直穿沈鹜年的衣服也不是办法。
趁寝室里其他人去上课,偷偷回去拿点衣服吧?
沈鹜年洗完澡出来,我直接与他说了想回学校拿衣服的打算,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明天吗?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工作吗?”
“明天没事。”
我“哦”了声,没再拒绝他的好意。
本来想让沈鹜年把客卫的锁开了,我在客卫洗澡,可他说里面的味道还没散,说什么都不让我开。
“你都不开门怎么散?”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睡了我就开,把窗一起打开吹风。”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勉强,只能进他那间浴室洗澡。
浴室刚被使用过,水汽氤氲,空气里弥漫着洗发水的芬芳,是沈鹜年身上的味道。
由于没有内裤了,我直接没穿,想着明天回学校换上就是了,现在天气还很冷,大家都穿得厚,一眼也看不出什么。
神清气爽出了卧室,就见沈鹜年立在客厅沙发旁,手里拿着支药膏,对我抬了抬下巴。
“洗好了就过来上药。”
“上、上药?”
沈鹜年看着说明书道:“你忘了吗?昨天医生说的,二十四小时后要擦药才好得快。”
医生好像是说过,可是……
“我自己擦就好,不用麻烦你了。”说着,我伸手去拿沈鹜年手里的药膏,被他轻松避开了。
“我就给你擦背上,其余的你自己擦。”他按着我的肩,强硬地要我坐下。
“不是……”
“都是男人,扭捏什么?”他兴许看出我的挣扎,淡淡开口。
这话的效果大概和“你是不是不行”差不多,他说完我就不动了。然后下一秒掀起衣摆,我非常自觉地趴到沙发上,枕着交叠的手臂,闭上眼紧张地等待。
黑暗中,伴着轻笑,一只炙热的大手涂满药膏,落在我的后背。
我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下,接着便听到身后的人问:“疼吗?”
其实白天不太疼了,可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被他一揉,又疼得厉害。
“疼啊……”我一个字还没说完,就感到后背上沈鹜年忽地加大力道按揉过那块疼痛的皮肉,尾音不受控制地拔高。
我赶紧咬住下唇,好止住自己丢脸的声音。
“那我轻点。”背脊上的力道随之轻缓下来,却让我越发难熬。
不是纯粹的痛,也不是绝对的痒,又都参杂了一点。额头抵在胳膊上,我紧紧握住拳头,努力抵御着喉间随时随地都要冒出来的声音。
身体在沈鹜年的搓揉下如同一节干燥的木头,渐渐发热,再是发烫。
等意识到自己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一瞬间清醒过来,面颊发麻,头脑发胀,后背在短短几秒内沁出一层细汗。
我竟然……
羞耻和恐惧霎时裹挟了我,叫我上一刻还畅游在温暖的泉里,下一刻便跌进冰冷的万丈深渊。
所幸,沈鹜年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你出了很多汗,这么疼吗?”掌根推揉肩胛的动作停下,沈鹜年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问,“要暂停喝点水吗?”
不行不行!现在坐起来绝对会被发现的!
“不用!”我回答得又急又快,生怕晚一秒沈鹜年就把我扶起来了。
要是被他发现我好好上个药就能……一定会把我当做变态。一想到那种可能,我就怕到不行,感觉自己只要一放松,就要哽咽出声。
“那我就继续了。”说着,沈鹜年的指尖滑过我的脊背,来到腰际靠近裤子边缘的地方。
那块地方想是没有肩胛那里严重的,因为疼痛感更少了,全是酥酥麻麻的痒意和热意,让我刚松懈下来的身心,又再次掉进绝望的深渊。
无耻……
从没有哪一刻,我会对自己身为男性这件事这么深恶痛绝的。
我试着去想些别的,可腰上的手存在感实在太强,思绪一旦飘远,每每又会被那只手猛地按回来,掀起阵阵止不住地战栗。
最后,我觉得自己实在不行了,撑起点上半身,反手握住沈鹜年的胳膊,不让他再继续。
“我……剩下的我自己来吧。”我努力平稳声线,压抑久了的嗓音却仍不由自主地染上湿润的喑哑。
他看了眼我的腰,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下身。
我做贼心虚地紧了紧他的手,忙道:“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沈鹜年收回视线:“当然。”
目送对方进到厨房,我一下跳起来,将宽大的T恤放下,遮住自己不太检点的部位。觉得不够,又抱了只抱枕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