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掐腰(第2/3页)
一如往常,他的冰箱里只有水,挂面和鸡蛋。是他放这儿平时用来应急的,有时候一忙起来就没空去食堂用餐,就随便煮碗面对付几口。
但他自己偶尔这么将就无妨,却不想让她也这么将就。
她腰细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一天吃几粒米。
想起上次杨参谋回老家给他带了点特产,好像还放在冰箱下面,陆宴岭拿出来。
他挽起衬衣袖子,准备煮来给赵旎歌吃。
赵旎歌就在他宿舍里到处参观,上次她来,没太好意思到处乱看。
连他的卧室也仅仅只是隔着门缝偷偷瞅了一眼。
不过部队的单身宿舍本来也不大,就一室一厅,两分钟就参观完了。
参观完后,她又跑去厨房,见他在琉璃台前忙碌,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凑了个脑袋趴到他肩膀上问:“哪儿来的香肠呀?”
陆宴岭轻抚她手背:“杨参谋送的。”
“哦。”赵旎歌说,“你们杨参谋人还怪好呢。”
陆宴岭转身将人圈进怀里,见她脱了外套,只穿着件高领线衫,紧身线衫将小蛮腰束得不盈一握,平坦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他手掌掐在上面,握着还有空余的。
“饿了吧,一会儿就好。”
赵旎歌摇摇头,说:“没事,还不是很饿。那个……我能借你的卫生间洗个澡吗?”
陆宴岭眼睑一掀,看她,没说话。
赵旎歌在他的注视中,眼眸微闪,娇声娇气地说:“我今天做的这个舞台妆造,头发喷了很多发胶,有点不舒服,我想洗一下。”
陆宴岭这才移开视线:“在卧室右手边门。”
赵旎歌笑了笑,跑去:“我很快就好!”
陆宴岭转过身,看着沸腾氤氲的水汽,抬手扯扯制服领带,又清了清嗓子。
……
那头赵旎歌进了陆宴岭卫生间,发现他在部队的作风好像都是一切从简,洗漱用品除了必备的那几样,什么都没有。
她探出头去,冲外面喊:“那我用你的毛巾咯?”
陆宴岭:“……”
他按了按眉骨,侧身无奈蹙眉:“抽屉下面有,自己拿。”
赵旎歌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哦……”
没一会儿,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宿舍不大,洗手间离厨房也不远,那水声就隔着一道玻璃门传进陆宴岭耳朵里,听得很一清二楚。
他低头,看着面前沸腾的水,只觉得冬月的天却热得人莫名浮躁。
等到面条煮好,端上桌,赵旎歌才终于慢腾腾地洗完澡出来。
站在桌子前的陆宴岭见她出来,抬起视线看过去,呼吸蓦地一顿。
赵旎歌洗完澡后,就换掉了自己的衣裳,从他衣架上随意取了一件衬衣穿着出来。
明明是军装制式的笔挺衬衣,却被她穿得婀娜曼妙。
衬衣下摆只到她大腿位置,堪堪遮住三分之一腿根,一双白腻纤长的腿就那么露在外面。
扣子也不好好系好,领口敞开两粒,修长的脖颈下一对锁骨还挂着几滴水珠,随着肌肤滑进那若隐若现的胸前起伏里。
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湿漉漉披在肩上。
鞋子也不穿,就这么赤着双脚朝他走过来。
陆宴岭目光落在她身上,从上往下扫。
看她的脸,她的锁骨,还有她的腰和她的腿。
最后落在她赤着的双足上,看着她如同一株出水芙蓉般一路踩着水珠走到他面前,顷刻间,属于女人身上的清浅馥香扑鼻而来。
他缓缓抬眼,眼神微暗,声音也变得沙哑:“穿成这样干什么?”
赵旎歌翘起嘴角,仿佛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出格。
她凑到他面前,吹气如兰,说:“勾引你呀!”
陆宴岭喉结滑动。
表情仍旧平静,只是盯着她的眼神黯下来。
但撩起一片野火的女人却扑哧一笑,自顾坐到餐桌前,低头闻了闻那碗面,赞道:“唔!好香呀,那我开动咯!”
*
灯光温暖的小饭厅里。
面条弹滑,煎蛋酥软,香肠也很有风味。
赵旎歌吃得心满意足,然而对面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不容忽视。
赵旎歌知道他在看她。
可她故意穿着这样,就是为了让他看呀!
只是他的眼神太过泰然直接,让大胆的赵旎歌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吃到一半,就停下了筷子,抽了张纸巾捂着唇。t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有什么难以名状的气氛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缓缓涌动。
空气里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外面是一月的寒冬,夜晚气温直逼零度,但室内的饭厅里,却干燥得赵旎歌刚冲了个澡就好像又有点热了。
她低头勾了勾耳边垂散的湿发,很慢很慢地撩起眼眸看他。
“不吃了?”陆宴岭问。
“嗯……”赵旎歌声若蚊蝇,“吃不下了。”
陆宴岭看她一会儿,起身把她吃过的碗筷收进厨房。
赵旎歌看着他背影,咬了下唇瓣。
等陆宴岭在里面收拾完出来,就看见赵旎歌扶着书房的隔断玄关站在那儿,看着他轻声说:“你这儿有没有吹风机啊?”
灯光摇曳,暖黄的光晕镀上她侧脸,鸦羽长睫投下一片阴影,眉眼如画,脂粉未施,即便用最巧夺天工的画笔也描摹不出女人的妩媚娇韵。
陆宴岭想到之前舞台上那支烈焰般极致荼蘼的舞蹈。
再看此刻的女人。
妖娆和清纯,两种陡然不同的气质结合在她身上。
却一点不违和。
反而让她有种浑然天成勾人心魂的美。
陆宴岭走过去,径直进了卧室找吹风,没有再看她。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溃不成军。
可等他从床头抽屉里把吹风找出来时,赵旎歌却在身后磨磨蹭蹭跟了进来。
陆宴岭:“……”
陆宴岭开始有点头痛了。
眉峰也下意识皱起。
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穿成这样在男人房间里晃来晃去究竟有多危险吗。
胆子野成这样,到底是太信任他,还是太无视他?
赵旎歌却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颐指气使地看着他:“你帮我吹。”
陆宴岭看着她仰起的小脸。
半晌,心下无奈沉叹,认命地拿起吹风,走到她身后,拂着她长发帮她一点点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