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页)

出奇的是,施闻钦居然也很安静。

这种安静一直保持到晚饭后,江羽秋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脱掉衣服,放进全自动洗衣机里,就进了卫生间去洗澡。

这里的水流虽然不如洗浴中心,但比上一个出租屋的水流强多了。

江羽秋打开花洒,很快水汽就弥漫上玻璃。

雾气虚化了江羽秋的眉眼,水线沿着他匀称的身形一条条汇入地板。江羽秋仰着头,浴霸的暖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

浴室的门被人打开,浓郁的雾气散开一点。

江羽秋感觉不对劲,转头就见施闻钦走了进来。

男人四肢修长有力,肩背的线条清晰紧实,他又像上次那样,抬手摁掉了花洒,很有存在感地站在江羽秋面前,与江羽秋对视。

江羽秋想无视都做不到,眉心跳了跳,忍耐似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抽走一旁的毛巾,准备擦身体离开。

施闻钦挡住江羽秋的去路。

看着施闻钦明晃晃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江羽秋心头烦躁,“让开。”

施闻钦说:“你还没洗好。”

江羽秋的确没来得及洗头发,不由梗了一下,但仍旧嘴硬:“你知道我没洗好?”

“没有柑橘味道。”施闻钦很自信,眉峰都扬起一点,语气相当骄傲:“我嗅觉神经,很发达,你骗不过我。”

看着施闻钦自鸣得意的样子,江羽秋又好气又好笑。

要是施闻钦尾椎后面长出几根羽毛出来,估计要翘起来兴风作浪,上房揭瓦了。

江羽秋努力板着脸,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身就要朝外走。

施闻钦上前,扣住江羽秋的脸,低头咬住江羽秋温热的唇。

他的吻一贯强势中带着点温情,卷起江羽秋的舌尖,一边用力勾着舔舐,一边摁着江羽秋的后颈,安抚似的摩挲。

肺部的空气一点点被施闻钦吸走,江羽秋很快脑袋发晕,他推了推施闻钦。

施闻钦松开江羽秋,垂眸看了几秒江羽秋的脸色,然后又去舔江羽秋的嘴唇。

江羽秋抬起手臂,抵住黏糊糊的施闻钦,恼火道:“收银是不是给你出什么坏主意了!”

施闻钦的眼睛闪避了两下,说没有。

江羽秋一点都不信,“那你们下午凑一块嘀咕什么呢!”

施闻钦张了张嘴,似乎不太想说,又合上了嘴巴,但没忍住:“收银问,我们吵架了吗,我说没有。”

江羽秋皱眉:“然后呢?”

施闻钦目光幽怨,“你今天为什么,不看我的手指。”

虽然他否认自己跟江羽秋吵架,但江羽秋今天一天都没怎么理他是事实。

施闻钦不知道什么原因,手指头长了两个针眼大小的红点,他举着让江羽秋看,江羽秋没理他。

面对施闻钦指责的目光,江羽秋莫名烦躁,避开施闻钦的视线,粗声粗气地说:“你都不觉得自己很烦吗?”

施闻钦立刻回答:“我不觉得,我只觉得你,今天很怪。”

收银说,回到家,他可以对江羽秋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江羽秋没有给他一巴掌,他就可以继续。

江羽秋刚才没有打他,现在他想继续亲江羽秋。

没等江羽秋开口说话,施闻钦握住江羽秋的下巴,再次吻住江羽秋。

“你说过,不会不说话,但你今天,没有理我。”

施闻钦的声音在唇齿相交间,显得含糊而低沉。

虽然他结巴,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指责江羽秋。江羽秋真的很烦很烦,觉得施闻钦既矫情又粘人。

一个没记忆,没存款,没情商的三无人员,居然还敢跟自己求婚。

像施闻钦这种恋爱脑,将来被送到黑诊所挖肾,人家都会嫌弃他的肾是心形状的,然后直接退货!

施闻钦还在腻腻歪歪,黏黏糊糊亲他的嘴唇,江羽秋烦施闻钦烦得要死,只要一会儿不理他,他就要抱怨,就要指责,就要更加粘人。

江羽秋觉得自己真的受够了,他一点也忍不了施闻钦!

情绪在胸口急速膨胀,江羽秋双眼微微泛着红,伸手掐住施闻钦的脖子。

施闻钦似乎感觉到了一点难受,垂眸去看江羽秋,硬扎扎的睫毛润着暖色的光,显出一份异样的柔软。

江羽秋被施闻钦这样一看,情绪彻底炸开。

他猛地将施闻钦推到泛着水珠的墙上,虎口卡着施闻钦喉间的突结。

施闻钦喉结一直在滚动,不轻不重地扫过江羽秋的手掌,让江羽秋的心跳得极快,鼻息也很热,他勾住施闻钦的脖子,仰头用力地吻施闻钦。

施闻钦先是一愣,随后好像激动起来,贴在江羽秋手掌的喉结动得更厉害,修长有力的双臂牢牢裹住江羽秋。

浴室温度骤升,空气都粘稠起来,好像一点火星就能将一切烧成灰烬。

江羽秋热得头晕脑胀,额角有水珠滑下来,分不清那是水还是汗,缀在下颌要掉不掉。

就在江羽秋即将窒息时,施闻钦松开他,单手将他捞到洗漱台上。

这里跟上一个老破小出租屋不一样,洗漱台是大理石面,牢固且安全。

江羽秋坐到上面,就被冰得激灵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些。

但施闻钦没给他缓冲的机会,膝盖被顶开,施闻钦站在他腿间,大手锢着他的腰,又将唇贴了过来。

江羽秋仰着头,抓着施闻钦结实的小臂,喘息声隐在两个人唇齿间。

施闻钦沿着江羽秋的唇角,在江羽秋的下巴跟侧颈,烙下一个又一个吻。

江羽秋仿佛感到很烫似的,白腻的皮肤漫上大片的红,像早春冒出头的绒绒细草,讨喜地微微颤着。

施闻钦在江羽秋眼皮上落下一个吻,手掌不自觉落在江羽秋的腿根。

江羽秋的身体霎时紧绷,更用力地抓着施闻钦。

施闻钦的小臂很硬也很烫,那块也是,他的手臂磨在江羽秋腰侧,另一个地方也陷入柔软里。江羽秋本能地抗拒,忍不住动了动。

似乎感受到江羽秋潜意识的不安,施闻钦停下来亲江羽秋。

江羽秋的唇很软,已经被吮得很红,施闻钦含着两瓣软肉,鼻尖去蹭江羽秋,灼热的呼吸全都洒在江羽秋面颊,问江羽秋昨天那个问题。

江羽秋闭着眼,不想回答,施闻钦就一直叫他的名字。

江羽秋被叫烦了,在施闻钦嘴上重重咬了一口,用气音说:“不要老问我,你想干什么就干!”

他话音刚落,身体一轻,施闻钦揽着他的腰,呼吸急促地快步走出浴室。

江羽秋被摁在床上,紧接着施闻钦俯身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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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闻钦抱着江羽秋,脸埋进江羽秋温热的颈窝,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脏一声比一声重地擂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