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们要个孩子(第2/3页)
凌风不敢乱看,垂首等候差遣。
息扶藐站在光下许久,伸手捕捉一束光在掌心,苍白的肌肤被暖阳灼烧得骨子泛疼,眼中才露出些许了然。
难怪她不愿待在哪怕什么都不缺的地方,也要出来。
温热的光很暖,落在身上舒服得生出岁月静好的懒意,他也无端生出怠倦的颤意。
正大光明地站在光下谁都向往。
是因为他没有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所以她才不愿意与他在一起吗?
或许……他应该早些提及与她成亲的。
息扶藐转身:“凌风。”
凌风上前。
他偏头靠在门框上,消瘦得变了容颜,深邃的面容锐增几分瘦骨清相颓靡,“此前交给你的事可办好了?”
凌风颔首:“回主子,属下已派人绣娘按照您的身形绣好了婚服,最次半月便会送来。”
听闻已准备好了,他唇角轻扬,转而又落下,乌睫覆盖眸中的光。
……
身边传来熟悉的气息,孟婵音迷离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青年,继而又垂下眼。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亲昵地用鼻尖蹭她的侧脸,声如白玉坠井,“婵儿,我们成亲罢。”
成亲……
孟婵音心口蓦然一跳。
虽不知他为何出去一趟便有了此等想法,她维持面不改色,阖眸似还在沉睡中。
他说了这句话便没再开口,安静地抱着她闭上眼。
孟婵音却因为他忽地一句话,久久都不能平静。
与息扶藐成亲,她从未想过,甚至接受不了本应该是兄长的人,日后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父亲。
如此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却要公之于众……
她裹紧被褥,睁开又大又明亮的眼眸,失神地望着上方的床幔。
她想,再没有办法,也得要逃走。
再长久如此下去,她要么会真的习惯这样的日子,要么会跟他一起彻底疯了。
真的太可怕了。
正如那日所言,息扶藐已开始着手筹备成亲之事,也未曾瞒着她。
孟婵音如往常一般,知晓了也没有什么反应,像是同意这场荒唐的婚事。
这几日息扶藐暂无过多时间与她待在一起,外面似发生了何事,他正忙于应对。
不见他在自是万般的好,她整日该吃该睡,一件不落下,等着机会逃出去。
偶尔凌风禀话时,她依稀听到过,似乎是息府前几日险些出了大事。
听闻息府出事,她忍不住拉住他询问。
息扶藐让凌风下去。
“息府出何事了?”她走之前息府都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出事?
息扶藐见她乌黑明亮的眼中藏着担忧,牵起她的手放在脸庞上,“别怕,息府没事,只是有人想趁浑水摸鱼,现在已无事了。”
他们想趁陈大人的的那桩往事,企图将他拉下来,却只知赫连尤是他的安排上去的人,不知与京城的连大人究竟是何关系。
如今唯一能撼动息府最后威胁也没了。
他侧首吻她的指尖,轻声呢喃:“有我在,婵儿在乎的人,都不会出事的。”
孟婵音忍着想抽回手的冲动,凝望他平静的面容。
他说息府不会出事,那便不会出事。
“婵儿。”息扶藐抬眸,眼底洇上涟漪的光:“明日我们回扬州成婚。”
回去成婚!
孟婵音倏然望向他,贴在他脸上的手用力抽出,喉咙发干地问他:“你将此事告知给府上的人了?”
息府待她有养育之恩,他怎能这样!
见她面色彷徨成灰白,息扶藐还有何不明白。
答应他成婚不过是缓兵之计,她从未真心想与他成婚过。
他再次牵起她的手,放在侧脸,眺着桃花目望向她:“婵儿不是答应与我成婚的吗?为何不能告知给府上,难不成你只想将与我的关系藏得昏暗不见光吗?”
孟婵音咽下口中的话,面上挤出一丝笑,“不是,只是事情太过于突然,你我还在这里,成婚是得在长辈见证下方才行,可我曾经到底是息府的姑娘,我免不了心中有担忧,并非是不想与你成婚。”
不可否认,这句话是否出自她的真心,都极大地满足了,他想要这份关系行与光明中。
“婵儿早就已经死了。”他笑着说,“你只是一个与她生得相似的女子,所以别怕,我已另为你寻了个身份。”
他铁了心要成亲。
孟婵音垂下眼,心沉入底,却倒在他的身上,勾着一缕黑发问:“那你我何时启程回去?”
他眼中乍现出明光,嘴角上扬道:“明日。”
早日回去,早日成婚,他方能安下心。
孟婵音没有说话,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勾下来。
柔软的唇蹭过他下颌,缓缓地往下,挑逗般含住他藏在衣襟下的喉结。
息扶藐握住她单薄的肩膀的手一颤,神色沉幽地看着她,周身的血液似快速在流转,被她含弄过的喉结剧烈滚动,呼吸渐变沉重。
孟婵音如同看不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敛颤卷翘的睫羽,专心玩弄他的喉结,含得那块的皮肤水汵汵的。
搭在肩上的掌心比之前更热。
修长的手指罩住她整个肩膀,指腹抚过,薄茧在肌肤上划过,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激颤。
不用刻意去感受,她便知道他动情了。
孟婵音抬眸看去,见眼前的青年俊面染绯地仰着头,半阖的眼眸中潋出水光,靠在床架上,舒爽得浑身透出欲气。
其实从小她便听过无数人说起,息府的长公子如何自持,从不放纵,不喜女色。
曾经她还真的当真了。
孟婵音望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讥诮。
真应该让那些人来看看,他们眼中克己复礼,不喜女色,从不放纵的的‘君子’,究竟是如何模样。
一步步设计让曾经的妹妹,走进他编织的囚笼里,如今罔顾世俗也要与她成亲。
她忽然停下,息扶藐睁开眼,捏着她的肩膀询问她为何停下。
孟婵音敛下眼中的情绪,岔膝坐在他的腿上,单手攀附他的肩膀,手指挑开他的腰带,从上往下地睥睨。
她一举一动都生着勾人媚,像淤泥中生长出的一朵洁白芙蕖。
息扶藐喉结轻滚,扶住她的腰握,因她不经意从眼中泄出的不屑,胸腔里的心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