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一人追杀一队,可还行?(第2/3页)

他自己跑不动!

回头看看,每一声枪响,就有个手下倒地,王占元也不用副官扶着了,身体重新焕发力量撒丫子就跑。

副官:“……”

赵传薪追一群人很有经验,因为在美国的时候都经历过。

这要分情况的。

如果他只是追几个人,那使劲追就是了,或许会有个把人回头搏命,但是问题不大。

可若追上百人,那不能咬的太紧。

否则万一指挥官没死,吼上一嗓子,可能他们仗着人多有心理优势杀个回马枪。

这类似古人的围三阙一的道理。

赵传薪远远吊着放风筝,一次一人,跑着跑着开一枪。

唯独一点,对方体能不怎么样,他同样如此。

跑着跑着双方都累了。

但还是逃命的人,更胜一筹。

毕竟赵传薪跑慢了没损失,他们跑慢了会没命。

反正最后赵传薪跑不动了,嗓子都快冒烟了。

他坐在一户民房墙根呼哧带喘,不禁拿出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北洋大学的礼堂内,众师生听不见枪声后,英华第一个站了出来:“走,出去看看。”

礼堂大门口地上全是金属弹壳,还有赵传薪退下来丢弃的供弹板。

英华伸手拦住众人:“等等,伱们先别过去,我今天是带着相机来的,我要拍照!”

一个男生激动的脸色涨红。

今天亲眼目睹了一个传奇战神,是如何以一人之力,力抗百人军队的场面。

即便主角不是自己,也足够他拿来炫耀好多年了。

他说:“敛之先生,一会儿拍完照,我能捡弹壳做留念吗?”

英华跑着拿来相机,咔嚓,拍照。

“好了,可以了,你们捡弹壳吧。”

甭管是男生还是女生,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去抢。

有人捡了好几个,有人一个没捡着,就朝拿了多个的去讨要。

可是,一群人闹闹哄哄过后,往外一瞧。

不知是谁开的头。

弯腰:“呕……哇……”

旋即起了连锁反应,几乎有一个算一个,都开始哇哇大吐起来!

不管是看到的还是闻到的,都让他们这些没见过战争的普通人受不了。

张露锋吐完了,擦擦嘴角,搞的袖子上全是恶心的残留物。

他恨恨地说:“此人就是屠夫!残忍,嗜血,是……”

没说话,前面听不下去的英华转身,扬起手,“啪”的一嘴巴子扇过去。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前面你极力鼓吹发展军力,军力是什么?就是残暴,是血腥。

你放心,你说的那些话,以及给你的家乡造成的后果,我会如实在报纸上报道。

等着被千夫所指吧!”

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英华实在忍不住了。

张露锋一听立刻慌了起来。

想了想,他噗通一声,给英华跪了下来。

“敛之先生,放过我吧!”

英华没搭理他,忍着恶心,将前面尸横遍野的场面拍摄下来。

然后拿着相机,转身就走。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

与此同时,爱新觉罗·载振还在袁大头的办公室等消息。

消息等到了。

王占元湿着裤子回来了。

一进屋,爱新觉罗·载振和袁大头都捂起了鼻子。

“什么味道?”

王占元哭丧着脸,跪在了地上:“总督,卑下惨啊……”

于是将经过讲了一遍。

爱新觉罗·载振眼睛瞪的老大。

而袁大头惊诧莫名:“他带着他的保险队来的?多少人?”

本来卖惨的王占元头皮一麻:“这,只有他一个人。”

“你重说一遍,几个人?”

“一,一个。”

这让袁大头怀疑人生。

北洋新军中,一棚14人,一哨46人,一队150人,一营470人,一标1800人,一协4000人。

自小站练兵起,他也敢说自己是知兵的。

可没听过好么?

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打退一队人的?

“你把经过细细说来。”

“他开始拿着一种机枪,就是一种很古怪的,看着没有赛电枪大,他能用手拿着开枪的机枪。

但是火力延绵不绝,极为强烈!

他用这种枪,将我们逼退。

然后,他在门口谩骂不休。

卑职以为,他弹尽粮绝,就下令进攻。

结果此人狡诈,等我们纷纷从掩体暴露出来后,他又开枪了。

这次用的是赛电枪,弟兄们死伤惨重,惨不忍睹啊。”

赛电枪即马克沁机枪的别称,是李鸿章命名的。

“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们要围捕他,早在北洋大学内,部署了机枪?可赛电枪消耗极大,一分钟就能打空子弹,怎么会这般惨烈?”

王占元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就是怪事一桩。

他的火力是不间断的,一直在开枪。

卑职也是懂打仗的,可正是因为小觑了此人的火力,才遭此惨败!”

如果操作得当,马克沁甚至能一直开枪,这就是散热好的优势。

“嘶……”

袁大头想了想,换做是他也得栽。

任谁也不会料到,一个人可以发出甚至一个队的火力。

旋即,他想到了后果,嘴唇哆嗦道:“死了多少人?”

“卑职点过人数了,死了至少四五十人,路上应该也走散了一些……”

这时候,爱新觉罗·载振脸色铁青的插嘴:“袁总督,必不能放过此人。本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袁大头点点头,咬牙切齿对王占元说:“你统领第三协全队,给我全城抓,必将此人碎尸万段!

此乃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要是再做不好,提头来见!

我会派遣杨以德,调动南北段巡警助你一臂之力!”

“是!”

王占元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实际上真不愿意去了。

而得到消息的杨以德,则瞠目结舌。

才特么短短一天的时间,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厉害了,赵老弟。

这次,他不能出工不出力了。因为事情太大,若是被人瞧出来端倪,这个锅他背不动。

那可是几十条北洋新军的人命!

自成立新军以来,北洋军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将张占魁叫了过来。

“兆东,咱们的那位朋友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张占魁苦笑:“是,收到袁总督的亲令。赵先生来天津城,也不告诉我一声。”

话里话外有所埋怨。

在他看来,很多事都是能够解决的。

提前说一声,搞不好就能避免出现这些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