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也许我们要做最坏打算(第2/3页)

约阿希姆王子大声反驳母亲:“赵传薪算什么神?他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看着吧,父亲今天就要杀死他。”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想起了赵传薪的神奇,赶忙捂住小儿子约阿希姆的嘴:“慎言,或许神就能听见你的话。”

维多利亚·路易斯朝最小的哥哥撇撇嘴。

约阿希姆挣扎开,大声道:“父亲要是听见你这样说,一定会生气,他一定会的。”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大声呵斥:“闭嘴,今天我不允许你们说这些话,今天不行。”

而另一间办公室内的威廉二世、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和贝特曼·霍尔维格也正在猜测战争结果。

威廉二世显得很兴奋,他背着手来回踱步,脑补着许多画面。

他想着,回头将赵传薪被炸的支零破碎的尸体拼凑好,用作腌肉或者肉干的方式保存,之后拿给尼古拉二世好好看看。

那个让他灰头土脸的家伙,在德军面前不堪一击。

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让赵传薪灰飞烟灭。

好大喜功的他,对征服这种事从来心驰神往。

贝特曼·霍尔维格在听汉斯·冯·普莱森说成功给赵传薪下毒后心神松弛,他觉得大局已定,赵传薪这次没办法翻盘了。

唯独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在听到枪炮声持续那么久之后,脸色开始凝重。

威廉二世察觉到了这位老兵的神态,疑惑道:“利奥波德你怎么了?”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眉头深深皱起:“陛下,或许我们要作最坏的打算了。”

威廉二世听后龙颜大怒:“都已经这时候了,伱却在说丧气话?”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摇头:“如果顺利,就不会打这么久了。你们听,枪声还在持续。”

威廉二世被他说的脸上阴晴不定。

贝特曼·霍尔维格就不堪了,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威廉二世嘴硬的很:“等着吧,等会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

好消息肯定是没有的。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深思远虑布置四重阵地,对待普通人来说是天罗地网,对能闪现的赵传薪来说四面漏风。

尤其占据堑壕后,堑壕就成了最后方步兵骑兵难以逾越的鸿沟。

那些喷射的热血,浇灌在冰冷的土地上,久而久之甚至蒸腾起一层冥冥薄雾。

在赵传薪击退两拨进攻,将龙骑兵彻底打残后,德军全线溃败。

成千上万的德军四散奔逃。

赵传薪抽空退出软金甲撒了泡尿,抽了一支烟。

他有些疲惫。

这种战场,他不会被打死,但他可能会累死。

毕竟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状态不可持久。

赵传薪躺在堑壕里,枕着一个倒地德兵的身体休息。

约么五分钟,忽然,他脑后的“尸体”动了动。

赵传薪错愕。

他起身,掀开那个德兵“尸体”,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

竟然是之前见他的哪个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

他身上插着一片手雷破片,嵌着两颗霰弹珠子。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睁开眼,看到赵传薪后没有畏惧退缩,他艰难的张张嘴:“抱歉先生,职责所在,我不得不上战场与您对阵。”

赵传薪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他取出一块钢,以旧神坩埚烙印炼化,熔成一把长长的镊子。

用刀子破开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的衣服,镊子插进伤口,将破片和两枚弹珠精准的钳了出来。

之后给他伤口倒上酒精消毒。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意志力超强,他一声没坑,任凭赵传薪施为。

杀菌消毒后,赵传薪见还在汩汩流血,就伸出食指,朝其伤口隔空指点,血肉发出“滋滋”声被烫熟。

“啊……”终于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惨叫、

赵传薪拽过马克沁弹链箱,坐了上去。

递给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一根烟,对方抽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嗽牵扯伤口又是一阵哀嚎。

“先生,你为什么要救我?”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茫然问。

赵传薪拿起地上一把军刀剐蹭指甲:“隐隐感觉你小子是个人才,死了可惜。”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认真道:“先生,我会报答您的恩情。”

赵传薪看看他还稚嫩的脸,乐呵呵道:“好啊,我做好事只求回报。十年后,你要是还活着,到时候去中国找我。”

“……”

头一次听人堂而皇之的要求回报的。

毕竟世间伪君子多,真小人少。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严肃点头:“先生,我会的。”

赵传薪却在想:十年打完了一战,这小子还没死的话,估摸着至少会打仗了,算一个老兵,怎么也能派上用场。

赵传薪很在意交流。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距离明清两朝太近,以至于闭门造车的恶果历历在目,此时人们对闭关锁国深恶痛绝,而不是对任何称赞自身以外先进事物乱扣帽子。

赵传薪不能免俗的被沾上了些对“与时共进”的敬畏心理。

赵传薪弹飞了烟头,起身瞭望,见敌人只是远遁,失去进攻欲望,就踱步去收纳堑壕里架设的马克沁。

这等战场利器,不可弃之不用。

存货多多益善。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看着赵传薪褪下神奇的甲胄,看着不算小的马克沁重机枪和弹药箱在眼前无故消失,感觉一切都很神奇。

他大概是德国第二个愿意相信赵传薪的确很神奇的人。

“先生,你会法术对吗?”

“迷信!”赵传薪收起最后一挺马克沁,斥责说:“做人要讲科学。”

“啊这……”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传薪一直等待威廉二世掣白旗服软。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受伤,走不多远,见赵传薪没有好心到将他送回城或者送回军营的打算后,他将同袍尸体上的衣服扒下来,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裹严实。

但是赵传薪做饭时,倒是带了他一份。

两人在堑壕里无烟烤肉。

赵传薪将肥瘦相间的牛肉沾了沾料塞进嘴里,还拿出一瓶拉菲。

弹药箱就是饭桌,饭桌上两个高脚杯被斟满殷红如血的酒液,赵传薪说:“这都是从你们皇帝那顺来的,都是好东西,只可惜这瓶酒没有掺砒霜,不然也能让你尝尝美妙的磨砂口感。”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打了个寒战:“先生,我认为砒霜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