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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 摄政王炸毛了(第2/3页)

列维坦脸色一苦。

他也不愿意干这活。

所以说,波亚尔科夫的职位,竟然难以替代。

天虽未黑,但风雪交加。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在下雪前赵传薪召工人赶工修出来的路,此时已经被雪给淹没。

所以他是跳跃着前进。

每次踩地面,至少飘个十几米的样子才会落地。

就这,等走了一里地,他还是要脱靴倒雪。

雪飘脸蛋子上化开,沾水的皮肤被东南风抽过,真如刀割一般生疼。

连赵传薪都觉得恶劣的环境,那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又一次,赵传薪飘十多米脚踏实地后,身形陡然一矮,深深的积雪没过了腰部。

“王德发……”

赵传薪破口大骂,明明这条路是修过的,怎么还有如此大的坑等着他跳?

其实只怪他太重,下面有一层冻硬的雪壳子,如果他一百五十斤以下不会陷进去,关键他一百八十斤重。

岛上的毛子,无论一米七,还是一米八,或者一米八五身高,体重都被饮食硬控在135斤以下,135斤的血肉组成部分至少有35斤是伏特加,敢想么?

小鬼子就更别提了,150斤就能称为胖子,个中缘由敢想么?

赵传薪缩着脖子,抖落领子里的雪,开始动用旧神圣坛闪现。

目力可及之处尽可瞬息而至。

他之前不用,是担心会发生本世纪最大悲剧——二十世纪初战神赵传薪因冬天缺乏运动导致体重超标,严重高血压、脂肪肝、糖尿病,自此再没登过战场号……

赵传薪第一次来中村健家,他没见过苦主本人。

刚走进院子,就听畜栏里传出一番对话。

一个孩子不可思议而气愤道:“你为何与她那样,那样……”

一个汉子语气带着无所谓的调调:“她躺在那里,身子温热的很,她是那么的生动,我有什么办法?”

孩子更气:“你是个屠夫,叫你来是让你割肉的,不是干别的。”

汉子也来了气:“我用不着一个孩子教我怎么干活。”

“可这是头死羊,你还跟它那样,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屠夫。”

“……”

赵传薪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走了进去,见畜栏里有个也就十岁的孩子,和一个满脸乱糟糟胡子的俄人。

而案几上有一头此时已经冻硬了的死羊。

“咳咳……”赵传薪咳嗽两声,引起两人注意,然后说:“本官没有起任何好奇心,会让这番对话默默烂掉的。”

那毛子屠夫脸色终于显得尴尬。

毕竟此时面对的不是孩子,是赵传薪。

赵传薪沉声问:“孩子,中村健是你什么人?你去将他叫来。”

那孩子叹了口气,老成道:“哪里还有什么人,大人,我就是中村健。”

“……”赵传薪听列维坦报告说中村健一人养了一群羊,还道是个成年人。“你家里就你一个?”

“是的,大人,养羊不容易啊,这里的草,无论羊怎么吃都长不胖,就像这里的人一样。”中村健俯身摸了摸案板上的羊头:“大人,这头羊算是肥的,虽然死了,要不你买去算了?”

“咳咳……”赵传薪咳嗽:“本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还在华尔街闯荡过的硬骨头汉子,能接受缺斤短两,但决计不肯占加料的便宜。好孩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定是缺乏营养,还是你自己进补优质蛋白吧。”

“哎,也罢。”中村健唉声叹气:“大人是否来告知我的羊被黑熊吃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罢无限惆怅。

毛子屠夫嗤之以鼻:“黑瞎子冬天睡觉,根本不会出来,你的羊无非走丢了。但在这个时候,谁敢钻老林子给你找羊呢?你也别为难赵传薪大人了。”

中村健皱着八字眉:“哎,老林子里尽是虎豹熊罴,各处屯子也尽是虎豹熊罴,我还能不能长大,真是为未可知。看来,加入维和局,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赵传薪拍拍他肩膀:“节哀。我也曾经以为以我的性格活不过三十岁,可你猜怎么着?”

“你活过三十岁了?”

“不,我原本真没活过三十岁。”

然后到另一个世界接着活。

上哪说理去。

“……”

赵传薪竖起衣领说:“我出去找找看。”

中村健眼睛里多了一丝希望。

这可是赵传薪大人呀,整个日本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大人,您能找到对么?”

“那要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了。”

中村健脸上的光彩迅速黯淡:“假话是能找到,真话是希望渺茫,对么?”

“不,真话是能找到,假话是我找到之后把羊卖了钱揣自己兜里然后要跟你讲的。”

“……”

在赵传薪出门前,中村健忽然抬头,说:“大人,这屠夫居然亲吻死羊。大人说什么优质蛋白,什么意思?”

屠夫脸红脖子粗:“我那是试探羊有没有鼻息,它当时身体温热,我以为还没死,没死的羊怎么下刀子呢?距离近些,你便说我亲吻死羊,真是可恶。”

赵传薪差点被地上的一块木板绊倒:“我看你也不像什么正经小孩。”

在萨哈林,海边是一种冷法,靠近林子是另一种冷法。

无论哪种,都让你生不如死。

许多北边的流放犯,一年都有两个月份的逃亡高峰期。

一个是十二月,一个是7月。

最冷和最暖和的时候。

最冷时候,连看守的狱警、警察和士兵也不会去追踪他们。

最暖和的时候,逃亡至少不会冻死。

然而,无论哪个季节,逃犯通常有两个下场——自己回来,死在外面。

因为到处是山林。

毛子当中,无论流放犯还是自由民统一口径说:“这些绿色的宝库只归上帝所有。”

人根本不敢进去。

赵传薪骑乘三代游龙抵达林子边缘下车。

他看着被树挂压弯枝条的密林,和灰蒙蒙的天,忽然想到了诗意现实主义,便毫不犹豫拿出相机,在漫长的曝光中费劲儿的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

收了相机,他问星月:“有线索没?”

到底是星月承担了所有。

星月说:“我在几处地方看到了羊啃掉的树皮,但脚印已经被风雪掩盖。”

牛吃草留根,羊啃树树得死。

山羊对山林破坏极大。

赵传薪看着密林和陡坡,三代游龙无法在此穿行,只好靠两条腿丈量的。

根据被啃掉的树皮和矮树的枝条为线索,赵传薪踏着一根根光秃秃的树干,在山上飘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