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让你再也站不起来(第2/4页)

说着,不等回答,她就抱住了赵传薪。

这半老徐娘踮起脚,脸颊在赵传薪肩膀蹭了又蹭,旋即她的脑袋微微抬起,额头蹭了蹭赵传薪下巴。

赵传薪面露古怪。

颇有种刘姥姥要初试云雨的古怪感……

二三十岁的男人,或许喜欢熟女。

但一百来岁的老家伙,只喜欢青春无敌。

然而,他忽然将艾格尼丝推开:“进屋,现在。”

艾格尼丝做贼心虚,解释说:“信,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赵传薪一把将她推屋里:“别叨叨,快进去。”

楼梯口出现两个男人。

一个中年,穿着粗呢大衣,手捧鲜花,但表情阴鸷。

另一个是青年。

这青年穿着栗色毛衣,毛衣上带古典手工织毛衣的花纹,一看就是穷苦人家手工织就。

青年的毛衣下摆,有一截颜色较为鲜艳,那是因为长个子后,毛衣短了之后重新接上去的。

毛衣里面,是米色的衬衫,衬衫领口袖口全部磨破,起了毛边。

青年二十岁左右,或许还不到二十岁。

唇上有两撇胡须,脸上其余部位在他这个年纪还留不起来,八字胡须很乱,和头发一样,刺毛撅腚的。

小三角眼冒着凶光,大肿眼泡子。

赵传薪熟悉这个,这是当代的牛仔,比较愣不计后果的那种,在关外俗称——生荒蛋子。

只不过这位是美国的生荒蛋子。

两人左右看看,找护士打听了一下,然后往这边走。

赵传薪靠着墙,双手插兜,目光看向地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当两人靠近他十米的时候,忽然丢掉了花,从怀里掏出枪。

砰砰。

“啊……”

两枪,两声惨嚎,医院走廊无论患者还是家属均尖叫四散奔逃。

赵传薪走到捂着手的两人面前,将枪踢到了一旁:“跪下。”

生荒蛋子还想反抗,低着头朝赵传薪冲了过来,拦住赵传薪的腰想将他撞倒。

结果呢?

没撞动。

蚍蜉撼大树!

青年懵了:我焯,这人体重莫非有三五百斤?竟然岿然不动。

他猜对了。

青年错愕抬头,赵传薪龇牙:“跪不跪?”

青年没反应。

赵传薪抬腿一脚。

咔嚓。

青年小腿被踹断了。

“嗷……”

受伤的中年男人转头想跑。

赵传薪鞋尖勾地上的枪,抬腿一甩。

砰。

手枪撞在中年后脑勺。

中年男人一个踉跄,摔了个够啃屎。

这下摔的结实,门牙都磕掉了。

赵传薪照青年另一条腿踹了一脚。

咔嚓。

“嗷……”

惨嚎声立即引起围观,有保安匆匆赶来。

赵传薪点上烟说:“靠着墙跪下。”

此时也没人提醒他医院不能吸烟。

没人敢知道吧?

中年不敢不听话,只得照办。

青年不必跪,他本来也站不起来。

赵传薪对赶来的保安说:“去报警。”

艾格尼丝探头查看,待看到跪地的两人和地上的血才明白过来,她急忙道:“信,你没事吧?”

“没事,去报警。”

“好,好。”

菲尼克斯城的警察已经麻木。

阿尔伯特·帕特森竞选检察长之路,比唐僧西天取经还难。

等警察押解犯人离开,并带走证据,约翰·帕特森又来了。

赵传薪没进病房,依旧在外面长椅坐着。

阿尔伯特·帕特森忽然大笑起来。

艾格尼丝和约翰·帕特森吓坏了。

“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到了惊吓?放心,有信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老帕特森:“哈哈哈……约翰,你说得对,没人能伤的了我。我决定了,等我一出院,我开始公开演讲。”

“?”艾格尼丝震惊:“你疯了?”

这都遭遇几波暗杀了?

你竟然还想要公开演讲?

举国最大的那个,被刺杀也照样得死,你只是竞选个检察官,用得着这么拼命么?

约翰·帕特森也满脸不解。

菲尼克斯城已经烂到骨子里,这时候不避其锋芒,反而迎难而上?

不是每次都有这种好运气。

阿尔伯特·帕特森目光灼灼:“肯定会有人疯,但一定不是我。你们瞧着吧。这些人根本不明白,他们惹的是谁!他们自以为厉害,其实他们像蝼蚁一样微不足道。”

他家人听他吹牛逼,都以为他疯了。

但阿尔伯特·帕特森知道,赵传薪这辈子屠的人,比他们见过的人加起来还多。

有赵传薪给他当保镖,他还怕个几把?

干就完了!

约翰·帕特森忧心忡忡的出来,唉声叹气对赵传薪说:“我爸可能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刺激。”

赵传薪点头,深以为然:“你是对的。”

“哎,让他缓缓吧。伙计,再次谢谢你,但我们只能找你帮忙。”

帕特森父子都想要得到保护,但赵传薪只有一人。

约翰·帕特森毕竟全须全尾,所以赵传薪留在医院。

约翰·帕特森妻子玛丽没有安全感,于是白天就跑去赵传薪家去找盖尔·拉塞尔,乃至晚上都不愿意回家。

不知怎地,她觉得赵传薪家里比他们家要安全的多。

“盖尔,偶尔,你有没有嫁错人的感觉?”玛丽问。

盖尔·拉塞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我和我叔没结婚啊。”

“你可真古怪,管信叫叔叔。”玛丽摇头叹道:“如果没结婚,你怎么知道这段感情有没有结果?没结果你还会去爱?”

盖尔·拉塞尔理所当然道:“你读难道只看结局吗?”

难道读要先看看结局是否烂尾再从头开始吗?

玛丽哑口无言,又忽然心生艳羡。

莫名艳羡。

盖尔·拉塞尔笑了笑:“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玛丽想想丈夫约翰·帕特森,忽然有些失落。

……

阿尔伯特·帕特森终于出院。

出院前,再没人敢来刺杀他。

病房门外那个男人太狠了。

阿尔伯特·帕特森给赵传薪放了几天假。

赵传薪回家,恰好看见玛丽正拿着他的破竹竿钓竿钓鱼,旁边还有个唾沫横飞的男人,可不是贾证道么。

“干饭,牌子我已经给你钉好了。”

干饭:“汪汪汪……”

“你在说谢谢么?不客气。”

“汪汪汪……”

“咦,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表情不像是在道谢呢?”

赵传薪嗤笑一声:“你他妈钉的牌子用中文写,开车经过的老外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