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皮25
家庭影院的环境昏暗, 唯有整面墙般大的晶屏泛着荧幕的光。
此时正播放着爱情电影,恰好播到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剧情,不论是呼吸声还是动静, 都在昏暗的氛围里被营造得恰到好处。
两人就靠坐在环形宽敞的真皮沙发上。
有的人是心情愉悦,有的是如坐针毡。
直到电影里的呼吸声与身旁的呼吸声重合在一块的瞬间,耳膜像是瞬间被严重侵/犯了那般, 作为一个从没有开过荤的大男孩,且不论对方性别如何,这样的声音正绰绰有余的推搡着理智。
直到那一声突然深呼吸急喘又戛然而止的动静再度传来。
“……嗳,陈予泊。”
含糊餍足的叫唤声, 不是在喊他,更是像索命。
陈予泊端正坐着, 像个三好学生似的,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从头到尾一动不敢动。整个人浑身僵硬得可怕,下颌线更是绷紧得一刻没松懈, 紧紧握着膝盖骨节用力至极, 后背的衣服和掌心早就被汗浸透了。
他喉结滚动,热与干渴考验着理智,就知道这位爷没那么好对付,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
身旁的动静本来就折磨人,他也没想到会这么折磨人, 余光捕捉到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觉得是折磨。
他怎么知道这男人真的是那么……
放//荡。
明明发着烧, 不休息不睡觉就算了, 竟然当着他的面看这种电影又喊着自己的名字弄着手,这样的Omega简直是闻所未闻!!
而那两次意外的偷窥跟当着他的面这样是完全的两码事,偷听跟自己真的成了当事人更是两码事。
煎熬, 可怕的煎熬。
今晚会做梦的。
忽地,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又潮湿,他宛若一点就炸那般整个人就要弹起来,但却被对方直接跨坐到了身上。
“!!”
陈予泊猝不及防被摁倒在沙发上,愕然抬眸,看着双手撑在胸口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对方发着烧的滚烫体温实在太有存在感,随便一碰都能知道温度已经烧到了多高。
这男人还穿着刚才开会那身白衬衫,气质禁欲干净,却跨坐在自己身上,修长的腿屈跪在身侧,双手撑在胸口,正垂着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自己。
借着屏幕电影上的光线,看不清的模样像是蒙上旖丽的色彩,冷白的皮肤透着凝脂般光泽感,模样与行为实在有太过于强烈的反差感。
清冷禁欲和放浪形骸似乎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陈予泊,你偷看过我,是不是?”
陈予泊的表情瞬间僵硬。
段砚初俯下身,双手扶着宽厚的肩膀,唇凑近陈予泊的耳廓,贴上时捕捉到他耳廓的凉意,舒服地发出叹息:“你的听力那么好,肯定听到我叫你的名字了是吗?”
陈予泊下意识别开脸,却又被强制地捧住脸。
“你的视力那么好,肯定看到我在做什么了吧,那我喊着你的名字在做什么?”
隔着单薄的衬衫高热体温传递到胳膊,伴随着餍足的温柔嗓音像是魅魔钻入耳膜,柔软细腻的脸颊蹭着耳朵,说的话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几乎是这个瞬间理智被烧得热烈。
“!!!”
陈予泊猛地推开身上的段砚初,他哪里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吓得往旁边坐,胸膛强烈起伏,见段砚初被自己推得往后跪坐在沙发上,而他却笑着扶住沙发背看向自己。
下意识地吞咽缓解着口干舌燥。
“……你,你冷静点。”
“陈予泊,你推我。”
这只是一句不温不热的陈述语调,却听起来像是控诉的撒娇。
陈予泊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要恍惚了,他薄唇轻颤,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谁知就看见段砚初又靠了过来,吓得他往后退,但已经到了沙发最边,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握住沙发背稳住身体。
谁知这像是敞开怀抱给出机会。
再次被跨坐到身上,握上他的肩膀,没让他有任何再往后退的机会,除非自己再将人用力推开。
“陈予泊。”
电影中的主角在昏暗卧室中疯狂,呼吸相融,在斑驳光影中表现出情感攀升至最顶端的浓烈,这一声叫唤也在这个瞬间落于耳畔。
陈予泊双手撑在沙发侧,脸颊肌肉绷紧,用力得几乎嵌入真皮里,直到脸颊又被滚烫细腻肌肤贴上。
“你还没分化,分化了也是Beta,你也标记不了我。”
吐息也是滚烫的,贴在皮肤上仿佛跟着发烫。
段砚初坐在结实梆硬的大腿上,双手捧上陈予泊的脸,感觉到他身体的抗拒和僵硬,见他不看自己,便俯首抵住他的额头,轻笑出声:“反正都标记不了,也不怕的,试一下吗?”
这家伙简直是万里挑一的存在,既不是Alpha,也没分化,分化了也是Beta,还是个不受他信息素影响的存在。
没有分化,就算是beta他也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陈予泊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是缓解他需求的最好存在。
“你是Omega,这种话能乱说吗?!”陈予泊忍无可忍了,他别开脸,手握着段砚初的肩膀试图让他别靠近,也稍稍克制着力度,认真看着他:“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心想这Omega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是随便找个人都能做的吗!
“我没有烧糊涂。”段砚初见陈予泊又不看自己,硬掰回他的脸,强迫他看自己,他又往前坐了坐,贴近对方的腰腹:“我很认真。”
这家伙是在拒绝他。
自己的信息素当真对这家伙毫无吸引力,信息素在陈予泊一点用处都没有。
陈予泊忍得脖颈处青筋泛起,咬紧牙关,见段砚初丝毫没有分寸的靠近,他皱起眉,最终是不能忍,用力握住对方的肩膀不让他再靠近。
“大少爷,如果我有哪里做错的地方你就直接说,不要用这种方式,你还在发着烧要不休息吧。”
握着的肩膀单薄,滚烫体温从布料下涌入掌心。
“你觉得我好看吗?”段砚初看着他。
陈予泊被这个不由来的问题弄得一鲠,但回答这种问题好过再亲密靠近,他便客观陈述:“好看。”
毋庸置疑,这男人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没有之一。
“那你不喜欢我?”
陈予泊:“……”所以这又是什么逻辑,好看就非得要喜欢?他似乎又撞上了一道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