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if:萧芜穿到游戏刚开服4

办公室里,谢总和来历不明的金丝雀无声僵持着。

萧芜眸色冷淡,朝门外的放向偏了偏头:“跟不跟我走?”

谢枢:“……”

——这是胁迫吧!这一定是胁迫吧!

他嘴角抽搐,艰难维持着总裁的威严:“先生,我必须提醒你,我是这公司的总裁,我楼下有保安。”

萧芜微微歪头:“我知道,这楼有一个,前台附近有三个,所以呢?你跟不跟我走?”

这些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一掌之力。

谢枢:“……”

他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要是我不跟呢?”

萧芜:“那我就强行把你带回去。”

他说着,当真来抓谢枢的手腕,可怜谢枢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踉踉跄跄的给拖出了工位,即将拖到走廊上。

谢枢头疼道:“停,停停停!我自己走。”

公司总裁当众被来历不明的漂亮青年拖走,明天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萧芜便松了力气,却没松手,依旧警惕的扣在谢枢的腕子上,像是怕他逃跑。

——谢春山总是有很多手段,萧芜被骗过太多次了。

他扯着谢枢走了出去。

一路上路过办公室,茶水间,还有零星一片工位,高管、助理、员工不约而同的抬头,隐晦的打量拉拉扯扯的谢总和不知名青年,暗自咂舌,旋即掩饰性的低头,摸笔的摸笔,敲电脑的敲电脑,继续工作。

而谢枢直接被萧芜拖到停车场,塞进了总裁座驾里。

——谢枢在驾驶室,萧芜则转身进了副驾驶。

谢枢气笑了。

他捏着方向盘:“合着你非要我回家,还得我来开车?”

萧芜淡淡看他一眼:“我不会开。”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如果谢春山不配合,他也可以御剑,直接将人绑回去。

谢枢:“。”

他屈服的转动钥匙,启动车辆,从地库门口行驶出去。

路过卡口时,有个女人忽然朝这边跑来,口中念着“小枢,小枢”,似乎想要拦车,谢枢表情不变,一脚油门,将女人甩在了身后。

萧芜从后视镜望去,那人还追着车跑了几步,等实在追不上,才恋恋不舍的停下脚步。

谢枢察觉到他的视线,便笑了声:“我妈,给我弟要钱来了,我懒得给。”

他有意敲打金丝雀预备役,便意有所指道:“我虽然有钱财,但也不是谁都给的,讲究诚意,诚意到了,我不会亏待你。”

萧芜默了片刻,完全没管他的话中之意,只蹙眉道:“她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谢春山是个重感情的人,而且性格很温柔,连宫中的粗使仆役,他都小心翼翼的保下了,如果不是被伤透了心,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谢枢:“……。”

他含糊道:“不算太好。”

萧芜微微抿唇。

他少年学道,拜入上陵宗,没有见过父母,但他看过话本杂记,听过同龄人的讲述思念,每当被师傅罚的受不了了,萧芜也总会偷偷幻想,他的父母是了不起的仙人,有一天突然出现在山门口,说要接他下山去,他的师父也拦不住,还得毕恭毕敬的送他,然后他飞扑着冲进父母怀里,将苦难都抛在身后。

即使他越长越大,知道没有可能,幻想渐渐少了,也不妨碍“父亲”“母亲”这两个词成为少年心中最后的庇护所,供他将小小的自己蜷缩起来。

如果谢春山的父母对他不好,他肯定很难过。

于是萧芜忽然道:“嗯,我的师父对我也不好。”

“上陵宗山上很冷,但是修炼不分寒暑,我还不会用修为御寒的时候,经常冻出冻疮,每个冬天都发作,很疼,也很痒。”

萧芜不常对人诉苦,也不太会安慰别人,他主动提起这事,是希望谢春山好过一些。

——看,我们小时候都过得不太好,但是没关系,你把我拉出来了,我也可以试着把你拉出来,只要你愿意。

“……”

谢枢:“。”

谢总不知作何感想,他摸了摸鼻尖,开始慎重考虑,要不要拐弯去医院挂个精神科。

他的金丝雀预备役入戏太深,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可奇怪的是,谢枢最擅长把握旁人的情绪,萧芜现在诚恳且认真,不参丝毫表演成分,他是真真正正的,想安慰谢枢。

谢枢便默了片刻:“陈年旧事,我早不在意了,都是不重要的人和事,早点回家吃饭吧。”

萧芜顿了顿,才道:“好吧。”

谢春山说他不在意,可是萧芜觉得,不是这样的,那个女人每一次出现,谢春山的气场都要更沉郁一些,只不过他情绪内敛,万事不表现在脸上,这才显得平静淡定。

萧芜想:“这可不太好。”

慧极必伤,谢枢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忧思过重,郁结于心,长久下来,就算他不频繁加班透支生命,身体也得垮。

萧芜想:“得尽快联系吴不可。”

谢枢的助理办事靠谱,当天晚上,黄纸朱砂就送到了萧芜手上,萧芜也没耽搁,他关了房间门,落笔画成符咒,按阵法位置摆好,而后坐在阵法中间,双手结印,开始起阵。

于是,正在云州喝花酒,庆祝前宫主已死,宫主夫人不见踪迹的吴不可眼前一花,旋即堕入了无边的黑暗。

他暗叫倒霉,运功警惕,却见黑暗中间,他们宫主夫人提着灯笼,正极冷漠的朝这边看来。

吴不可啪的就跪下了。

萧芜也不想和他多说,只道:“我身边有个病人,先天不足,心肺功能有问题,我手上没有药材,该如何治愈?”

“……”

吴不可一下变成了苦瓜脸。

即使面前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由生出了骂娘的冲动。

萧芜不是大夫,他的描述模棱两可,心肺功能有问题,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有问题到什么程度?手上没有药材,是任何药材都没有?还是部分没有不能用?这些都不知道,让吴不可怎么诊断?

他擦了擦头顶的虚汗,在心里将宫主夫人骂了一万遍,这才小心翼翼道:“仙君,能否将人带回无妄宫,让老朽切个脉?这不切脉,老朽实在无法下定论啊。”

萧芜冷酷拒绝:“不行。”

连他自己都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更不可能带谢春山一起回去了。

为了避免吴不可知晓他已经不在修仙界,无妄宫无人震慑,魔修为非作歹,萧芜隐瞒了事实,只道:“他身份贵重,无法见你,你只管告诉我有什么方法,我又要学习什么。”

“……”

吴不可心中呸了一声,心道身份贵重,能有多身份贵重,当年萧芜还不是他切的脉,难道宫主刚刚逝世,宫主夫人就红杏出墙,将某位妙龄女子金屋藏娇,这才不让他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