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哭丧的皮皮夏(二合一)(第3/4页)
这个名额她准备自己用。
半夏换上宫女的制服,和穿着太监服的白衣喇嘛肩并肩,一起赶往诡帝寝宫。
路上。
半夏扭头看看身姿挺拔的白衣喇嘛,低声提醒道:“收收你身上的阳刚之气。”
白衣喇嘛:“怎么收?”
半夏想到入戏极深,和那些真太监混成好姐妹的曲正,安利道:“曲正怎么样你就怎么样,跟着他学。”
回想起曲正妖娆妩媚的模样。
白衣喇嘛呼吸微顿,眼前一黑。
见他面露抗拒,半夏出言威胁,“如果做不到,就换人!”
为了保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白衣喇嘛咬咬牙,决定拼了。
他翘起兰花指,学着曲正扭动腰肢,跟在半夏身后,一步一扭朝着寝宫的方向赶去。
半小时后。
在众目睽睽下。
他们光明正大地,进入了诡帝寝宫。
诡帝寝宫并非一座单独的宫殿,而是一小片宫殿群组成,半夏眼观鼻鼻观心,直到从一个小宫女口中得知。
“诡帝不在寝宫内。”
“你们先自由活动,不要乱跑。”
“待诡帝回来,再看看把你们安排到哪。”
听完小宫女的话。
半夏与白衣喇嘛面面相觑。
诡帝不在,简直是天赐良机!
与小宫女道了别,他们狗狗祟祟遛进诡帝的寝殿,时间紧迫,两人分头行动在寝殿中搜寻起来。
寝殿面积极大,但摆放的物品不多。
不多时。
两人便将寝殿搜找了大半。
半夏滚动着从空落落的床下方爬出,正要起身,一只手摸索着碰撞到一块棱角分明的东西。
“找到了!”
听到她满含欣喜的声音。
白衣喇嘛蓦然回首,“找到建木了?”
“不,是找到了石碑!”半夏站直身子,兴奋看向面前古旧而高大的石碑。
这块石碑藏身在建筑中。
有瓦片遮头,没有经受过风吹雨打,碑上镂刻的文字是迄今为止,半夏遇见得最为完整的。
与其它石碑相同。
正面,镂刻着与神有关的只言片语。
“错了。”
“我一直以为,神只是在记录故事。”
“但这似乎是错的,根据最新发现,祂并非在记录听到的故事,而是因为祂的记录,才会有这些故事的出现。”
半夏逐字逐句,念出了碑文的内容。
旋即,她陷入沉思。
因为祂的记录,才会有故事的出现,这句话,让半夏不由联想到父母口中的这个世界的真相——
世界是一本书。
白衣喇嘛疾步走到半夏身旁。
他抬眸,一目十行扫过碑文中内容,有些无法理解这几段话的含义,他唤醒半夏。
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
诡帝,随时可能回来。
半夏从沉思中回过神,抬腿想要去看石碑背面——
“啪嗒”
脚尖落地的细微声响,从门外传来。
有人来了,白衣喇嘛捂起半夏的嘴,悄无声息躲在石碑后方,使用道具收敛起两人身上的气息。
“嘎吱——”
外面的人,推开了沉甸甸的殿门。
听着一步一步朝殿内走来的脚步声,白衣喇嘛心弦紧紧绷起。
他使用的这件隐匿气息道具是市级,能够瞒得过大多数的诡异,但倘若来者是诡帝……
那就不好说了。
白衣喇嘛抿抿嘴,心里没底。
那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漫无目的在寝殿中走走停停。
其中距离半夏他们最近的一次,是从石碑前方走过,与他们二人仅半米之隔,只要稍稍侧头就能看见他们。
万幸,来人没有扭头。
那道脚步慢悠悠在寝殿中走动一圈,便离开了。
“嘎吱”
殿门阖起时的木轴转动声,响起。
半夏稍稍松了一口气,担心对方会杀个回马枪,他们二人依旧直挺挺躲在石碑后方。
又过去好一会儿。
“呼”
两人终于彻底放下心。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血液循环不太通畅,半夏揉揉有些僵硬的腰板,稍稍仰头看向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小白。
“快走吧,诡帝随时可能回来。”
她话音刚落。
不经意间发现,石碑上方似有东西。
半夏心中陡然一惊,下意识仰头望去——
四目相对。
穿着华丽的青色长衫,面庞上戴有枝枝蔓蔓草木面具的高大身影,正静悄悄半蹲在石碑上方,直勾勾看着自己。
“!!!”
半夏吓到炸毛。
俯瞰她那张自带三分笑的娇憨面庞,诡帝平缓有力的嗓音从面具后传出,“本帝认得你。”
闻言,半夏微微一怔。
本帝?
看来这位还真是诡帝,可……
仰望碑上那道完全陌生的高大身影,半夏面露迟疑,没有在记忆中翻找到这人的身影。
正想询问,诡帝是不是认错了人。
就听。
他又道:“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半夏心里一毛,瞬间明白诡帝意思,他认识的不是她,是她的母亲。
百年前父母亲通过建木进入昆仑虚,期间绝对与诡帝有过一定接触,而她与母亲长相极为相似。
无论杰克鱼,还是红衣师兄。
都能一眼通过她的长相,确定她与母亲关系匪浅,如此看来,她与母亲的长相至少有八分像。
诡帝能够一眼认出,十分合理。
她与诡帝之间的唯一联系,便是百年前的父母,任由诡帝继续逼逼叨叨下去,他绝对会提及百年前的父母——
危!!!
见半夏瞳孔地震,肌肉高度紧绷起,诡帝当即明白她在恐惧。
恐惧他说出。
百年前,那对夫妻进入昆仑虚一事。
恐惧他说出。
她与百年前的那对夫妻,关系匪浅。
诡帝枝枝蔓蔓的面具下,稍稍掀起几分带着恶意的微笑,最近赶来的外来者,可都是冲着那对夫妻而来。
毕竟……
那可是真神的权柄,谁不想要?
直勾勾俯瞰着下方紧绷绷的小姑娘,诡帝含笑的嗓音再度从面具后传出,“你们应该是母女吧。”
“当时,你似乎还没出生?”
“唔。”
“时间太久,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看着她那张逐渐惊惶到极致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