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有了转机
阿笙紧张地攥紧了二爷的手。
方才不是做了检查了么?
怎,怎的还要检查,还要上,什么设备?
谢放轻捏了下阿笙的手,柔声道:“没事的,借助仪器设备检查或者是治疗,都是西医很寻常的治疗方式之一,别害怕。”
阿笙还是害怕。
他怕回头真检查出什么毛病,回头他也要喉咙划一刀,被缝针。
虽说知晓这是手术治疗的必要手段,可要是当真轮到他,还是很难不慌。
约翰和蔼地笑着道:“来吧,小家伙,请跟我来。”
院长办公室自然做不了具体的器械检查,得去别的科室。
谢放扶阿笙起身,“放心,我跟你一块过去。”
有二爷陪着,阿笙心里头多少安心了一些。
…
阿笙同二爷一起,跟在洋大夫的后面。
检查室门口,约翰推开门,他转过身,对一直陪着阿笙的谢放道:“谢,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下。”
阿笙当即紧张地去看二爷,手心都险些要发汗。
二,二爷不跟着他一块进去么?
“好。”
谢放朝约翰先生礼貌地微一点头,他停下步子,抬手揉了揉阿笙的脑袋,“我就在这里等着,在外面陪着你,哪里都不去。嗯?”
阿笙不想看病了,他现在只想拔腿就跑。
可二爷同这位约翰先生显然私交颇好,二爷又是为的他特意来的医院。
他不能叫二爷难做。
阿笙只好僵硬地点了点脑袋。
约翰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笑呵呵地道:“谢,你弟弟很依赖你。”
谢放眼神温柔。
阿笙耳尖通红。
…
不安地扣着手指头,阿笙垂着脑袋,跟着洋大夫进检查室。
没忍住,转过了头。
二爷就站在原地,也在看着他。
二爷果然如同应承他的那样,哪儿都没去,甚至视线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心里头暖洋洋的,便是心都安定了不少。
“谢,请你将房门关一下。”
里头传来约翰的声音。
听说要“关门”,阿笙心里头再次紧张了起来。
谢放,“我就在外面等你。”
阿笙抿起唇,深深地瞧了二爷一眼,点了点头。
阿笙转身进去,谢放这才将房门轻声关上。
…
可能是过了几分钟,也有可能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谢,你可以进来了。”
约翰的声音终于响起。
谢放推门进去。
阿笙还坐在检查台上,有一台仪器,刚从他的身边移开。
谢放大步地走上前,问阿笙,“怎么样?可都还好?”
阿笙点了点头。
就是医生不知道将什么东西给伸进他喉咙里的时候,有些想吐,更多的是害怕。
但只要一想到二爷就站在外头陪着他,顿时就没那么心慌了。
没多久,他便听见这位洋大夫说,可以了,还给他递了一杯水,说是让他漱口用的。
之后,还问了他几个问题,让他给出反应就可以。
说是做什么测试。
没多久,二爷便进来了。
…
关心过阿笙,谢放抬起头,看向约翰,“约翰先生,阿笙的情况怎么样?”
约翰在瞧仪器上的数据,闻言,他“噢”了一声,视线从仪器上移开,他摘下手中的医用手套,“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他的声带并没有任何病理上的问题,也没有发生病变。”
什么病理上的问题,病变这种词,阿笙没听懂。
只是两个“没有”应当便是没有问题了吧?
阿笙高兴地从检查台上起身,他现在是不是总算可以走了?
谢放却从约翰的那一句“没什么问题”,以及后者脸上有所犹豫的神情猜出一些不对劲,他沉声问道:“约翰先生,可是有其他方面的问题?”
闻言,阿笙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方才医生不是都说了没什么问题吗?
约翰摇了摇头,他笑着对谢放道,“谢,你不必紧张。你的弟弟很健康,只是我在检查的时候发现……”
阿笙小脸紧绷,莫不是他的身体当真出了什么问题?
瞧出阿笙的害怕,谢放手揽在阿笙的肩上,轻拥着他以示安抚,“约翰先生请说。”
“我们坐下来说吧。”
检查室里有一张办公桌,约翰坐到办公桌的后头,示意谢放同阿笙两人坐办公桌前的凳子。
谢放同阿笙两人相继坐下后,约翰便开口道:“我发现,小家伙的声带确实没有任何病理上的问题,只是,有些退化……但总体还是健康的。
根据我的临床经验,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的声带是完全具有正常的发声功能的。并且,他的听力也是OK的,说明他是具备听说条件的。”
但事实上,他方才对患者进行了语言测试,患者确实不能够开口说话。
阿笙尚且听得云里雾里,谢放在听了约翰的话之后,心尖却不由地跳了跳,他的眼神热切地望着约翰,“约翰先生,可以请您说得再稍详细一点吗?具备听说的条件的意思是,阿笙将来还有可能可以开口说话是吗?”
阿笙听后更茫然了。
什,什么意思?
方才大夫说他以后有可能可以讲话了?
约翰双手十指交叉地至于身前的办公桌,“不,我不能向你保证,你弟弟将来一定可以说话。因为目前为止,我暂时不知道,他会丧失语言功能的原因。
“事实上,我请你进来,就是想全面地向你了解一下,小家伙是从几岁开始丧失了语言的功能,以及具体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将来是不是可以开口说话,还需要具体的病因。”
病因不明,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医生也无能无力。
谢放:“是因为小时候发烧,一连烧了好几天,醒来之后,就没有办法再开口说话了。”
“是因为发烧吗?这太奇怪了。当时的医生给出的诊断你们还记得吗?”约翰进一步解释道:“通常,如果在声带相对健康,然而患者却失去了语言功能功能,那么是多半事病人的大脑神经因为受损。但是很显然,小家伙不属于这种情况。”
阿笙小时候生病的事,谢放只是听阿笙提过,但是具体情况他并不太了解。
只是当时阿笙年纪尚小,只怕未必记得。
果然,谢放去看阿笙,阿笙也是茫然地摇头,他当时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大夫是怎么说的。“待我写信回去问爹爹?爹爹应当是记得的。”
谢放将阿笙的意思,转达给约翰。
听说阿笙要写信回去问自己的父亲,约翰并没有目露惊讶,身为医者,他认识不少同母异父或者同父异母,但关系亲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