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世界在崩坏
《星空夜》背后隐藏着文森特·梵高留下的秘密, 这件事果然在隔日就发酵,于世界各地引起轩然大波。
人们总是喜欢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在历史的洪流中寻找到过去的蛛丝马迹让所有人兴奋不已。
从前被津津乐道的是《带珍珠耳环的少女》或者《蒙娜丽莎》等画作,他们背后隐藏的神秘故事组成了其艺术价值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人们为此乐此不疲地创作了许多文学作品, 拍了一部又一部的电影……
然而。
谁也不知道2025年, 艺术界第一个王炸, 会是逝世于1890年7月那个夏天的伟大画家带来的。
【亲爱的提奥,我终于解开了那个遥远的谜题,一切皆非妄想,它就在身边——】
时隔百年, 炭笔写下的字被高科技光谱类仪器发现, 重见天日。
一百年前, 那个星空夜下,当文森特·梵高将画纸固定在画架上, 提笔写下这行字时, 他究竟想要对他的弟弟提奥·梵高说些什么?
他发现了什么?
他解开了一个什么样的谜题?
「它」具体又指代的是什么?什么事物就在这位伟大的画家的身边?
梵高是否真的只是因为寻常的精神问题进入圣雷米精神病院?
《星月夜》被创作出来的三年后, 那片麦田中,他为何最终还是举起了那把结束自己生命的左轮手枪?
一连串的问题,在同一时间,于全世界六十亿人类的面前如绘卷展开。
在网络信息化发达的今日,当一项轰动全球的伟大发现没有被刻意隐瞒发布, 人们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它背后的组织与发布者——
那是一个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十分陌生的组织名称。
世界联合密码与符号考古组织。
大洋彼岸,华国的社交媒体平台的网友们调这组织的名字——
【我八十岁的老奶与老闺蜜组了个兴趣考古组在小区拿了物业批条合法挖地, 最后挖出秦始皇陵。】
……
事实大概确实如此。
从今日早上八点起床, 南扶光手机的电话就没停过。
尽管这个时间在国内绝非正常工作时间,但各种来历伟大的电话还是如流水般呼入——
有几个来头甚至耳熟能详。
起先南扶光还以为电信诈骗,然而在接连不断地接到数个这种电话后, 她终于回过神来,这好像不是缅北在拿她当团建。
最后一次挂断电话时,手中的清晨咖啡已经凉透了。
南教授坐在桌边,手边是那杯还没来及喝下、用来提神醒脑的东西……
她用不上了。
经久不平息的震惊早就让她彻底清醒。
许多人、许多公司、许多组织,通过电话从善如流的表达了自己对于项目的投资意愿。
他们强调时效性,都希望自己是最快联系上南教授的那一个,并且在通话的最后总是表示,如果需要更正式一些的形式,他们会在稍后在邮箱补充上一个像样的拟邀合同文件。
南扶光一早上被狂轰乱炸,以至于她怀疑只要现在公布自己的银行账号,今日午饭前她应该就能如愿以偿当上身价九位数现金流亿万富翁。
在她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时,她拿起了客房的电话准备在出发前叫一个简单的客房服务早餐。
此时是纽约时间8:45AM。
在一早上的聒噪后,酒店电话里那过分安静的环境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电话那边被接起来了,南扶光捧着菜单点了一份英式早餐,正当对方跟她确认需要的是茶还是果汁时,突然电话那边传来奇怪的声音。
就像是什么细条状硬物刮过话筒发出的特殊声响。
屋内的窗帘紧闭,不知道为什么,南扶光却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剐蹭话筒的东西可能是树枝,这一联想让她第一时间冒出了冷汗。
她对着话筒喊了几声,但那边餐饮部的接线人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咯吱”“咯吱”什么东西刮话筒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传递到耳膜。
南扶光坐在床边,像是被硬控一般动弹不得,一时间只觉得那声音通过电话线来到了她的房间……
此时她像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而那棵苍天古树的藤蔓树枝正如蛇一般,将这个小小的盒子缠绕,收紧。
窒息感淹没她之前,她再一次得救——
房间清脆的响铃成为了“咯吱”声外突兀又存在感强烈的存在,如溺水之人得以浮木,血液突然打破封印,开始流动!
“叮咚叮咚”的门铃响个不停,就像是没有人来开门的话,它就会这样一直响到下个世纪。
放了过去南扶光可能会生气。
但现在她觉得无上感激。
站起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脚底因为汗湿几乎和酒店的柔软棉拖鞋黏在了一起,甚至有些打滑,但这没妨碍到她脚下踉跄着扑向门,如扑向救命稻草——
房门拉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高大英俊的男人,还有在他身后戴着厨师帽、推着餐车,一脸抱歉加不安的酒店服务人员。
“早。”
男人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嗓音低沉磁性。
“突然想邀请你共进早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
顶层套房的早餐种类丰富到不可思议,而且并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正如只有两片的火腿,每样食物都恰巧是两人份。
宴歧拉开紧闭的窗帘,让清晨的阳光倾泻而下,在微尘浮动的阳光中,南扶光松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瞥了一眼窗外——
绝望的发现那棵树果然还在。
昨日发生的一切果然不是噩梦那么简单。
早上起来与几乎算是陌生的男人共进早餐这件事对她来说有些不自在,但她现在并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更何况她已经饿到有些低血糖。
老老实实的在桌边坐下,她先拿了一颗葡萄,过分沉默地看着桌另一边的男人替她在碗里倒上了冰牛奶,和很多糖和谷物麦片。
是除却小笼包豆浆油条糯米饭外,她最喜欢的白人饭类别早餐。
“怎么了,不喜欢?”
大概是她目光过于直白,男人头也不抬的问。
南扶光摇摇头,紧接着意识到认真倒牛奶的人看不到,她窘迫的说了声“没有”,然后补充:“昨晚,做了噩梦。”
宴歧慢吞吞地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而后将麦片碗递到了她的跟前,小小的银勺与白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大清早的我也不想说扫兴的话,但是我原本指望你的这趟旅行应该是轻松愉快的,比如逛逛街买一双喜欢且舒适的鞋,正午温和阳光下坐在公园长椅喂一喂鸽子,甚至如果有什么懂分寸的男人上前来跟你搭讪提高情绪价值这种事也不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