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火葬场开启 他把折虎鞭狠狠扔在了地上……(第2/3页)

两人说定,便悄悄同兰溪说了,几人相伴同行,兰溪也甚是高兴。

此事一定,素月也想尽早收拾些行装,好顺利出发。

她帮孟云芍收拾柜子,却看见柜中有一锦帕包着一物件。

素月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好看看放在何处合适。

她一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却笑道:“主子可真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忘了江公子,从侯府里却是什么都没拿出来,却偏偏带了这冠玉出来。”

孟云芍正在叠衣裳,听见她的话一抬头:“傻素月,那东西很是名贵,我自己当年花嫁妆钱买的,如何舍得丢下?反正我只拿这一个,在那黄木雕花盒子里不显眼,也无人知道。”

素月笑道:“若是论名贵,那上次世子送给主子的南洲珠串,也是十分名贵吧,主子怎么不拿?”

孟云芍嗤笑了一声:“你是怕我忘不掉贺知煜吗?竟还要拿着他送我的东西走。”

她自己说完,沉默了一下,又道:“再说,那真是我的东西么,便只除夕戴过那么一次,那夜还又出了那样的事情,不多时我便摘下了。他虽给了我,可后来在侯府里,婆母日日盯着,我又怎么好戴呢?”

素月听闻,道自己又勾起了孟云芍的愁肠,没有说话,上前拍了拍她,又默默开始收拾东西。

孟云芍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她为何竟是如此拖泥带水之人?

明明已经决意逃遁,让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又为何不肯走得干净利索,从那盒子里拿了这块冠玉出来。

除了素月以外,到底还有谁知道那盒子里有这东西呢?

她之前迟迟不肯下定决心直接去大盛,当真只是因为路途遥远,变化过大么?自己心里到底在暗暗期待些什么?

那人若是心里当真有自己,挨个翻看过她的东西,细细留意了,便早该知道了。

她悄悄留了答案,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没缘分,他却仍是发现不了。

好像永远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默契,缺少些牵连。她想说什么,他永远不知道。

万事万物,仿佛皆在笑她多情。

如今,是该彻底离开了。

素月和孟云芍上街做最后的采办,因着镇子上有寻他们的人,两人已尽量少出门,皆戴上了帷帽。

采办完毕,两人准备去找兰溪,聊下出行的日期。

谁知刚走到兰溪的院子门口,便看见几个人在同她说话。

其中一个正是那额头有浅疤的人。

那人手里拿着张孟云芍的画像,道:“有人说,一个长得很像这个画像的男子,曾在潋滟楼里给你打赏不少,助你夺了花魁。你看看,可是这画中之人?你又是否知道她的去向?”

兰溪假作看了一会儿,沉吟片刻,道:“那日给我打赏的,是个男子。如今这画里的却是女子,是否是弄错了?我看着这样貌,也是没什么像的地方。再者说,那都是些有钱的公子哥罢了,兰溪做的是正经营生,虽立时受了些打赏,却也不能追着人家问去处,早不知去往何处了。”

额头浅疤的人沉思片刻 ,似是有些懊恼,最后对旁边的人道:“算了,也先同侯爷去个信吧。侯爷那里找得焦急,咱们也算是有些眉目方向了。”

……

永安侯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他正在军中巡视,恰巧碰见贺知煜过来寻一个将领聊事情,对贺知煜道:“晚上回去,你去慕风堂等我,我有事与你说。”

贺知煜神色冷冷,道:“好,我也有事情要与父亲说。”

贺逍现在光是看他的冰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到了晚间,永安侯穿着一身戎装回到了府中。

之前他受伤的腿已恢复良好,但走路仍是有些奇怪,这却是再也恢复不了的了。

他进了慕风堂中,看见贺知煜站在堂中,定定地看着墙上“忠勇护国”几个字,是先皇的亲赐,似在默默出神。贺逍想起上次他来的时候,没得他允准就私自坐下,如今倒是没有,心里舒服了三分。

贺逍正打算换了身上的戎装,卸下腰间的折虎鞭再来。

谁知贺知煜已然开口道:“父亲,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贺逍瞬间心头有些怒意,又是有事情要问,这质疑的语气又是想干嘛?

但他反是生了些“我倒要看看你又要闹出些什么花样来”的心思,也不着急说孟云芍的事情,问:“何事?”

贺知煜冷冷看着他,那眼神,似在看一个从不相识的陌生怪物,却又仍是叫他父亲:“父亲,云芍她……是你害死的吗?”

贺逍听了这话,心头的怒意如浇了热油的火堆,“呼”的一下烧天燃起,却仍是冷笑一声,道:“你何有此问?”

贺知煜道:“我在红隐寺中,虽还未查到实证,但却意外查到,我夫人出门的当日,在通往红隐寺的山崖上,有父亲的人在等候。因那日是三月三女儿节,路上人颇多,这几人也未有什么行动。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父亲的人会在那里出现?”

贺逍没说话。

说来也是可笑,他只顾着在红隐寺里布置好一切,却反而忘记了隐去自己最初在山崖上布下的痕迹,才让贺知煜查了个正着。

贺知煜看他没有说话,又道:“查到了这件事,却让我想起了一件经年之事。当年我夫人差点被一丫头烧炭害死,后来那丫头跑了,自己却不日身亡了,当时官府也没查出什么,只说是偶然。我差人去寻了她丈夫,她那丈夫贪财好利,又觉得事已经年,钱财相诱便吐了个干净,说是被一人所害,自己则收了钱财封口。我查证之下,那竟是父亲的人做的。父亲,当真如此草菅人命吗?”

贺逍冷笑几声,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道:“贺知煜,你敢像如今这般质问我,不就是觉得你赌赢了吗?”

贺知煜愣了,不知贺逍所言是何意。

贺逍面上颜色阴狠:“若是现在,凌王还同当年一样权倾朝野,你又怎敢如此同我说话?!”

贺知煜感到自己的父亲如此陌生:“父亲竟这样想?”

贺逍有些激怒,言语已然失了分寸:“你以为我为何在你去陪着太子读书之后便开始待你态度变好,还不是因为有你给我做遮掩,我可以更好地为凌王殿下办事!你却也是运气太好,太子当时势弱,在朝中根基甚少,最后却当真登了基,真不知先皇是如何想的!若非如此,怎有你今日对我指指点点!”

贺知煜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何话。

贺逍却已然是盛怒:“你不过是我丢弃的一枚棋子罢了,就你母亲那样子,家理不好,事做不好,成日间脑中不知想着什么,果真是一副薄命相,她若不是背靠着岳家,我都不愿多看她一眼!也是这些年小岳氏教导有方,不然我还真不愿多看你和你姐姐几眼。如今却是,你们一个两个竟都来忤逆我!你姐姐也就罢了,你如今又是作何?你这个世子的身份,还不是靠我血战沙场换来的!我想收回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