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古代的小舞姬(完)(第2/6页)
也就成功了那么一次而已……
唐乃叹口气,只好乖乖地抬起脑袋,微微向前凑了凑。
萧随风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他的喉咙急切地颤动,眼底的红几乎变成了浓郁的墨。
终于,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脸。这是第一次,她很是缓慢地去把嘴巴靠近别人,然而刚一低头。
【唐乃。】
唐乃一震,看着萧随风的眼睛恍然有些恍惚,一时之间只觉得那双眼睛开始变幻,一时变成了萧随风,一时又变回了萧逐晨。她摇了摇头,却怎么也看不清。
是她太困了吗?
最后,只好闭上眼胡乱地向上一蹭,却只蹭到了他的脸颊,唇瓣贴着颊面就滑了下去。
萧随风正屏着呼吸等待猎物进入蛇口,哪知道她如此敷衍。不过对方一歪头,领口松散。馥郁的香气如同绵软的云,轻飘飘地就覆了下来。
萧随风的喉咙骤然一动,哪里还管什么“昨日”和“现在”。他根本顾不得更甜的还在她的唇上,他只看得到眼前。如同真正的毒蛇在吞吃猎物之前咬中对方七寸一般,瞬间张开了唇齿。
唐乃闷哼一声,感觉似乎有毒蛇的獠牙抵在喉咙,蛇信贪婪地刮着皮肤,微微的刺痛和麻】痒顺着脖颈密密麻麻地传遍全身。
不是要她亲他么,怎么反过来咬她呢?
唐乃刚想张口,然而舌头带动颈部的皮肤一动,瞬间让对方的獠牙陷得更深。她瞬间就不敢动了。
萧随风此时无法动弹,能动的只有他的唇】舌。他像是饿了三天三夜还被五花大绑的犯人,竭尽全力地吸】吮、吞】噬唇边的清香。
此时此刻,似乎被幻术迷惑的人变成了他,他一时是贪婪的毒蛇,一时是可怜乞求的犯人。像是兽,像是人,就是不像自己。
就在他陷入迷乱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萧、随、风!!!”
那声音若雷霆猛兽,一瞬间让萧随风气血翻涌,他的双眼一红,一不做二不休强行冲开穴道,鲜血猛然溢出喉咙,他松开唐乃狂吐一口血,接着他抱紧唐乃,就要站起。
萧逐晨上前,一把扯住唐乃的手腕,红着眼眶看着他们:
“你给我放开她!”
唐乃勉强睁开眼睛,她摇了摇头,看到另一个萧逐晨出现在她面前,本来混沌的大脑更加迷惑了。
“你怎么……在这里?”
萧逐晨的眼睛更加暗红:“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萧随风闷咳了两声,他扯开嘴角,露出猩红的牙齿:“皇侄,你还不明白吗,她在怪你突然出现打扰了我和她的好事。何必让我将话说得如此清楚呢?”
逐晨?两个萧逐晨?
唐乃想要揉眼睛,但是两只手都被桎梏住,她看了看两个人的脸,恍然觉得自己是有了幻觉。
“皇叔。”萧逐晨从牙缝里挤出这个称呼:“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中计么?你明明被我点了穴,又为何能行动自如?”
萧随风一笑:“本王闲散多年,也曾游历山川、走南闯北,会一点傍身的武功不足为奇。倒是你,你不是将穗穗看做是普通的舞姬么,还说从未亲她,那都是惩罚。既然你无情,她另谋他处,你又何必动怒?”
从未亲她?萧逐晨的胸膛一痛,那他昨天……
倏然,他想到唐乃竟然连这件事都会对萧随风说,一时间犹如被人打了一拳,红着眼眶看向唐乃。他当时被嫉恨和愤怒冲昏了头,只想着不能让萧逐星如愿,只想着再等出去这个山谷摆脱一切不重要的人再与她细细诉说。
然而他却不知道,只是错失了一次机会,又让旁人找到空子将她夺走。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他错过。
“穗穗。”
他抖着唇,喉咙震】颤:“莫要听他胡说!我怎么会都是在惩罚你,你回来,我仔细解释给你听可好?”
唐乃摇着头,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萧逐晨了,她只能勉强哼了一声:“你可以惩罚呀,刚才不是说过亲吻是在‘复仇’么……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萧逐晨几欲吐血,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若是如此想的话,岂不是自己日后的每次亲近都要被她视为“惩罚”!?
想到这里,更觉得未来无望,万箭穿心不如过此。
眼看着萧随风得意地勾起嘴角,他眼中的怒火瞬间被冰层覆盖:
“萧随风。”
他一字一顿:“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将她迷惑至此,将解药交出来!”
萧随风冷笑:“本王早已掉过河里,哪能藏过什么解药。与其怪我,莫不如承认她早已对你无意!”
话音未落,萧逐晨倏然一掌打来,两人同时松开唐乃对了一掌。这一掌让火堆倏然熄灭,萧逐晨果然藏了一些内力,萧随风也并不是只会“一点功夫”。两人倏然后退几步,同时捂住了胸口。
唐乃跌坐在地上,在火堆灭掉的一瞬间,就感觉手腕一紧。她刚想说什么,嘴巴也被捂住了。
两人正要再次对掌,突然萧逐晨的眉心一动,瞬间向唐乃所在的地方走去,然而那里空空如也。
她不见了!!
他忍不住气血翻涌,下意识地想到是不是萧随风又在耍什么花招,没想到萧随风也急道:
“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两人在昏暗中对视一眼,同时冲出山洞。那人走得不远,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香气,萧逐晨刚想去追,然而一道黑影划破空气,他猛然接住,摊开手掌,竟然是一枚叶子。
唐乃被抱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却是另一个隐秘的山洞。
对方将她小心地放下来,唐乃嗅到一点血腥气,让她浑浑噩噩的脑袋情形了一瞬。
对方没有点燃火堆,而是掩好了洞口很快就回到她的面前,先扶起她,然后撑住她倒下去的脸颊。
“盈穗,醒醒。”
那人的声音沙哑,听不清是男是女,像是碎在湖中的落叶,细碎零落。
唐乃小小地嗯了一声,对方似乎碰了碰她的眼皮,又检查了一下她的颈侧,呼吸有些变化。
唐乃勉强提起精神,伸手去勾住对方的手腕:
“我没事呀,寒蝉。我只是有点晕……”
对方的呼吸一窒,然后似乎无奈地一叹。慢慢捧起她的脸:
“你看都看不清,怎么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