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5页)

贝星,连S级的异能者需要强大精神力才能在他面前支撑不化的污染怪物,对绝大部分异能者来说都意味着危险,得除掉才行。李老头怎么就不明白呢。真是冥顽不化。

还是尽快解决掉吧,趁着月考核的时候。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想到威胁即将消失,宗奇正糟糕的心情稍微美妙了一些。

“出去。”宗奇正看向垂头丧气的阿塔斯。声音里,压抑着被愚弄的怒火。

“好、好的院长。”阿塔斯松了一口气,迅速离开。

他没有完成应该完成的任务。接下来的时间,院长将不会再因为弗林特家族青睐他。

“嘿!”萧意远仍在等在上次的地方。阿塔斯一来,就张开双手等待拥抱。

可阿塔斯没与他拥抱。愣了一下,才慢慢走向他。

“任务完成得不顺利吗?”萧意远收起手,走向阿塔斯。

“......睡过去了。”阿塔斯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何止是不顺利,他就像个笑话。

“哈?”

萧意远眨眼,发现自己突然听不懂人话。

“没什么。”阿塔斯扯了扯嘴角,把不敢在院长面前说出的话说了出来,“我只是在想,不愧是......”

不知对方叫什么名字的阿塔斯顿住,脸色尴尬:“总之,我很确定。他的确有拽的资本。”

院长迟早会意识到这一点。

“啊?”萧意远更茫然,“阿塔斯,你别是被第七猎人学院莫名其妙的氛围给传染了吧?”去了一趟回来,整个人都怪怪的。

“氛围?”听到这两个字,阿塔斯想起对方护着灰扑扑的贝星时的场景。当时他们之间的氛围有点......令人羡慕。

在这之前,他接受的教育,让他一直坚定认为。贵族和普通人之间,不会产生纯洁的友谊。

“萧。”阿塔斯迷茫的视线恢复清明,看向萧意远,“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不是弗林特家族的次子,你还会在这里等我吗?”

回来的每时每刻,他总会回忆起白发赤瞳少年护着贝星的模样,和在他目光之下,宛若蝼蚁的自己。少年平静中运筹帷幄、尽在掌控的冷酷模样。同样也令他无法不在意。

无论如何,他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可......

自己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可笑了。

“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阿塔斯把放远的思绪收回来,继续盯着萧意远。难得固执、或者在他们这群人看来,不体面的想要一个答案。

“......阿塔斯,你应该去找一下安吉丽娜·贝尔医生。”萧意远认真建议。不方便回答的问题,沉默就代表了他们的态度。大家都会默契的笑笑揭过去。

这是默认的规则。阿塔斯的脑子似乎出了点问题。

“......我明白了。”阿塔斯笑得勉强,“是为了罗恩吧。你在代他打探我的消息,献殷情。”罗恩·弗林特。长子,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个问题,因为体面,他永远都不会问。如果不是去了这一趟回来。

“阿塔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萧意远笑意尴尬的摊手。阿塔斯突然的尖锐,至少这个尖锐,不应该存在他们俩之间。

“哦。”阿塔斯冷淡道,“不明白就算了。再见了,萧。”廉价,太廉价了。竟然半点对他的真心都没有。但他也不遑多让,他也始终对萧的靠近保持着怀疑不是吗。

怪不得当他露出高傲的神态,以拯救者的姿态、自认为向下社交兼容的表达善意时,那个人看向他的眼神会鄙夷冷淡。

阿塔斯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萧意远拿出手机,把阿塔斯的话发过去。

“嘴还真是严。”看完萧意远讯息的罗恩不屑冷哼。

第七猎人学院......他明白怎么做了。

可不能只让阿塔斯在宗院长面前得脸。他得让宗院长想起来,弗林特家族的继承人是他。

——

第七猎人学院宿舍。

“阿嚏——”

祁越合上解剖记录,眉心微皱:“谁在骂我?”

接受关于这个世界的设定和记忆后,祁越可不认为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会有人想念他。贝星想他会直接站他宿舍门口徘徊,没心思在心底念叨。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有人在骂他。

叩叩叩——

“祁越,我是贝星。”

贝星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接连来了一段时间,贝星自报家门越来越熟练。语言沟通也比之前顺畅了很多。

祁越扫了一眼自己看完的书,微笑。来得正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卷什么的,实在是太‘寂寞’了。得有人一起,心里才能稍微平衡那么一点。贝星,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都是最好的选择。

咔嚓。

宿舍门打开,祁越侧身让到一旁,笑容真诚:“进来吧,贝星。”

贝星被笑得毛骨悚然,打了个激灵,小声:“祁越,你笑得......有点瘆人。”

“是吗?”祁越唇角弧度扩大,不吝啬夸赞,“不错。敏锐度有所提升。”

说话间,祁越的手搭在贝星肩上。把人往宿舍里带。

进来炫知识吧你。

咔嚓的关门声响起。贝星扭头,就看到被合上的房门。

“看得愉快。”

听见耳边响起祁越优雅声线的同时,贝星被按在他常坐的椅子上。看见祁越修长的指节在书封上轻点。

是的,因为来祁越宿舍的次数频繁。贝星在祁越的宿舍,已经拥有了常驻位置。

贝星:“......”

面前堆积如小山的各类书籍,一时间,贝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班上的同学们交朋友,私下里也是这样的吗?

贝星想不出答案。目前为止,只有祁越真心接受他,别的同学日常相处都不带他,私下里更不可能。贝星不知道别的学员们私下里相处都做什么。

翻开最上面的记录,血腥残酷的解剖照片映入眼帘。贝星打了个寒颤。不管看多少次,他都觉得害怕。祁越每次却看得津津有味。

“其他学员们,他们......私下里也这样相处吗?”贝星还是没忍住问他唯一的朋友。

“当然。”背对着贝星翻阅第二本解剖记录的祁越面不改色。

一本正经忽悠贝星:“别看他们表面整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学的样子。私下里,他们样样都来。”祁越说的是‘他们’,又不专指F班的学员。

泛指的话......有的学霸,的确是这样的。他怎么能算说谎呢。

贝星,是他目前卷生卷死的疲倦生活中,难得的放松。

“......好,我明白了。”贝星死心了,认命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不愧是广受欢迎的祁越,大家私下里相处的样子他都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