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军中演武(第2/4页)

“莫叫!我走错了!”周总管语无伦次,翻墙又跑了,只留下了一个霞姨娘目瞪口呆。

从赤霞园翻出来,周海匆忙离开,拐过一条长廊,周海正狂奔着,就看见钱副将远远和他招手,他走近了,钱副将拧眉问:“怎么样?打起来了吗?”

钱副将对厢房内的局势猜测很贫瘠,他以为厢房里最多就是秦夫人抽镇南王几鞭子,他的底线遏制了他的想象力。

周海看见钱副将的那一刻,竟然哽咽了。

他不敢说里面那个场面,他也不敢说镇南王求秦夫人的那些话,他更不敢说秦夫人要嫁给他,他更更不敢说自己差点跟镇南王一起伺候秦夫人,总之那些匪夷所思的事儿最终都化成了一句话:“副将……给我点银子吧,我要连夜跑路了,不然我怕王爷明天灭我的口。”

等镇南王出来了,他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这个口,他是一定会被灭的。

“不会。”钱副将一摆手,道:“咱们主子不是不讲理的人,又不是你的错,放心,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

周海吸着鼻子,将里面的事儿讲了一遍,时不时还要比划一下,顺带把裤子重新系好,系裤子的时候还要跟钱副将说:“我裤子就是镇南王扒的。”

太可怕了,他当初被世子妃选去给秦夫人当男宠的时候就已经很震惊了,他那时候就觉得天底下不会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直到今天,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

谁信啊!镇南王扒了他的裤子啊!

当时夫人要是敢说要,他觉得镇南王反手就能阉了他。

钱副将沉默了,开始盘算自己有多少钱。

不行他也跑了吧……这些事儿谁知道了都得被灭口。

就他妈多余问这一嘴啊!

周海见钱副将沉默了,他就也跟着沉默了。

一阵瑟瑟秋风刮过,只剩下两个琢磨着要不要跑路的人。

“也不必。”最后,钱副将硬着头皮道:“你出侯府就行了,王爷见不到你也就不会来火了。”

说话间,钱副将给了周海一笔银子,又将人安排到了侯府名下的赌坊去当个掌柜的,周海临走的时候,钱副将还想……不会灭口的吧王爷你发疯不至于连累咱们自家兄弟吧!

他们俩忐忑不安间,厢房里却正是一片炽烤。

周海跑了,厢房里就只剩下秦禅月和楚珩。

楚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颤抖着去剥她的衣裙。

秦禅月抬腿去蹬他,但没用。

“让我——”他流着泪,死死的摁住她的腿,赤红的眼望着她,苦苦哀求:“让我伺候你,我可以,我是最好的,求你,禅月。”

让他试一次,秦禅月会爱上的。

秦禅月被他的泪烫的一颤,就是这一颤间,他扑了上来,如之前一样,疯狂的咬她。

他之前那样勤勤恳恳的伺候过她,自然知道她最喜欢什么,知道什么样的力道她受不了,知道怎么样能让她短暂的忘却这些事。

他要让她忘掉纷争,忘掉争吵,忘掉他的不好,他要让她重新快乐起来,他要搭建一个美好的巢穴,让她在此沉溺,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秦禅月无力反抗,她被拉进了深渊里,深渊之下,是楚珩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爱。

这些爱中夹杂了太多猛烈的情愫,其中有甜蜜,有悲伤,有不舍,有嫉恨,全都混在一起,如同狂浪暴雨一般扑上来,将她整个人卷进去。

她难以脱身,只有在浮出水面时才能溢出来一两声不成调子的闷哼,随后又被拉下去,继续沉沦。

窗外的玉铃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厢房里的动静声声不歇。

明月悬挂云层,将云朵照出泠泠的辉光,漫长的夜似乎没有尽头,要永生永世,不眠不休的纠缠下去。

——

次日,清晨。

楚珩恍惚着从床榻间爬起,准备起身离开,离开前,又用被子紧紧将秦禅月裹住。

他不知道对错,也不知道秦禅月什么时候能接受他,他只知道他要来,他要一直来,除非秦禅月杀了他,否则他永远要跪在她膝前不离开,秦禅月的人,她的身子,她的尖叫,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该是他的。

除非秦禅月杀了他。

他的动作那样轻柔,眼眸总含着病态的柔情。

秦禅月说的很对……南疆二十年的苦守早将他守疯了,这人现在看着还是个人,但是只要碰到一个什么契机,立马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离开秦禅月后,他穿上衣裳,再抬眼时,那些幽暗的,痛苦的,难以示人的东西都被他一点点压了回去,他又重新变成了镇南王,悄无声息的从窗后离开。

此时,初阳正从屋檐后缓缓升起,将屋檐上的瓦片都照出涟涟的金光,眼下已是十月中,抬眼望去,外头的翠木已经一片金黄,天地间黄灿灿一片。

今儿是个爽利的秋日,虽日头不胜,但风很和熙,没那么冷,赏月园的丫鬟们都穿着厚实的棉衣去伺候,但是守在厢房门前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主子唤人。

厢房的朱门静静地关着,上面的丝绢窗纱被阳光照出明亮温暖的色彩,廊檐下堆烧起了小炉子,处处都透着融融暖意。

廊檐下站着的丫鬟手盆中捧着的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眼瞧着日上三竿,都快巳时了,里面的人还是没半点动静。

说来也怪,今日忠义侯府的两位主子都不曾起身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有贵客在府门时,竟然都不曾来管。

一个管事嬷嬷也不配去招待太子和镇南王,最后还是镇南王自佛塔而出,将那位太子亲自送离侯府。

在佛塔内跪拜一夜的镇南王瞧着精神十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上多了道疤痕,太子更是神采奕奕,他们俩从忠义侯府里离开,一路向外面行去。

马车宽阔,外部瞧着是马车,但是其内打造成了一个卧房,分为内外间,内间有床榻,供人躺下休息,外间就是个茶室,用以待客。

两人坐在茶案两侧,自己给自己倒茶水,皆是黑衣玉冠,彼此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两个人光看脸,瞧起来尊贵万分,任谁都看不出来昨日这两个玩意儿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滚水入杯,将嫩绿的茶叶冲的上下起伏,淡淡的茶香弥漫在茶室内,随着马车轻轻摇晃,太子终于开口了。

他也不提二皇子,也不提朝政,只疑惑的问:“镇南王面颊上为何有一道鞭痕?”

放眼大陈,谁敢抽镇南王的脸?

太子是真好奇,这鞭痕瞧着新鲜极了,应当就是昨日抽的,可昨日晚间镇南王一直都在佛塔,难不成是在佛塔里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