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3页)

随后她很快发现宋郁真的只是配合她的动作。

他一动不动地靠在床头,双手扶着她的腰,免得她从他身上掉下去——然后什么多余的都不做,直到燕棠发出下一步指令。

“帮我把衣服脱下。”她说。

“只要脱一件吗?”他笑着问。

“里面的也要。”

“里面的什么?”

“……内衣。”

“那你的指令要说清楚啊……”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指尖勾在蕾丝带子的边缘,提出了一点儿质疑:“可你以前好像更喜欢我把它往下直接扯到你的腰上,是分开这么多年,喜好变了吗?”

有问必须有答,燕棠憋红了脸,说:“没变。”

于是宋郁按照她最喜欢的方式去做。

当事事都有回应,燕棠开始尝到一种占有的快感,尽管她清楚这是宋郁故意的——他要她占有他,然后再也放不开手。

她确实被蛊惑了,宋郁忍耐欲望等待她垂青的样子实在可爱,那双漂亮的双眼盯着她看,明晃晃地忍耐着凶性,甜腻腻地问她还需要什么。

燕棠的心跳得很快,“我在欣赏你的样子。”

“喜欢我这样子吗?”

“喜欢。”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想和我做。”

宋郁显然已经忍得有些难受了,但他仍然遵循着刚才的游戏规则。

他的双手还在规矩地扶着她的腰,指尖偶尔暗示性地抚摸那处皮肤,声音缓慢:“是的,我想把你干死在床上。你可以让我再等等,等到你高兴为止再点头,然后我会尽兴的。”

屋内的光线就像今晚在贝加尔湖的冰面上一样昏暗,马灯挂在门边,灯影幢幢。

宋郁用刀剖开那条鱼时,银色的小鱼抽搐了一下,他猜测它感到有些疼痛,所以他将刀刃插进鱼肉中时已经尽可能地温柔。

这种小鱼藏在贝加尔湖下,需要经受严寒和漫长等待,才能从重重冰层中将它找出来。

所以他尝得很仔细,将鱼肉每一寸都细细拨下来放到舌尖,感受它鲜美香甜的余味。

当晚,燕棠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被宋郁的匕首捅了个对穿。

那力道,那硬度,让她梦醒了都难以忘记。

睁眼已经是中午,一旁的垃圾桶里堆着许多个打着结的避孕套和纸巾,外头的安加拉河是一片深蓝色,岸边覆满积雪。

燕棠翻身下床,双膝跪地,朝贝加尔湖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被宋郁拦腰抱起来放回床上。

这人昨晚劳作了那么久,仍然精神奕奕,给她揉腰捶腿,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还一直在夸她昨晚真棒。

“我饿了。”燕棠叫停了他的夸赞,免得他捶腿按腰的动作开始变质,“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我带你去吃东西。”宋郁拿起手机,又说,“不过今天我们只能在酒店休息,下午爸爸找我有事。”

——吃过饭后,燕棠才知道所谓的有事,是宋郁被抓去顶替他哥,陪他爸打桥牌。

酒店为集团专门布置出来一间活动室,墙面全是木头搭成,深色花纹地毯,。

他们抵达时,活动室已经很热闹,几个中层员工在老板和高层那桌聊天,但迟迟不上牌桌。对员工们来说,和老板打牌是个技术活,还不如自己跟同事放松玩儿一局。

“Kirill和Yana来了啊。”

其中一位高管看向燕棠,“正好我想休息一下,你会打吗?”

燕棠说:“会一点点。”

宋裕川一听她会,立刻拍板:燕棠和宋郁一组,坐南北,他跟另一位高管坐东西,来一局玩玩儿。

“挺久没跟小儿子打牌了,你认真打,别给我敷衍了事,来一两局就溜走了啊。”

宋裕川热衷打桥牌,太了解宋郁没耐心的秉性,先把话说在前头,为此还抛出了诱饵。

“这样吧,赢了爸爸给奖励,有什么想要的?”

宋郁原本只是想过来完成任务,心里还盼着早点儿回房间,这会儿听到有奖励,终于来了兴趣。

他往桌后一坐,略作思索后对他爹狮子大开口:“赢了就送我们一套房子,城市和价格随我们挑。”

燕棠听见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瞬间震惊地看向对面的宋郁,用眼神问:这合适吗??

而宋郁刚跟她对上视线,就用一种真诚又疑惑的目光回应:爸爸的钱包难道不就是用来宰的吗?

他自己从少年时打比赛,一路闯进UFC,早就家底丰厚,不缺这点儿房产。

——但白拿谁不拿。

燕棠正想着难怪宋郁被他爸说“费钱”,没想到宋裕川这会儿也相当爽快地答应:“可以,那你输了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宋郁问。

他爸说:“滚回公司上班,正好让你哥带带你。”

宋郁这阵子已经听他爸提过这件事不止一次了,忍不住说:“我哥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他要是忙得过来,你现在就不用在这里替他打牌。”

“那爸爸还忍心打牌——”

宋裕川笑了一声,“我老了啊,头发都白了,要退休陪你妈妈了知不知道?”

有宋璟顶上来,大方向是不用愁的,但如果小儿子能回到集团工作,亲人上阵总比外聘职业经理人来得让人安心。

燕棠和另外一位高管就默默听着,没吱声。她一侧头,就跟那位高管对上目光,见他用口型说:富人的烦恼。

这时,宋裕川又对小儿子说:“我不逼你,公平游戏罢了,你和Yana努力一点,赢了这局爸爸就不催,房子随便挑,要是买新房就给你们包装修费。”

听他爸都这么说了,宋郁彻底来劲儿,往椅子后一靠,真诚地对燕棠说:“靠你了,我很久没打牌……”

“你很久没打?!”燕棠不敢置信。

难怪刚才这父子俩一个敢开口一个敢答应,估摸着宋裕川是算定了宋郁牌技生疏打不过。

而燕棠……她还真的会。

那时跟宋郁去拉斯维加斯旁观他们打德扑,燕棠发觉这好像是某些圈子里常见的社交方式,当年过年在老家再碰到表姐,就顺口提了一嘴,表姐建议她可以学德扑或者桥牌。

在莫斯科学习工作的日子压力很大,除了和朋友出行旅游之外,日子是很枯燥的,燕棠便学起了桥牌。桥牌讲究策略和逻辑思维,对她这样在关键时候脑子容易卡壳儿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她越学越有趣味,这项习惯便坚持了下来,这两年跟书商和作家打交道时也上了许多次牌桌。

但对上宋裕川这样长一辈的人,燕棠并没有抱太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