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第2/4页)

从此情根深种。

那颗心脏,终于到了最高点。

在即将坠落的前一秒,虞商吻上那两片玫瑰花瓣般的唇。

无论誓言真假,这一刻是真的。

……

田阮在下面仰着脑袋,眯着眼睛张望,看得脖子都酸了,也看不到半点亲密互动,干脆到一旁又买了一支冰淇淋吃。

吃完冰淇淋,摩天轮可算转完一圈,田阮举着两团超大的粉色棉花糖,屁颠屁颠迎上去,“好玩吗?”

主角攻受二人若无其事地从闸口出来,路秋焰耳朵通红,面色平静:“还行。”

虞商:“嗯。”

田阮仔细观察,“那里面的标语你们看到了吗?”

路秋焰:“……你怎么知道?你坐过?”

田阮目光游移,“我想起来了,和虞先生坐过一次摩天轮。我脑震荡又犯了,把这事都忘了。”

路秋焰哼笑一声,没说什么。

田阮赶紧送上棉花糖,“吃点甜的过过口。”

“不用……”路秋焰语声一顿,嘴唇抿了一下,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虞商。

虞商心有灵犀般喉结一动,对田阮说:“你自己吃吧。”

这两团大大的棉花糖,田阮送给了谢堂燕和虞啼,收获“贴心好男人”的标签。

奚钦颇有意见:“中午饭是我请的,怎么不见你们夸我?”

谢堂燕嗤笑:“之前哪次不是会长请的?你偶尔请一次是要表彰请功,在德音大门口挂一个横幅赞美你大方善良?”

奚钦:“……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是吧?”

谢堂燕:“小女子不才,只有口才尚可。”

大家走出游乐园,就此分道,但并未扬镳。

奚钦对路秋焰说:“虽然我们相识不长,但我敬你是条汉子。愿你未来光辉灿烂,我们这些普通小民的命,就靠你们这些战士保护了。”

谢堂燕闻言翻了一个白眼,“自己的命还是自己负责的好。路秋焰,你放开手去干,假如你有一天参选国家领导人,我投你一票。”

路秋焰:“……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只是一介普通小民,没那么伟大。”

田阮:“打住打住,别说大话。我们祝路秋焰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了。”

平安喜乐,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最美好的祝福了。无需成就什么大事业,无需为国为民,大丈夫立于天地,无愧于心就好。

虞啼笑嘻嘻地说:“路学长,那我就祝你多喜乐,常安宁,有情人终成眷属。”

路秋焰:“……谢谢。”

田阮难得见虞啼说了句好话,拍拍她肩膀说:“好样的。”

虞啼嘤咛一声,娇弱地趴在地上,娇嗔道:“小叔父,你力气好大!”

田阮:“……”

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田阮,力气大,手劲大,打人疼。但田阮真的只是随便拍了一下,而且他经常和路秋焰勾肩搭背,打打闹闹,路秋焰可从来没有承受不住过。

当然,路秋焰体格异于常人,打架小菜一碟,田阮的力气在他身上就跟小猫挠的也说不定。

难道不知不觉中,田阮变成了一个大力士?

想及此,他跃跃欲试,回到庄园后对着一块板砖就是一劈:“哈!”

“呜哇哇哇……”田阮哭了。

管家:“夫人!”

刘妈:“夫人啊!”

家庭医生立马跑来,把田阮的右手裹成了一个粽子。

虞惊墨回来时,田阮正委屈巴巴地用左手写字。看到他,青年的眼睛盛满两包泪。

“虞先生……”

虞惊墨给他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纱布解开,检查伤势,果然,小拇指到手背肿了一小片,青紫青紫的。

“医生说,三天不能碰水。”田阮颤着手指说。

虞惊墨叹息:“没人打你,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田阮更委屈了,“他们都说,我手劲大,我就想试试。”

“第一次试就找砖头,你当自己是武林高手,练成了铁砂掌?”

田阮垂下脑袋,“我再也不相信别人的话了,我力气根本不大,是他们太弱鸡。”

“嗯。”虞惊墨让管家拿来药箱,重新给青年的手上药,再薄薄地包一层纱布,“这几天我给你洗澡洗脸,你不要乱动。”

田阮生活不能自理倒是没有太大纠结,唯一让他麻烦的,就是不能右手写字。

虞惊墨给他脱下檀木串珠,看了眼他细白的左手,“写习惯就可以了,你先练习一下。”

熟能生巧,田阮练习了两个小时左手写字,从一开始的别别扭扭,颠来倒去,到最后倒也颇为顺手。

虞惊墨夸他:“能习惯用左手的人,都比常人聪明。”

田阮惊喜:“真的吗?”

“嗯。”虞惊墨抚着青年圆乎乎的后脑勺,看到他的右手,难免眉心微蹙。

田阮醒着的时候想这想那,顾不上手疼,而当他被虞惊墨搓圆揉扁、洗得香喷喷到床上之后,他有意识地把自己的右手臂放在床边,离远一点,这样就不会看到,不会影响美观。

虞惊墨却小心地拿过他的右手说:“会冷。”

田阮把手塞被子里,问:“会不会有味道?”

“什么味道?”虞惊墨凑近闻了闻田阮清爽的发丝,“香味。”

“我是说这个。”田阮拿出右手,凑到虞惊墨鼻尖。

虞惊墨不动声色,“粽子味。”

田阮笑起来:“骗人,明明是消毒水味。”

“还有桂花味。”虞惊墨嗅了嗅青年的手腕内侧,轻轻啄吻,“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田阮哼唧:“那是沐浴露,你最喜欢沐浴露。”

虞惊墨低低地笑起来:“你吃沐浴露的醋?”

“不行吗?”

“不知道醋加沐浴露是什么味?我想尝尝。”虞惊墨大手一揽,便将青年捞到怀里,小心地掐着他腰身,“你别用力,我来。”

田阮像一块软绵绵的糕点,卧在虞惊墨宽厚结实的怀抱,冒着香喷喷的气息,他抬起泠泠的眼睛,“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兴趣?”

“伤到了手,又不是伤到了小田阮。”虞惊墨逗弄他,掌心摩挲着,指肚陷进青年窄瘦的腰窝,细腻得仿佛将他吸附,“你的小家伙挺精神的。”

田阮脸蛋红红:“才不是小家伙,是大家伙。”

“好,大家伙。”虞惊墨忍笑,“我来摸摸有多大。”

田阮哼哼唧唧,脸愈发红了,身上的衣服也越发少了。

直至坦诚以对,被攻城略地,这场仗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了。

第二天,田阮带伤去见路秋焰。

路秋焰围观他的手半晌,说了句:“都说傻人有傻福,你是聪明人有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