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2页)
观景台上,以贺兰越为首的世家家主们看着自家的小辈,一个个神色各异。
钟易明看了一会儿,脸色不是很好。
虽说他原本也没指望钟家人能在这种比赛上拔得头筹,但这一批小辈表现得也太平庸了,尤其是跟贺兰越的那个儿子相比,简直惨不忍睹。
他不想再看下去,索性将注意力转向别人。
“王梧鸠,你儿子呢?”钟易明疑惑道。
王梧鸠冷冷道:“病了,且养着呢。”
她完全不想提这件事。
这王恕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刚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结果没过多久就得了风寒,整个人气色极差、萎靡不振,饶是她喂了多少名贵药材也不见好转,偏偏又未伤及性命,她只能先命人好生照顾,等今日比试结束后再看看状况。
“王家公子也病了?”站在后方的一名男子忽然惊讶道,“听闻许家公子也病了,今日还未缓和过来呢。”
王梧鸠闻言,扭头望去:“他生的什么病?”
男人回忆道:“好像也是风寒,听说他昨晚酒喝多了,中途离席,跳进后山的半月湖里泡了一整夜……”
此言一出,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闷笑。
许家虽然不如四大家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如今居然在宴席上做出这等举动,实在丢人。
王梧鸠脸色寒冽,不再多问。
她的儿子可没有做出此等愚蠢行径,不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谢贽沉沉瞥了一眼王梧鸠,在四人之间传音:“这事确有蹊跷。昨日不止王恕和许家人,还有三个参试者也病倒了,今日均未参与比试。”
还有三人?
另外三位家主面面相觑。
如果只有两人生病,那还能说是偶然现象。但五人在同一日病倒,且都未能参与今日的比试,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钟易明:“会不会是昨晚的饭菜有问题?”
他刚问出这句话,谢贽就重重敲了下拐杖。
“你这是在质疑老朽的待客之道?”
“不是不是,我随便说说……”钟易明连忙改口。
贺兰越沉吟:“这五人可有什么共通之处?”
谢贽目光沉沉:“并无明显共通之处。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五人都是男子,且其中四人都曾中途离席过。”
“莫非是宴席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钟易明疑惑道。
王梧鸠拧眉:“那我儿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昨日下午就病倒了。”
无人知道缘由,只觉此事格外蹊跷。
与此同时,场上的混斗越发激烈。
有一部分参试者已经被击败,为了不被当成其他人的靶子,他们主动投降,或疲惫或负伤地下场。
而没有被打倒的参试者则继续留在场上乱斗。由于这场比试要等场上只剩十人才能结束,因此那些相对较弱的参试者便成了众人对付的目标。
姜蘅已经被对付过无数次了。
大概是她看起来真的很弱,不少人一上来就先袭击她,完全没有因为她姓贺兰便对她手下留情。
也有一部分人会过来保护她,但这些人很快便自顾不暇,甚至还因为保护她而被其他人偷袭打下场。
姜蘅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虽然那些人的行为也有作秀的成分。
但很快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她根本不需要保护。
她身上的护体屏障看似低阶,其实极难攻破,任凭场上打得天花乱坠,愣是没人能伤到她一根头发。
这个护身阵是贺兰攸教给她的,原本是为了临时抱佛脚,没想到意外地好用。
眼见场上的人已经少了一半,她却岿然不动,其他人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不是说没怎么修炼过吗?怎么护身阵用得比他们还好?
一想到要让这么一个混子苟到最后,这些人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原本正在缠斗的几人看了看彼此,似乎达成了某个共识,忽然调转方向,齐齐袭向护身阵中的姜蘅!
姜蘅一愣,随即加强阵法。
但对面的攻击实在太密集了,她的护体屏障虽然坚固,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同时抵挡这么多攻击。
攻击迎面袭来的瞬间,护体屏障应声碎裂。
这一下似乎鼓舞了场上的更多人,一时间无数攻击蜂拥而上,夺命似的袭向姜蘅。
姜蘅手持短刃,细眉紧蹙,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躲了。
逐一击败也来不及。
除了贺兰秘术,还有什么术法能在挡住群攻的同时,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看着愈发逼近的密集寒芒,姜蘅瞳孔微缩,心中陡然有了对策。
她双手结阵,随着奇怪的声音响起,脚下地面像蛛网一样飞快裂开、延伸,无数藤蔓从裂缝中升起,如同巨蛇般将那些人牢牢缠住。
“啊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为什么砍不断?糟了,好像越缠越紧了!”
场上一时惨叫声不断,藤蔓将这些人举至半空,只有姜蘅平静地站在原地。
在她周身,有白色的雾气正在缓缓萦绕、流动,如同看不见的深渊,将所有攻击尽数吞噬。
观景台上,众人神色震惊:“那是什么术法?”
谢贽沉声道t:“贺兰家主,这应该不是贺兰氏的秘术吧?”
贺兰越没有回答,眼神却同样震惊。
这当然不是贺兰秘术。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只有那只妖兽才能使出的上古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