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刚同自己欢好过,转身就要没事儿人似的奔向他儿子的怀抱,这丫头,当着是没心肝。

趁着众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赶路,无人往他们这边看,皇帝微微垂头,在荷回耳边低声开口:“忘记方才刚同朕做过的事了?”

荷回微愣,抬眼瞧他。

皇帝并不看她,目视前方,淡淡道:“你如今连头发丝儿都带着朕的气味儿,你说,若是你方才过去,他会不会闻见?”

荷回闻言,心头猛地一跳。

自己适才同皇帝究竟有多疯狂,她是知道的,浑身上下被他亲遍不说,就连他的东西如今都还留在她的身体里。

她腿无法合拢,一方面是由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骨头酸疼,另一方面是她不敢轻易动弹。

一动,那些东西就会流出来。

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但衣裤上,想必也沾染不少。

那东西是有味道的,只是被披风上的熏香压了下去,可若是离近了,依旧能闻到。

一想到李元净可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皇帝的味道,荷回便指尖发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

幸好方才皇帝没有放她过去。

否则......

她如今可能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李元净揭穿了老底。

荷回有些后怕,正因如此,她更不想同皇帝以这番模样回到行营。

李元净没有发现,行营里那么多人,总有人能瞧出不对劲来。

即便所有人都不曾发现什么,自己同皇帝这般回去,就算用上受伤的借口,也难保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请皇爷一会儿放民女下去。”

她可以走,甚至爬回行营,但决不能同皇帝这般亲密地回去。

虽然知道她是对的,但皇帝听见这话,心里仍旧有些不舒坦,可转头瞧见她精神不济却还要强撑着为自己谋算的样子,又着实有些心疼,心头升起的那一点气便也瞬间消散。

“好。”他说,“等马车来,就放你下去。”

“说话算话?”

“嗯。”

听到这里,荷回方才松了口气,疲惫地将双眼轻轻阖上。

半炷香后,荷回被皇帝抱进了马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终于回到行营。

听见动静,太后赶忙出来瞧,见几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禁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沈丫头呢?”

李元净下马,恭敬道:“她腿受了伤,在马车上呢,孙儿叫她下来跟您请安?”

太后忙道不用,“怎么伤着了?”

这可将李元净问住了,下意识转头去瞧皇帝。

皇帝手上拿着荷回塞回给他的披风,淡淡道:“为了替母后采花,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这孩子。”太后道:“便是再有孝心,也该注意些,怎么如此不当心?”

转头询问庆嫔她们,“你们同她一块儿,就没拦着些?”

庆嫔从方才瞧见皇帝将人安然无恙带回来开始,便已经有些心慌,如今乍然听闻太后询问自己,言语间隐隐有责备之意,险些将手炉跌落,缓了好一会儿神才回道:

“沈姑娘说要到别处去看看,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属实不知道她做什么去,若是知道,妾哪里能叫她去?”

见荷回被人搀扶着出来,除了走路不利索,好似并无不妥的模样,庆嫔捏紧了帕子。

那药应当被她喝了进去,可她怎么还能这般安然无恙地回来?难不成是那两个人没寻着她?

不对,即便没寻着,她如今也早该药发,争着抢着往男人身上扑,不该如此安之若素才是。

“太后,妾的帐子离得近,要不先让沈姑娘——”

夜色漆黑,瞧不太清,先让她到自己帐中去,究竟有没有情况,到时离近了一看便知。

只要有一丁点痕迹,便证明她被哪个野男人碰过,到时当众拆穿,她便毁了,即便皇爷再喜欢她,也无济于事。

然而话音未落,她便瞧见皇帝一双眼睛正静静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无比沉静,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不知怎么的,皇帝的目光叫她有了片刻的惊恐,仿似早已将她看穿了似的。

她忽得顿住,再不敢说下去。

最终,荷回还是被送回了自己的营帐,而皇帝自然未曾过去,他好似当真只是她的长辈一般,将人带回来,便自顾自地去忙自己的事。

回到营帐中,皇帝由人伺候着梳洗沐浴。

“她身边的人都要仔细挑选,不能再出现今日这样的事,另外,叫王太医好好替她瞧瞧,查出来她身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即刻报于朕。”

王植从皇帝背后的抓痕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虽然震惊,但也在意料之中。

沈姑娘中了那样的药,要解,情急之下,大约也只能用这种法子了。

只是不知经过这一遭,主子能否得偿所愿。

“是。”王植一面应着一面替他穿衣,“奴婢这就去办,只是有一事,要禀明主子。”

“说。”

“那名断了手臂的贼人被关起来不久就死了,他嘴硬得很,硬是不肯吐露半句。”

本想着将他命保住以后再用刑逼问的,没成想转眼便没了气。

可惜了了,本可以从他嘴里撬出幕后之人是谁,毕竟光凭庆嫔一个深宫妇人,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他们塞进皇家围场。

她背后那人,才是真正的隐患。

皇帝闻言,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淡淡嗯了声,跳动的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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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嫔此刻正在自己的帐子里来回走动。

她想起皇帝方才瞧她的目光,心中开始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莫不

是皇爷发现了什么吧,否则他怎么会那样看着自己,还是说,只不过是她自己做贼心虚,所以想多了?

还有那沈荷回,她究竟有没有将药吃下去,若有,皇爷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会在明知她被男人侮辱过的情况下,好好同李元净将人接回来,若没有......

那就是那药有问题。

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庆嫔再次朝身边宫女问,“慧兰呢?究竟死哪儿去了?”

慧兰就是她命令给荷回下药的宫女。

那宫人摇头,小声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

庆嫔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这丫头,这么久不见人影,不会出事了吧?

正想着,忽然听见外头脚步声响起,庆嫔下意识以为是慧兰回来了,心里一松,同时低声骂道:“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你主子在这里,你倒知道跑去逍遥,看我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