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水歆:我睡你们中间呀……(第2/3页)

商贾的软弱性是先天的,只要他不摆出一副打打杀杀的架势,就会有人心存侥幸。

“但你如今又是动马家,又是动刘盛藻的儿子,只怕他们疑心之下,联合起来,会对付你。”陈潇担忧说道。

贾珩道:“所以看看他们会怎么做,你最近让你的人也帮我盯着,我觉得他们可能会搞点儿幺蛾子。”

陈潇点了点头,轻声道:“那我帮你盯着。”

贾珩转而看向陈潇,轻声问道:“先不说这个,明天去金陵,你不去祭拜一下周王还有周王妃?”

依据周王的遗言,周王灵柩是葬在了金陵陈汉太祖祖陵,而非神京城中,至于周王妃,原也是南方人,但在陈潇眼中,只怕因此一事,更是觉得自己父亲之死尤为可疑。

事实上,太祖朝的四王八公的祖陵都在南方,所以才有金陵十二钗之言,因为十二钗祖籍在金陵,而贾珍死后,也是贾蓉扶灵柩至金陵安葬。

陈潇玉容微顿,目光暗然,一下子又是安静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显然提及自家父亲,让少女心头颇为沉重。

贾珩默然片刻,看向那冰肌玉颜的少女,轻声道:“等到了金陵,我陪你去看看罢。”

陈潇怔了片刻,轻声道:“你别去了,你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着,如是传扬到神京,算是怎么回事儿?而且,金陵未必没有宫里的眼线,瓜田李下的。”

他过去祭拜,以什么名义?以大侄子的名义?

贾珩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你这些年是怎么祭拜你父王的?”

陈潇一时默然,轻声说道:“我带着灵牌,逢年过节会上一炷香。”

贾珩感慨道:“那你这些年在外漂泊,一个人,是不大容易。”

陈潇“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贾珩轻轻拍了拍少女的手,轻声说道:“好了,我去林妹妹屋里吧。”

既然将水歆接过与自己待一晚,肯定要多陪陪小丫头,也不知身子多久才能恢复正常,也想给晋阳一个孩子。

念及此处,忽而想起晋阳,也不知她现在在家与婵月正在做什么,还有元春她们。

最近与甄晴以及甄雪,是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回去写两封书信罢。

另外一边儿,黛玉所居的庭院中,两个丫头正用撑杆挑下悬在廊檐之上的灯笼,点着蜡烛,然后重又放将上去,晕黄光芒刹那之间如水充斥整个室内。

而厢房之中,随着夏风摇曳的红烛,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投映在书房的立柜上。

黛玉在太师椅上坐着,怀中抱着粉凋玉啄的水歆,正自教着水歆写字,小萝莉白生生的小手握着羊毫笔管。

“姑姑,我的名字怎么这么难写啊。”看着歪歪扭扭的“水歆”两个字,水歆糯声说道。

黛玉忍俊不禁道:“因为歆这个字的笔画多呀。”

抱着又香又软,粉都都的水歆,黛玉一时也涌起一些特殊的感触,只有抱起小孩儿,才忽而意识到自己成了大人,也有了心上人。

就在这时,忽而听到外间袭人的声音传来:“珩大爷来了。”

不多时,就见贾珩从外大步而来,进入屋中,看向伏桉书写的一大一小,笑道:“你们两个玩着呢。”

水歆就像是小一号的黛玉,粉凋玉啄,眉眼弯弯,脸蛋粉腻的能掐出水来。

“干爹。”水歆甜甜唤了一声,粉都都的小脸之上见着欣喜。

贾珩近前,屈膝抱起水歆,温声说道:“歆歆,你娘亲先回家了,今晚歆歆留下这陪干爹睡一晚啊。”

水歆糯声道:“娘亲刚刚和我说了。”

贾珩抱过水歆,笑了笑道:“歆歆和你林姑姑做什么呢?”

“姑姑教我写字那。”水歆轻笑道。

这时,黛玉星眸熠熠地打量着刚刚沐浴过后的少年,柔声道:“珩大哥,前面忙完了?”

贾珩点了点头道:“忙完了,暂时没什么事儿了。”

黛玉秀眉之下的粲然星眸眨了眨,行至近前,伸手抚了抚脖颈上的红印,问道:“珩大哥脖子上受了伤?”

贾珩笑了笑道:“前天与敌交手的时候,不小心在门框上蹭了一下,没什么事儿。”

这个甄晴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印记,方才清洗了胭脂,但这印记只能几天才能下去了。

黛玉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倒也没再相询,轻笑道:“珩大哥,我说晚上让歆歆和我睡一个屋呢。”

贾珩道:“既然妹妹想和歆歆睡在一起,让歆歆今晚陪着你睡,等给你们讲了故事,我再回去。”

歆歆扬起粉都都的小脸,糯声道:“干爹,你和姑姑睡在一起不就好了,我睡你们中间呀。”

贾珩、黛玉:“……”

贾珩伸手轻轻拉了拉黛玉的素手,在黛玉羞嗔目光中,轻轻捏了捏手背,两人总有一天是要睡在一张床上。

黛玉脸颊彤彤如火,只是嗔怒地看了一眼贾珩,轻轻掐了掐那手,只是…也不舍得用力。

而后,贾珩与羞红了脸的黛玉落座下来,围着一张桌子开始用着饭菜,两个坐着,中间是水歆。

黛玉看向那少年,拿起快子夹起菜肴,似是随口问道:“楚王妃还有北静王妃找珩大哥说什么呢?”

贾珩也不“隐瞒”,笑了笑,低声道:“就是江南江北大营整顿的事儿,甄家的老二和老四都在江南大营为将,我提前问问楚王妃还有北静王妃两个。”

说着,夹起一快子鹅肉放在黛玉碗里,轻笑道:“妹妹吃吃这个,这个好吃。”

黛玉轻轻“嗯”了一声,星眸垂下,心底泛起一抹狐疑,这是嫌她问东问西,问的太多了?

话分两头,正是夜幕时分,天地昏暗,然而瘦西湖沿岸灯火通明,一串串花灯的光芒炫在河面之上,时而有歌舞管弦之音顺着灯火水影遥遥传来。

因为浣花楼起了一场大火,马家男女老少被抓,故扬州盐商群聚于此,商议应对之策。

此刻,汪家庄园,花厅之中,扬州七位盐商俱是列坐,被一股愁云惨澹的气氛笼罩着。

“汪老爷,现在扬州盐院那边儿是什么个风向?”鲍祖辉唉声叹气,问道。

黄日善、黄诚两人也都看向汪寿祺,作为八大盐商资格最老的一位,见识过隆治帝数次南巡,可以说经历过不知多少大风大浪。

程培礼冷声道:“只怕是将我等都一网打尽,在座几位,年景差时,谁敢说没有向北边儿走私过东西,真要严格论起来,一个都跑不掉。”

黄日善苦着脸,说道:“也不能这么说罢,罪有轻重,哪能一概而论。”

汪寿祺皱了皱眉,道:“这永宁伯拿了老马,整件事儿,老朽瞧着更像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