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李纨:上面明明有印章的,还非要问着她?(第2/3页)

她怎么被这人抱在这里了?

然而,还未细思,那江河绵绵的汹涌之意袭来,让李纨心旌摇曳,几乎不能自持,哪里还有时间想有的没的。

李纨那张如琪花的秀雅脸蛋儿,酡红如霞,微微发颤儿的声音酥腻、柔润,只觉一股羞臊渐渐袭满身心,鼻翼不由轻哼了下,并未回答着贾珩的相询。

贾珩目光稍滞,低下身来,看向闭目假寐的丽人,问道:“纨儿,这两张条幅是谁写的啊?”

李纨实是受不得那少年捉弄,秀眉时蹙时舒,只得睁开一线妩媚流波的明眸,声音断断续续道:“是…是先夫……手书。”

夫君,我…我这也是为了兰儿的,你不要怪我。

这人也是故意作践她上面明明有印章的,还非要问着她?

幸在,那戛然而止重新一如往日,似乎刚刚就是故意的一般。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纨儿,珠大哥的确是可惜了,否则我贾府就能多一清流文臣。”

似是配合可惜二字,贾珩目光深了深,心头起伏不定,为着贾家的读书种子陨落而摇头叹息。

花信少妇美眸眯起,但耳畔听着少年先是唤着自己纨儿,又是提及贾珠之名,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涌起一股难言的羞臊与愧疚。

夫君他如是看到她在别人身下婉转…会不会掩面于九泉之下?

念及此处,花信少妇忽而有些紧张,似乎担心着那场景。

宫裁,伱对得起我吗?

贾珩目光再次微滞,不由面色顿了顿,看向蹙紧了柳叶眉,似是黯然神伤的丽人,心头暗道,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可明明又……

李纨这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头闪过一念。

这书画,下次许是不能再挂着书房了。

可她也是为了兰儿,兰儿他将来有了…他珩叔倚靠,将来的科举之路也能走的顺遂许多。

贾珩端详条幅上的字迹片刻,凝眸看向那张丰润、温婉脸蛋儿上,道道绮韵阵阵流散的丽人,猜出了李纨的内疚心思,宽慰道:“纨儿不必自责,这些年你辛苦拉扯着兰哥儿长大,又将他培养成读书种子,纵是珠大哥知道你我之间的事,也会体谅着纨儿,不会说什么的。”

“珩…”李纨娇躯颤栗,樱颗贝齿咬着粉唇,想要嗔恼一句但琼鼻中哼了哼,心神中一股异样涌起,娇躯颤栗不停,莹润如玫瑰花瓣的红唇微启,带着几许祈求:

“珩兄弟,别说了……”

别再提着那人了,她这会儿什么都不想着。

贾珩这时凑到丽人耳畔,低声说道:“纨儿,不如以后私下唤我为夫君吧。”

当然是仅限于此情此景,别的时候还是正常称呼,他一向是分得清这个的。

李纨闻言,柳眉蹙紧,却芳心一颤,忽而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触袭来。

夫君?

这…她要唤珩兄弟为夫君?

这两个字显然在李纨心头有着异样的分量,一时间心神恍惚,连忙驱散着心头的胡思乱想。

贾珩面色凝了凝,轻声说道:“那要不纨儿唤一声珩哥哥?”

其实也有些担心李纨唤着夫君之时,想起的是贾珠的面容。

那吃亏的不就是他?还是换个称呼。

李纨:“???”

珩哥哥?让她如湘云、探春他们一样,唤着珩哥哥?她又不是小姑娘。

然而这时,那人好像有意拿捏,分明又催促了起来。

李纨一时间也无可奈何,扭扭捏捏了一会儿,在少年低身附耳凑将过来,忍羞唤了一声,但声若蚊蝇。

旋即羞得双眸紧闭,装死不语。

崇平十六年仲夏的傍晚,一道道金红色日光自雕花轩窗而过,静悄悄地落在红木打造的书柜上,那艳艳晚霞披落在那丽人秀美、明媚的脸蛋儿,颗颗汗珠自鬓角滚滚而落,将秀发浸湿汗津津的贴合在红润如霞的脸蛋儿上,日光映照下,见着几许晶莹剔透。

贾珩伸手拍了拍,柔声道:“纨儿。”

“嗯?”李纨不由腻哼一声心底不由生出一股空虚,旋即那张清丽的脸颊羞红如霞,不想搭理贾珩,转过身去,纤纤素手轻轻扶着红木书案,生出一股羞耻。

贾珩打趣道:“纨儿现在倒是愈发自觉了。”

从自发走向自觉。

李纨那张绮丽娇媚的玉颜彤彤如霞,轻轻抿着粉唇,并没有应着贾珩的打趣,心头暗暗啐骂一声。

她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喜欢作践着她呢。

贾珩扶着略有几许丰腴款款的腰肢,面色微顿,问道:“纨儿,可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到我那柳条胡同儿?”

正自漫步云端,魂飞天外的李纨闻言,两弯柳叶秀眉微微舒展,眯着一线美眸,丝丝缕缕艳媚的绮韵流溢而出,心湖中不由倒映出一幕幕往日之事来。

当初那青衫直裰的少年,温文尔雅,风骨俨然,她何尝想过,竟有一日会这般欺负着她?

让她爱恨交加,羞恼不胜。

贾珩温声道:“那时候兰哥儿借了我两本书,后来纨儿过来要这回去。”

李纨云髻之上别着的那根金钗摇晃不停,那张丰丽脸蛋儿之上,泛起几许明媚的醉人酡红,忍着羞意说道:“这才几年的光景,珩兄弟已不是当初那个布衣少年,而是国公了。”

一想起自己被大汉最年轻的国公欺负着,丽人目光恍惚了下,芳心又喜又恼,涌起一股自己都说不出的自得。

贾珩也不再多说,开始把着。

李纨轻哼一声,芳心涌起羞臊之意,更难言的是,似乎是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着自己,竟觉一股熟悉意图袭来。

却也不知过了多久。

李纨睁开一线眸光,瞥了一眼那挂着的条幅,那张秀美、素雅的玉颜上,两道浅浅明艳红晕浮起,已是将螓首埋在胸口,羞得生活不能自理。

啊,她怎么能将夫君那副条幅给…?

俄而,一股内疚神明涌上丽人心头。

此刻,分明是那条幅上的印章连同黑色字迹冲散一团,见着一团狼藉。

贾珩面上也有几许不自然,这个他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没有想到李纨情景再现,情难自禁,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他怀疑曹氏这会儿已经从东府回来了,应该也是聪明人,并没有过来。

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窗外已见着几许暮色,夏夜将临,暑气渐消,华灯初上,晚风吹动着庭院中的杏花树,正随着灯影摇曳,而夏日的蛙鸣也此起彼伏。

心念及此,贾珩不由想起前世,夏夜时节与三五好友围炉烧烤的日子,雪花啤酒开瓶的声音,混合着酒花沫子涌起,嘭的一声,都是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