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陈潇:内应取城呢?可否一用?(求月票!)(第2/3页)

贾珩道:“既是可行,那就吩咐人前去操持。”

说着,唤过一个锦衣府卫过来,然后吩咐着一众兵将前去操持此事。

……

……

另一边儿,锦州城,官衙

正是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皓月当空,月华如霜。

锦州城街道之上,可见一队队兵卒来回不停,兵器甲叶碰撞之声响起,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在黑夜中传至极遥,不时传来青蛙和蟋蟀的鸣叫之声。

衙堂之中

多尔衮落座在一张条案之后,正在与阿济格两人用着晚饭。

多尔衮眉头紧锁成“川”字,说道:“今日汉军炮火猛烈,红衣大炮攻势迅猛,如非我锦州城城高石固,几乎不可能大胜。”

阿济格容色微顿,沉声道:“十四弟,今日士卒伤亡不小,再这样与汉军攻守下去,我城中的兵马消耗比之不上。”

在古代的攻城之战当中,交战双方往往是攻方伤亡几倍于守方。

但白日的攻防之战,因为汉军采用了红夷大炮进行炮轰,此外还有轰天雷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以在对一定程度上,让女真方面的伤亡急剧飙升。

多尔衮想了想,说道:“贾珩小儿不会一直这样,等到一定程度,定然施展诡谋奇计,等到那时,也是我们的机会。”

阿济格点了点头,略有几许粗犷的眉头之下,目光闪了闪,说道:“顿兵坚城之下,盘桓日久,等到时间一长,军心浮动,势必生变。”

多尔衮道:“还有再坚持几个月就是冬天,待天气一冷,我军就可反攻了。”

辽东原是苦寒之地,尤其是这个小冰河时期,一到了冬天,汉军的战力肯定不如生长于辽东的女真人。

阿济格面色凝重如霜,道:“我担心盛京方面,汉军其他几路,会攻打盛京。”

多尔衮摇了摇头,说道:“盛京还有几万兵马,城池险高,汉军攻不下。”

阿济格脸上忧色却分明不减丝毫,剑眉之下,那双凶戾的虎目中不由现出担忧之色,道:“不可大意。”

多尔衮道:“如果必要,我再从锦州城中调拨一万骑军,返回盛京,策应战事。”

因为北静王水溶所率领的兵马,乃是江南水师,论及战力,与女真八旗兵丁相比多有不如。

阿济格点了点头,轻声道:“这也未尝不可。”

多尔衮凝眸看向阿济格,道:“先吃饭吧。”

两人拿起筷子,用起饭菜。

……

……

辽阳至盛京城的大道上,汉军铁骑纵横驰骋,旗幡猎猎,向着远处的城池奔袭而去。

为首之将正是贾芳,在经过几天的休整以后,贾芳得了北静王水溶的命令,率领万骑先一步直扑盛京城。

盛京城,宫苑

辽阳城破以后,一封败报就已经递送至盛京城,让城中的女真众王公贵族,纷纷大惊失色。

因为先前宁远城被破,满清的盛京城就陷入一种惶惶不可终日当中。

庄妃以小皇帝福临的名义,召集众臣至显德殿议事,此刻,文武大臣齐聚,主持朝会的则是代善的八子祜塞以及硕塞两位年轻的郡王。

庄妃一袭浅色的百合色莲花长裙,秀发梳成端丽、雍美的发髻,朗声说道:“诸位王公大臣,辽阳被攻破,我盛京城将直面汉军兵锋。”

祜塞点了点头,出得朝班,高声说道:“太后,我城中兵马还有五万,如果再加上相关家丁,固守城池,足以应对敌寇。”

这会儿,硕塞抱拳说道:“太后放心,我盛京城中还有数万锐士,绝不会让汉人杀进城中,惊扰圣驾。”

此刻,在一众汉将班列中站着的孙绍祖,那张刚毅面容上,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欣然。

汉军兵锋已经逼近了盛京城,再有不久,他的潜伏之路,应该就要结束了。

这会儿,大清的小皇帝福临坐在金漆雕龙的那张金銮椅上,那张白净、俊朗的面容上现出担忧之色。

其实也不是小皇帝了,这位平行时空的顺治帝已经十二岁了,这段时间,如何不知大清正在处于风雨飘摇当中。

心头可以说将那位“后爹”的十四叔恨得要死。

自从其掌柄国政以来,整个大清江河日下,国势渐渐衰微。

庄妃道:“诸卿,可有何破敌之策?”

庄妃悦耳而好听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但半晌无人应。

硕塞抱拳道:“太后,如今我大清正是用人之时,还请宽宥顺承郡王之罪,允其在城中戴罪立功。”

勒克德浑前日从辽阳城逃亡归来以后,女真王公大臣可谓一片哗然,庄妃盛怒之下,首次使用了太后的垂帘之权,将顺承郡王勒克德浑下狱。

庄妃蹙了蹙柳叶细眉,美眸中现出不满,道:“勒克德浑守卫辽阳,但自己贪生怕死,使辽阳陷落于汉人之手,我大清盛京陷入危局,难道不该下狱吗?”

就在这时,下方的苏弘祖手持象牙玉笏,苍声说道:“太后娘娘,王爷今日递送来的加急军报,说如今我大清正是用人之际,克赦免顺承郡王之罪,允其戴罪立功,协防盛京城。”

庄妃闻言,玉容上现出诧异之色,想了想,旋即明白过来,现在朝中分明无人可用。

庄妃想了想,清声说道:“既是摄政王允之,哀家就给顺承郡王一条活路,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去其郡王之爵,降为贝子,着其坐镇盛京城,调度兵马,抵抗汉军。”

苏弘祖应了一声,旋即不再多说其他。

而硕塞和祜塞两人对视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

偌大一个盛京城,单单靠着他们两个,显然不能守住,而顺承郡王智勇兼备,可当方面大任。

过了大约有两刻钟,勒克德浑在一个内监的引领下,身戴重枷、镣铐,昂首阔步进入显德殿当中。

这位对辽阳城“弃城而守”的郡王,此刻,那张雄阔、豪迈的面容上可谓胡子拉碴,脸上满是风霜之色,多了几许沧桑之态。

“罪臣见过皇上,太后娘娘。”勒克德浑一撩衣袍,跪将下来,朝着上首的几人行礼道。

庄妃弯弯修眉之下,美眸眸光冷漠,轻声说道:“起来吧。”

“谢娘娘。”伴随着镣铐的哗啦声,勒克德浑起得身来。

庄妃道:“你丢了辽阳城,哀家本该罪之,但摄政王派人递送书信,为你求情,说你丢掉辽阳城,非战之罪,情有可原,哀家原也不懂这些兵事,既然摄政王认为你罪不致死,哀家允你戴罪立功,望你知耻而后勇,率领大清兵卒,打退汉廷兵马进攻,不得有误。”

勒克德浑闻言,似是为此感动莫名,直至肺腑,低声说道:“微臣谢太后娘娘慈恩垂怜。”